池粟到江城第一個聯絡的人是岑漾,怎樣接到投訴電話的時候都覺得自已在做夢。
她都後悔死了那天晚上為什麼要讓池粟一個人回去,如果她在城南公館陪著她就好了。
這四年來不只是薄宴,她也一直在找她。
池粟看著抱著自已哭的不成樣子的女人心頭隱隱透著幾分愧疚,有些僵硬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我回來了。”
“池粟,你不夠義氣。”
“嗯!”
岑漾過的打嗝,鬆開她,看著她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心疼。
她和四年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捲髮被燙成了柔順的黑髮。
襯的整個臉白皙精緻的不像樣,整個人由內而外變得尤為冷豔。
眉眼淡漠,彷彿萬物都融不進那雙眸子裡。
“這四年你跑哪去了?”
“去了很多地方,看看世界。”
岑漾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忍不住抱抱她。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那你現在住哪,要是沒地方住的話直接住我家,我媽最近也常常唸叨你。”
“我現在住酒店,挺好的。”
池粟在江城沒有親人,唯一有的也只有她這個朋友
“好。”
大概是回了國,池粟的胃口都變得好了不少。
她實在是不適應國外那邊的飲食,所以大多數時間都會選擇自已在家做飯。
“你們怎麼這麼慢,我半個小時之前就打電話過來訂了,這就是你們餐廳的服務態度嗎?”
一道蠻不講理的女聲響起,引起了池粟的注意。
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年輕女孩站在點餐檯大聲的指著服務員呵斥,服務員連忙低聲道歉,表情都快哭了。
“抱歉小姐,今天人實在是太多了馬上就到你了,稍等一會兒。”
“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不知道我是你們這邊的VIP嗎,耽誤我辦正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女生一看就是被家裡慣著長大的,趾高氣揚的樣子。
岑漾筷子戳了戳碗底,朝著對面的女人抬了抬下巴。
“知道那人是誰嗎?”
“誰啊!”
岑漾神秘兮兮的開口。
“薄宴的追求者。”
說著她還認認真真的算了起來。
“這麼算來的話已經追了大概兩年多了。”
“哦!”
池粟始終神色淡淡,對她口中的這個誰的追求者提不起幾分興趣。
最終還是經理出面平息了這件事,給她免除這次用餐的費用。
女生這才滿意,踩著高跟鞋起步。
坐在靠裡面的一排,經過池粟的時候重重的撞了一下她的手肘。
半邊胳膊都被他撞麻了,筷子就這麼被飛了出去。
女生腳步頓住,回頭,對上一張漂亮驚豔的臉。
穿著和她一樣的紅裙子,哪怕未施粉黛都能把妝容精緻的她碾壓的體無完膚。
女生哼笑一聲,準備轉身
“這位小姐,你撞到我了。”
陸瑤瑤回頭,雙手環胸揚著下巴。
她站著池粟坐著,臉上一點也沒有撞到人的歉意。
“這又沒有怎麼樣,你是有多金貴,再說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至於嗎。”
池粟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簡直要被氣笑了。
長這麼大除了顧靈薇之外她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二話不說的端起旁邊喝了一半的橙汁潑到對面的女人臉上,在她的尖叫中說池粟非常淡定的捂住耳朵 。
女人臉色鐵青,瞪大眼睛看她。
池粟漫不經心的勾唇。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拿她的話來堵她。
女人還想說什麼,周圍人的目光看過來竊竊私語起來。
但她本來就不是個能忍氣吞聲的性格,伸手就要去扯池粟的胳膊。
岑漾也早就忍無可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推了一下。
“這位小姐,一杯橙汁還不夠你喝的,還想要什麼,咖啡還是牛奶?”
“瑤瑤,算了,我們別計較了。”
她的好友見狀匆忙從座位上起身讓她別把事情鬧大。
陸瑤瑤這脾氣她可太瞭解了,所有人都得讓著她,捧著她。
說著她的好友還非輕蔑的看了一眼兩人。
“和這種人計較簡直是有失自已的身份。”
“喲,這位小姐,您貴姓啊?讓我看看是江城的哪個大門大戶。”
池粟懶懶散散的開口,語氣淡定的可以,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陸瑤瑤得到炫耀的機會,非常得意。
“陸家,怎麼,嚇到了吧!”
陸家。
在江城上流社會勉強能排得上名號,準確來說是這幾年才擠進來的,隨時都有被擠下去的可能。
這位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是陸家的那位小姐陸瑤瑤。
脾氣是出了名的壞,也是出了名的蠻不講理。
見兩個人不說話,陸瑤瑤臉上更是得意,岑漾突然捂著嘴開口,一臉疑惑。
“好像沒有聽說過,粟粟,你聽說過嗎?”
“沒有呢 ”
陸瑤瑤本以為說出自已的身份會嚇住對方,沒想到這兩人完全不來電,氣得臉色鐵青,拿出自已的殺手鐧。
“LS集團知道吧,他們的總裁是我男朋友。”
無錯書吧池粟揚眉,剛剛岑漾還說追了兩年多沒追到呢,這一會又變男朋友了。
女人扯唇起身,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不喜歡你這款的,省省力氣吧。”
陸瑤瑤猛然皺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這句話的意思。
但仔細想想應該是回答她最後一句。
連忙朝著門口看過去,兩個人已經出了門。
她怎麼知道的。
雖然她追薄宴這兩年追的大張旗鼓,現在連LS集團的大樓她都進不了,更別說是成為他女朋友了。
剛剛也是想借薄宴的身份來壓壓面前女人的氣焰,畢竟她現在在外面一直都以薄宴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反正她見不到薄宴的面,他也不知道。
“瑤瑤,剛剛那兩個人是誰呀?怎麼聽她的語氣好像還認識薄先生。”
“怎麼可能,她們那種人怎麼會認識薄宴。”
陸瑤瑤不想了。
“話說你最近與薄先生怎麼樣了?”
好友忍不住八卦起來。
陸瑤瑤臉色掛不住怕在自已的好友面前失了面子。
“反正快成功了吧。”
“哇,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陸瑤瑤臉上雖然掛著笑,但心裡不那麼想。
“薄宴被那種人喜歡也是夠倒黴的。”
車上,岑漾忍不住吐槽。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粟粟……你這次回來薄宴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