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被懟得啞口無言,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罵成這個樣子,卻一句話都反駁不回去。
流浪的貓貓不敢撓路過的餵養者,光彩奪目之下露出脆弱易碎的一面,三江未子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乾咳兩下,話題一轉,“說說你們咒高的事情?”
“你見到傑了?”
兩個人一同問出口。
五條悟當即失望,“看來是失敗了。”
“…”三江未子嘴角抽了抽,“說不說?不說就回去吧。”
第二次見到夏油傑已經隔了一個月,三江未子的身體休養了一段時間,在榊太郎找了一個國外的運動員,聽說他是德堡訓練營的頂級教練,那個叫什麼哈爾氏治療,反正三江未子聽不懂。
幽深的大山裡,每一處角落佇立著一個奇怪的身影,那些奇怪的身影不懼畏陽光,太陽高照,折射出四肢長長的影子,樹枝搖晃,偶爾會露出一張黑臉紅眼,不見嘴巴,詭異得像張無嘴人臉。
三江宅邸外圍設下重重警戒,內部更甚,確保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三江未子身體懸浮在床上,發出一抹暗紅的微光,飽滿潔白的額頭上露出一點猩紅的花瓣狀紅痣,裸露出的肌膚在紅光中染上一層朦朧的灰暗。
這次她用了身上大部分的咒力,加上她磨練了自已的精神力,力保自已回到過去的時間能夠是準確。
初夏。
“麼西麼西,傑,你這次怎麼回咒高那麼早?”
“哦,我的父母都不在家,還不如早點回校。”
“不要這麼無聊嘛,聽夜蛾老師說今天有新人轉學過來。”
五條悟手指抵在墨鏡上,露出一角神秘的空靈藍眸,白毛張揚,手插著褲袋,桀驁不馴。
夏油傑見慣了五條悟的不正經,一時無語。
“傑,你希望是個男還是女的?如果像灰原一定很可愛…”
“可以讓他跑腿買甜品?”
“傑,你真的很瞭解我。”五條悟笑著朝夏油傑撲了過去,“居然擠兌我!”
兩個少年推推搡搡,不到一會就打了起來。
拆家。
三江未子在樹下躲太陽,在他們動靜小了之後才悄無聲息離開。
“好了,夜蛾老師又要生氣了。”
夏油傑:“那也是因為你。”
五條悟:“傑,難道你不是我的好友嗎?”
夏油傑聳了聳肩,他可不想被罰檢討,比起自已寫,看悟寫不是更加有趣。
他幸災樂禍,還沒走到教室,已經察覺到夜蛾校長的那股深深怨氣,五條悟躲在他的身後,“傑,你先進去。”
“悟,你不是習慣了嗎?再說了,不是你先動的手?”
兩人磨蹭著,一聲怒吼轟然炸起。
“你們兩個還不快點給我進來!!”
兩個少年立刻拔腿搶先進去,門就這麼大,一時之間,誰也不讓著誰,硬是塞在門口。
家入硝子捂額,垂頭:真不想承認這兩個幼稚鬼是自已的同期。
“嗯哼…”夜蛾校長乾咳兩聲,“好了,你們兩個快回位置上,我有話要說。”
夏油傑率先看到講臺旁邊多出來的一道陌生倩影。
“悟,新同學。”
他提醒了一句,視線卻沒有和臺上的人對視,四肢僵硬,好在這時沒有人留意到他的不對勁。
他如孩童一樣邯鄲學步走回自已的位置上。
“咦!是個女的!”響起五條悟驚呼,實際上他是看到女孩身下的輪椅,一個咒術師居然不能行路,簡直就是個笑話。
好在他沒有傲慢得說了出來,只是不解的看向夜蛾校長。
夏油傑把五條悟拉到位置上。
夜蛾校長濃眉大眼充斥著嚴肅,“三江同學身體不好所以暫時會坐在輪椅上。”
五條悟:“啊,我就說咒術師怎麼能是個殘廢!”
“悟!”夏油傑不贊同的看著自已的好友。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三江未子,我會在這裡短暫學習一段時間,接下來,請多多指教。”等她回去之後再好好揍你。
該死的dk五條悟。
家入硝子在旁邊觀看,“三江同學,你好,我叫家入硝子。”
三江未子坐在家入硝子旁邊,毗鄰夏油傑,她望著黑板,實際上眼尾不斷掃向旁邊的少年,以後的特級詛咒師,會喊普通人為猴子。
真想象不到沒有黑化前的少年這麼青澀,還挺有禮貌的…比起五條悟那個傢伙…
少年紮起一個包子頭,狐狸眼閡上,一手撐著腮,神遊天下。
驀地,一塊小紙條扔到她的桌上,準確來說她一節課直愣愣盯著夏油傑,除了本人,就是五條悟發現。
三江未子因為家族的關係,過去的20年都沒有上過學,對於上課傳紙條這個小動作還是很新奇的。
她開啟,臉色青黑。
【新同學,一直盯著人太不禮貌了!你看上傑了?我是他的好友,需要幫忙的話要雙份大福。】
這傢伙…
好友就是這樣出賣的?
她把紙條摺好,塞進手心裡,目光重新放回講臺上,沒有注意身旁的少年輕嘆,挺直的背部鬆懈下來,惹得五條悟頻頻側目。
他擠著眉頭:傑,你不對勁。
夏油傑勾了勾唇,對於五條悟的戲謔視若無睹,新同學偷偷摸摸投來的目光在一個咒術師面前如炬,她似乎對他很好奇。
夏油傑承認新來的同期看起來很弱小,甚至可以說得上過於蒼白的那種,給人一種保護欲,直到她的目光看過來,他能察覺到她身上外洩的咒力。
如果悟的無下限導致他無時無刻都在用咒力,那這位三江同學的咒術是什麼。
對他又有什麼目的?
下課鈴響,夏油傑腳步匆匆逃離教室,彷彿背後有人在追趕他一樣。
三江未子臉上表情淡淡,心底卻感嘆:夏油傑果然全方位敏銳,不太好靠近呢…
三江未子盤算該怎麼靠近,下一秒五條悟賤兮兮的臉驟然在她面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