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是誰？
他自然是期待……
期待這個人是秦霽。
可是她是他不能言說的秘密，註定只能放在心底。
如果非要說出來的話，那也只能等到那件事情結束以後才能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
池淮瑾眼神晦暗，心裡下定決心等這次回去以後一定要加快進度，不然他就要瘋掉了。他已經死在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了，而這次是他重獲新生的機會。
再等等他，秦霽。
池淮霄見池淮瑾沉默不語，也失去了挑逗他的興致，他擺了擺手說道：“沒意思。”
無錯書吧池淮瑾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池淮霄看著他的背影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眼神驟冷，陷入了沉思……
秦霽這邊又是工作到很晚才回來。
池淮瑾站在窗邊大老遠就聽到熟悉的汽車轟鳴聲，他喝了一口咖啡目光緊緊追隨著秦霽的車。
“嘭——”秦霽拿上自已的包關上車門，隨後走進家門。
至此池淮瑾才戀戀不捨地收回自已的視線，他低頭又喝了一口咖啡，已經涼透了，沒有一點口感，真可惜。
他似乎才發現咖啡涼了，頓時失去了再喝下去的興致，把杯子隨手放在桌子上。
“哥。”池淮霄倚靠在門口歪頭看著他，雙手交叉手裡似乎還握著什麼東西。
他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精緻的下巴和紅潤的嘴唇。
池淮瑾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裡看了多久。
他心中有些怒氣，“你在那裡幹什麼？”
“給你檢查作業啊。”池淮霄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不用你來，我會去找你。”池淮瑾壓制了一下怒火，開口說道。
“我這不是想聽你誇誇我嘛，我提前完成了任務。”池淮霄不慌不忙地說道。
“就想著來找你，然後就看到這門沒關緊……”池淮霄接著說道。
“什麼時候來的。”池淮瑾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什麼時候？”池淮霄問。
“我說你什麼時候來的？”池淮瑾隱隱有些激動。
“我啊，記不清了。可能是剛剛？也可能是一會兒？反正沒來多久。”池淮霄仔細想了想。
見他神情不似作假，池淮瑾稍稍緩和了一些態度，“下次記得敲門。”
“哦。”池淮霄乖巧地應了一聲。
“那哥站在這裡是在幹什麼？”池淮霄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嘴。
“……遠眺。”池淮瑾想了一個最靠譜的理由。
“原來如此，那記得早點休息。眼睛一直眺著也是會受不了的。”池淮霄說。
“好了，東西放下吧。”池淮瑾揉了揉太陽穴。
池淮霄放下東西就走了。
池淮瑾有些頭疼，池淮霄這小子這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他絕對隱藏著什麼秘密。
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池淮瑾看都沒看池淮霄放在他桌上的紙質資料，開啟電腦就開始了自已的工作。
池淮霄這邊心裡很不爽，他想去找秦霽。
說幹就幹。
池淮霄的窗戶常年開著，他會留著一個能供他透過的口徑大小。至於這個習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那估計得從他和秦霽簽訂替身協議開始說起。
池淮霄摸了摸鼻子，感覺有點莫名的心虛。
好像搞得他是什麼很不正經的人一樣。
秦霽今天的房間沒有開燈，黑漆漆的一片。
池淮霄推開秦霽的窗戶，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床上也沒有她的身影，浴室裡也是空的。
秦霽人呢？
“你在幹嘛？”秦霽突然出現在門口。
池淮霄嚇了一跳，聽清楚聲音以後他緩了緩，拍了拍自已的胸口，“你嚇死我了。”
“我還沒說你嚇我呢，你倒是先惡人先告狀。”秦霽平靜地說道。
“你來這裡幹嘛？”秦霽問。
“找你。”池淮霄說。
“不歡迎你。”秦霽拒絕他。
池淮霄沒理會她的冷淡，朝著她走近說道：“我想你了。”
“你是想她了吧？”秦霽面無表情。
“不用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你要是想讓我做她的替身你就拿出誠意來。”秦霽說。
“怎麼表示？”池淮霄問。
秦霽上前一步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地把他的頭扳到一邊，同時“啪”地一聲把燈開啟。
刺眼的燈光讓池淮霄不適應地眯上了眼睛。
“睜開。”秦霽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池淮霄忍著不適睜開了眼睛，光線重新進入他的眼睛。
“我最喜歡你的眼睛。”秦霽溫柔地撫摸著他的眉眼。
“因為他也是桃花眼，對嗎？”池淮霄問了一句。
“為什麼要再問一遍？”秦霽雙手捧起他的臉，惡作劇般地往中間擠了一下。
池淮霄心中一痛，放任秦霽的動作。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了？”秦霽好像有點驚訝於他的順從。
“因為是她。”池淮霄說。
“上道。”秦霽讚許地看著他。
秦霽就這樣捧著他的臉，靜靜地端詳著。
他的臉因為秦霽的觸碰染上幾分紅暈，他的眼神迷離，似乎已經沉浸在酷似秦皎的氛圍之中。
秦霽只需這樣站著什麼都不用動，只要她稍微調整一下表情和角度就和秦皎有八分相似。
池淮霄看著她漸漸地呆了。
看著他這副不值錢的樣子，秦霽譏笑著開口說道：“傻樣。”
池淮霄看得一個勁地傻樂，那種開心溢於言表。
池淮霄看著秦霽願意為他扮演別人的角色，簡直樂不思蜀。
理由無它，只要她願意為自已花心思就好。
秦霽繼續扮演著剛才的角色，她抱著池淮霄的臉輕輕地貼上了他的唇。
就一下，秦霽便迅速地分開了。
池淮霄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不滿足。
秦霽眼神一暗，盯著他紅潤的嘴巴沒有動作。
池淮霄這次很老實，沒有主動親回去。
經過這麼多次的摸索，池淮霄也總算有點收穫。
池淮霄知道要順著秦霽的節奏走，不能硬上，不能亂來，更不能不尊重她。
都是他的血淚史啊。
不過如果可以符合秦霽的要求，那他稍微改變一下又如何？
反正也是為了更好地完成協議上的內容，更好地服務彼此增強彼此的體驗感，更好地互惠互利而已。
這有什麼？
簡直是微不足道。
秦霽看著他微微張開的嘴，心中一動，臉跟他貼得越來越近。
就在快要親上的時候，池淮霄問她，“他回來了，你為什麼不去找他。”
秦霽沉默一瞬，拉開了與池淮霄的距離，“……他結婚了。”
“如果他沒有結婚呢？”池淮霄追問。
秦霽還是沒有說話，偏過頭去不想看他，她的態度不言而喻。
如果沒結婚還輪得到你？
池淮霄心中苦澀又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他語氣激動，“所以我只是你消遣的一個玩物!”
秦霽覺得可笑，他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種話？
“你真是吃飯又掀桌啊。”秦霽嘲諷他。
“回答我!”池淮霄不依不饒。
“你有什麼毛病？”秦霽本來還有點感覺，現在只剩下煩躁了。
“你說啊！”池淮霄重複問道。
見秦霽不回答，他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如果他離婚了你是不是就出手了？”
“你覺得他還會對你有感覺嗎？”
“你猜他能忘記秦皎嗎？”
“你覺得他就算跟你在一起對你是真心的嗎？”
……
秦霽被煩得受不了，這些問題她一點都不想聽。
“你是來幹嘛的？”秦霽一臉不耐煩。
池淮霄被問住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