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管家,我們與方才進去的白尚書府的是一起的。”春櫟客氣解釋。
管家聞言看看剛進去的幾人,看他們聽到動靜卻並不想理會這邊,便認為眼前這丫頭在騙人。
“這裡是公主府,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混進去的,想進去請出示請帖,沒有就請回吧。”
已經進了府門的三人相視輕笑,這本是他們計劃,只是給白冰冉一個小小的教訓。
見差不多了,寧夢兒示意白越澤去解釋。
“這位管家,這是白尚書府的嫡次女白冰冉,剛好在下有幸與白二小姐有過幾面之緣。”徐民拿出請帖遞到管家面前解釋。
白冰冉詫異,她沒想到公主居然會徐民下了請帖,昨日徐民居然連提都沒提。
徐民感受身側之人周身氣息逐漸冷了下來,嘴角不自覺的抽抽。
管家開啟請帖一看,瞬間洋氣客氣的笑臉,客氣笑道:“徐老闆,裡面請,白小姐,方才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白小姐見諒。”
白越澤回身看到的就是公主府的管家對著白冰冉點頭哈腰,方才門口的對話他們都聽了去。
寧夢兒蹙著眉轉身,看到門口走近的兩人,視線停在白冰冉身側的男人身上,瞳孔一震,兩眼瞬間亮起,快步朝徐民走去。
白越澤有幸在一次人群中見過徐民,知道母親為何主動上前,可白芷穎卻不認識徐民,見母親和兄長對一個陌生主動打招呼,心中甚是不滿。
她可是未來的王妃,母親和兄長之舉讓她感覺難堪。
可看到男人身旁跟著白冰冉時,最終還是緩步跟上,對上白冰冉的視線,心中輕蔑笑笑,沒想到白冰冉會勾搭上一個老男人。
“徐老闆,沒想到會在公主見到您,真是有緣啊。”寧夢兒堆著笑臉熱絡的上前打招呼。
“白夫人說笑了,徐民昨晚才收到請帖,哪裡像白夫人,幾日前就收到了。”徐民回道。
聽著客套更像是解釋的話,白冰冉心中不停翻白眼,這徐民是又怕她送什麼東西到他府裡了吧,逮著機會就趕緊解釋。
“徐老闆才是說笑了,能在這裡見到徐老闆,說明徐老闆有實力。”
白冰冉聽著寧夢兒拍徐民馬屁,頓時感覺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惡寒的輕輕摩挲胳膊。
徐民雖一直與寧夢兒客套,可他的心卻一直吊在半空中,時刻注意白冰冉的神情。
他見白冰冉不喜,立馬說道:“白夫人,外面冷,還是進屋說吧。”
“是是是,外面冷進屋說。”寧夢兒說著擠開白冰冉與徐民並肩走,邊走邊說著客套話。
“徐老闆認識冉姐兒?”寧夢兒堆著笑臉問。
“啊?哦,認識的,冉小姐有幸幫過在下,是在下的恩人呢。”徐民回完,偷偷瞄了眼白冰冉的神情,見她神情並無變化,就放下心繼續與寧夢兒虛與委蛇。
他不想啊,可這白夫人一直跟著他,他沒辦法啊。
白冰冉看到徐民朝她投來委屈的眼神,裝作沒看見的走到寫著白尚書主桌前,在它身後找了個位置坐下,眼神對周圍環境掃視一圈。
公主府這次賞梅宴看來沒少花心思,這正院兩邊正是不小的梅林,梅林中間搭著一個大大的架子,上面用布遮擋起來不至於雪落在身上,每桌旁更是貼心的放著一個暖爐。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邊喝茶邊賞兩邊正值花期盛開的梅花,又不至於讓來客凍到。
寧夢兒見白冰冉在徐民面前如此隨便,擔心會影響她在徐老闆心中的印象,冷下臉掃了白冰冉一眼,笑著對徐民解釋,
“徐老闆別見怪,冉姐兒從小就沒體統,人前更是沒大沒小,不像婉姐兒,婉姐兒聰明伶俐,知書達理,以後定是一位賢良淑德的好夫人。”
白冰冉聽到寧夢兒昧著良心的話,剛喝進的一口水差點吐出來,嚥下口水,心想這寧夢兒是真敢說啊,也不怕閃著舌頭。
徐民心中不滿他的小姐被人說的如此不堪,實在不想再與寧夢兒說著沒營養的話,說了幾句就離開由著下人帶到他的位置。
一直喝著茶的白冰冉看到門口剛進來的妙齡女子,她眼睛正掃視著屋內,像是在找什麼人。
下一秒,白冰冉與她的視線對上。
兩人相視一笑,蘇音這才由下人領著她到她的位置上。
不過一會兒,屋內眾多桌位差不多都有了人。
祁城內有名有姓的今日怕是都來了。
都沒想到公主今日的宴設得如此大。
白冰冉見到熟悉的面孔都回以微笑,點頭示意。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異動,白冰冉好奇看去,沒想到在人群中看到了白暮雨的臉。
她看著不似上次看到的有活力,今日的她看起著有些萎靡不振不樣子。
定是這幾日為了她的親事勞心費力了。
她的身前站著一位貴婦,看面容倒是與寧世子極為相似。
看來這位就是久居府內鮮少參加宴會的侯府夫人了,沒想到今日不僅出現在這裡,還帶著白暮雨來。
看到來者不善的樣子,聯合著白暮雨的樣子,怕不是好心帶白暮雨來見世面,而是帶她來認清她自已的身份。
白冰冉斂眸繼續喝茶,餘光卻不經意掃到剛踏門而入的清秀男子。
毫不波瀾的杏眸頓時眼前一亮,她放下茶杯細細打量,更是滿意的點點頭。
而她一舉一動卻不想落入一直注視著她的視線裡。
正院熱鬧非凡,白冰冉時不時都能聽到女子嫣然一笑,或是男子談笑風聲。
不同正院的熱鬧,後院的公主正目光冷厲的和銅鏡裡的自已對視,下一秒將妝案上的東西全怒掃在地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身後給她梳妝的丫鬟全都嚇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喘,剛進來通報的丫鬟更是嚇的重重的磕下頭,發出極重的悶哼聲。
“你方才說誰與本宮今日穿的衣裙一樣?”
“回,回公主,是白尚書府的白大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