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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白月光趕緊走吧他要和老婆貼貼

吃完飯秦霽就回去工作了,池淮霄在大門口跟池淮瑾抱怨道:“也不送送我們。”

“你很重要嗎?”池淮瑾脫口而出,他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已說了什麼。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沒有收回去道理,池淮瑾抿了抿嘴等待著池淮霄的回應。

“可是你很重要啊!”池淮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是啊,他很重要啊。

但是那是以前的事了,不是現在的事情。

池淮瑾有一瞬間恍神,自從他選擇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就再也不配站在秦霽的身邊了……

“哥——”池淮霄在他面前揮了揮手,大聲喊道。

“你怎麼了?”池淮霄疑惑地看著他。

“已經不重要了。”池淮瑾說。

“放屁,你分明就很重要!”池淮霄語氣很衝,彷彿被人搶了老婆一樣。

“現在談論這些有用嗎?”池淮瑾不想多加討論。

“對哦,你都已經結婚了……”池淮霄嘟了嘟嘴巴,聳了聳肩。

池淮瑾一頓,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但是池淮霄哪裡有這麼高的智商能故意說出這樣的話?所以他只能是無心的。

一個沒有腦子衝動易怒的二百五罷了。

小時候既然比不過他,那現在跟他更是沒有可比性!

池淮瑾抬了下眼鏡收起心裡的想法,跨步跟上池淮霄。

到了家裡,池淮瑾準備先睡個午覺。

他覺得最近大家都太奇怪了,怪到他有些迷糊了……

池淮瑾做了個夢,他說不清是好夢還是噩夢。

他夢到小時候的秦霽了。

她小小的弱弱的說話聲音總是說不響,也不怎麼敢抬頭看他,喜歡低著頭看著自已的鞋底。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兩方的家長都對他們非常滿意。

明明是小孩子,卻有一種相親的即視感。

可是後來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沒有錯,家裡確實有聯姻的意向。

而他們兩個則是家裡希望培養感情的目標之二。

如果他們兩個能好好相處培養出感情來,那對以後家族的發展是極其有利的。

不論事情成不成,交個朋友總沒有錯。

也算是為家族裡年輕一輩鋪路了,提前幫他們擴大一下社交圈。

今天跟這家小姐見面,明天跟那家公子喝茶,來來回回,織出一個錯綜複雜的交際網。

可是他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東西,而且還是這些被善於偽裝的大人們隱藏起來,包裹好的,放在骯髒利益之前的糖衣外殼。

華美的衣袍之下是惡臭的蚊蠅紛飛。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已每天要東跑西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更不知道為什麼父母總要逼迫他做自已不喜歡的事情,為什麼總是讓他學那麼多課程。

雖然他都能做的很好,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起初他也很不適應這種生活,可漸漸地他也習慣了。

那天他也像過往一樣露出對所有人一樣的標準笑容,看起來彬彬有禮又有親和力。

他天生氣質溫潤,一張無辜的臉極具欺騙性,笑起來非常有感染力,看起來就像鄰家大哥哥那般可靠。

按理說像他這樣的外型很容易就騙到秦霽這種一看就很內向的小女孩,只要他略施小計就可以獲取秦霽的信任和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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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招他百試不爽,過去所有的女孩都沉醉在他的溫柔裡面,更何況小小的一個秦霽呢。

所以,一定沒問題的。

那天他也對著秦霽露出了模式化的笑容,秦霽看起來很羞澀,根本不敢多看他幾眼。

池淮瑾很滿意她的表現但同時也覺得很無趣,她跟所有人一樣都這麼容易被騙,好愚蠢。

池淮瑾面上不顯但心裡已經開始走神。池淮瑾對他們的談話雖然興趣缺缺但是他仍然能對答如流甚至出彩,博得大家一致的認可和掌聲。

一如既往,一成不變,都是無趣的人類。

池淮瑾笑得燦爛,心裡更爛。

秦霽全程表現淡淡,只是安靜地呷著茶,偶爾抬起頭看看大家的反應,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周遭的自然美景之中。

她似乎也沒怎麼聽大人說話,但她不用似他這般偽裝。

秦霽在欣賞自然美景時的眼眸亮亮的,看起來很享受被鳥語花香包裹的感覺。

似乎也沒有那麼無趣,她好像還挺鮮活的。

池淮瑾偷偷打量著她。

很快,一場茶話會就結束了。

臨走前池淮瑾站在父母跟前對著秦霽等人告別。

那彬彬有禮的態度讓秦家父母連連稱讚,就在他們要領著秦霽出門的時候秦,霽突然跑回來扯了一下他的衣角。

她讓池淮瑾低下頭來,然後對著他的耳朵說了一句話,那句話讓池淮瑾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她說,你……你看起來很累,我也是。

女孩的臉還是通紅一片,看起來是因為害羞。她說完這句話就垂眸不再看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在眼前投射出一陣陰影。

池淮瑾剛想跟她說什麼,結果秦霽就跑開了又躲在了父母身後。

這次她連腦袋都不肯探出來看他。

然後秦霽就被父母帶走了。

池淮瑾看著他們的背影在那個炎炎夏日裡的光輝下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別走!”池淮瑾伸手想抓住秦霽,可是卻什麼都抓不住。

他的身子一哆嗦,他從夢中驚醒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帥氣的又欠揍的臉。

池淮霄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這裡託著他的下巴笑眯眯地看著他。

“你在這裡做什麼?”池淮瑾晃了晃腦袋,有些不清醒地問。

“來看你睡覺啊。”池淮霄故意笑得曖昧。

“有病。”池淮瑾罵了他一句。

池淮瑾戴上自已的眼鏡,感覺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他掀開被子,踩上自已的拖鞋,一把推開池淮霄。

池淮霄被推得踉蹌一下,他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跟池淮瑾說:“我聽到你在喊一個人。”

池淮瑾站起來的動作一頓,他不動聲色地問道:“誰?”

池淮霄說:“好像是……”

“是什麼?”池淮瑾追問。

“哎呀,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池淮霄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有屁快放。”池淮瑾有些不耐煩。

“哥哥怎麼對我這麼兇啊,剛剛在床上可不是這樣叫的。”池淮霄矯揉造作地說道。

池淮瑾推了一下眼鏡,看著池淮霄不說話。

感受到一種莫名壓迫感的池淮霄收斂了笑容,“好像是秦……秦。”

“秦……秦什麼?”池淮瑾連忙問。

“我們認識的姓秦的還能有誰?”池淮霄笑著反問他。

池淮瑾抿了抿嘴,轉身欲作離開的樣子。

“別走啊,這個人自然是秦皎啦。”池淮霄阻攔他。

池淮瑾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

“不然,你還以為是誰?”池淮霄的臉又湊到池淮瑾跟前,笑得燦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