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背上書包道:“什麼時候開學?”
“九月一啊,你們玉虛宮不上大學嗎?”
楊菁現在被刺激出了她的一身學歷控的神經,特別想用學歷去嘲諷別人。
“女施主,我們玉虛宮從入門那一刻起,就是博士身份。
而且如果我們下山去別的道館當道士,一個月得有十萬底薪,還是財政撥款。”廉墨淡淡的說。
楊菁頓時回過神來,這種學歷控只有被更強的學歷破防才會冷靜。
胡秘這時忍不住笑了一下,趕緊掩蓋道:“好了好了,道長既然知道了,那你這幾天怎麼辦?
可還有十天呢。你是住在哪裡?怎麼聯絡?
電話多少?”
廉墨聽到這話,把書包往茶几上一放,劃拉開啟,扒拉扒拉道:“胡秘書,您看看,這就是我全身家當。”
楊菁也湊過來看,她“噗”的笑了,嘲笑道:“還十萬底薪,窮的叮噹響了還財政撥款,咯咯咯,笑死我了。”
胡秘也是哭笑不得,他今天很是失態,被這兩個活寶都快弄抑鬱了,艱難道:“那道長您怎麼做?”
“把你的電話留給我,我去掙錢去,看來此次下山,是真的赤條條入世。”
無錯書吧廉墨揹著包離開。
“胡哥,真就讓他這麼走了?別是個騙子吧?他去哪裡弄錢?”楊菁就把腿翹在椅子扶手上,嫌棄的說道。
“他是玉虛宮的人,不要小看他,他不是一般的道士。”
胡秘絲毫不在意楊菁的放肆,相反,說話還很客氣。
“我就從小說裡看到過玉虛宮,還真有啊?”
楊菁把眼鏡摘下來,露出大大的眼鏡,頓時顯得她俏麗無比,看的胡秘心裡漏跳一拍。
但想到楊菁的身份,定了定神笑道:“既然你們要合作,我也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所謂玉虛宮,以及這個尤離道長,看似是道士,在古代被稱為修煉者,現在又被稱能力者,又或者說,是文明家。”
“文明家?
還有這個詞?大發明家?大科學家?大宗教家?”
楊菁瞎扯笑道。
“哎,還真說對了,玉虛宮掌門就是大宗教家,就是那個寫《道德經》的老子。
但又不是兩千年前的本人。
他不是長生不老。
他後來成了一個封號,一代一代的傳下來。
他們的弟子是真的有本事。
咱們就等著吧,他不是也記了你的電話嗎?
估計很快就能聯絡上了。”
胡秘書信誓旦旦的說。
楊菁撇撇嘴,起身拿起資料,悻悻的離開,她現在去給他們倆辦入學檔案,他倆都算是晶州大學學生。
不過廉墨是按照尤離這個名字,重新辦理大一入學。
她是大四畢業生,修的專業是生物科技。
報的畢業設計也得在生物實驗室做。
楊菁出了門,還是對廉墨有興趣,覺得今天相當有趣,不過轉而一想,那小子長得跟女娃娃一樣俊,難道是女扮男裝?
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
廉墨如假包換男兒身,他揹著包出了應異局,大中午的太陽曬得他難受。
他還挺餓,只可惜現在一分錢也沒有。
林月音給山上捐了120億,現在自已下山,又成了窮光蛋。
胡秘書不知道他沒有錢,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資助點。
廉墨也張不開口,他不是化緣的道士。
玉虛宮算是道士的師祖,不能跟晚輩搶飯吃。
他下山吃飯不能走別的道士走的那一套,不然別的道士沒法吃飯,所以他只能去打工。
廉墨還就這一點好,他從來不抱怨,既然現在只能去打工,那就去打工吧,總好過被林月音拴在別墅裡強。
他急匆匆的趕往了人才市場,到的時候已經兩點。
中介已經開始拉人。
廉墨不能打長工,只能幹日結。
他溜了一圈,沒有滿意的,畢竟是下午了,日結基本沒了。
他不放棄,繼續揹著包溜達。
正這時,就聽一個人舉著喇叭喊:“臨時保安、臨時保安、一小時十塊,一小時十塊,就幹兩個小時啊,幹完給錢,當場給!”
“呸,二十塊錢還吆喝,夠你拉車的油錢不!”
旁邊一個蹲著的大哥惡狠狠地嘲諷。
另一邊坐在地上玩撲克牌的漢子,一邊汗流浹背的鬥地主,一邊哈哈笑道:“這個狗中介,我真不信哪家公司一小時就給十塊,肯定吃回扣了。
說不定是一小時一百,他媽就給扣了九十。”
那個中介舉著喇叭喊,人都聚了過去。
但都指指點點不肯報名,中介也覺得自已報的太低,還沒提價,廉墨擠了進來道:“我報名。”
中介看了眼廉墨,覺得他就是一個學生,頓時有點不耐煩。
但看他個頭還行,忍著嫌棄道:“去那邊那個麵包車,趕緊的,填表,十分鐘後出發。”
廉墨又擠了出去,來到那個破面包車,一個光頭男正拿著摺扇“呼啦呼啦”的扇著。
見他來了,知道傻子上當了,笑呵呵的說:“走吧小老弟,來錢快。”
廉墨剛填完表,就見中介又拉來一個男的,對光頭佬道:“開車吧,白隊長那裡差不多就得了,兄妹倆還真能打起來?”
說罷,就把廉墨跟新來的漢子一同塞進麵包車後面。
車也沒個空調,窗戶也打不開,熱的廉墨差點暈車。
還好路不遠,沒等車停好,廉墨就扒開車門跳了下去,光頭佬兇巴巴的叫道:“蹦躂什麼?保安要嚴肅!”
廉墨扯著T恤呼扇一通,這才看到自已來到了一家大樓旁邊,定睛一看。
嘿,熟悉。
這不就是彎月科技嗎?
現在換了掌舵的,保安都僱不起了?
這時候,就看到戴著帽子的保安走過來。
光頭佬熱情的喊道:“白隊,兩個人,差不多了。”
白隊長掃了一眼,熱的沒好氣道:“抓的什麼壯丁?”
“一小時十塊嘛,就這貨色。”
“草,讓他們穿衣服,都站後頭去,別讓人看出來咱們裡面有個學生,那還裝什麼威風?”
“得嘞。”
廉墨便穿上了一層保安服,灰色的衣服散發著臭味,不知道是誰不穿的,他也沒抱怨,聽從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