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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幸福

衛皇后的宮裡,一家人正在進行家宴。

大廳的主位上坐著劉徹,衛子夫,右手邊坐著衛青,平陽公主,衛君儒,公孫賀,衛少兒,陳掌。

左手邊坐著霍去病,趙雪姬,劉據太子,曹襄,衛長公主,石邑公主。

家宴上氣氛和睦,大家有說有笑,劉徹興致正濃,望著霍去病道:“你的兒子起名字了沒?”

霍去病微笑道:“還沒呢,皇上,不如就請皇上給起個名字吧.”

劉徹哈哈一笑道:“好,我就給他起個名字,嗯,……就叫霍嬗,字,子侯吧。

喔,快讓奶媽把他抱過來,朕可要抱抱他.”

這時,早有奶媽抱著小寶寶過來了,劉徹接過小寶寶,把他抱在懷裡,抱累了,就把他放在膝上,也沒有把他交回到奶媽手上的意思,只見他笑呵呵地道:“瞧他,像足了去病你這小子。

好了,奶媽你先下去,累了我再叫你。

喲,這小傢伙還挺可愛的,在睡夢裡還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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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夫笑道:“睢把你樂的,比自己的還要高興。

來,也讓我抱抱.”

劉徹伸手一擋,笑道:“我還沒抱夠呢,去去去.”

這時只聽石邑笑道:“我看父皇也想讓小嬗兒將來繼承表哥的本領,當一名將軍呢,可是匈奴人都讓表哥和舅舅給打跑了,當一名太平將軍可不過癮.”

劉徹笑道:“頭一回聽說這當官的還有過癮不過癮的。

這小丫頭,想過癮嗎,朕就讓他當一名丞相,輔助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夠過癮了吧.”

平陽平靜地道:“這孩子小小年紀經,便已得皇天厚愛,可見皇上對去病是何等倚重了,說到丞相,現下正有空缺,我看就讓小嬗兒來當吧.”

皇帝深深地看了平陽公主一眼,平淡地道:“對了,說起這事,你們說說看,誰當這丞相合適?”

太子劉據立刻道:“我看讓我的師傅莊青翟來當最為合適.”

劉徹驚奇道:“為什麼,理由呢”太子道:“師傅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文才燦然,人才也。

國之重臣,該當此人.”

皇帝笑了起來:“這莊青翟在太子的心目中份量可不輕啊.”

衛皇后淡淡一笑道:“我看太子言之有理。

去病你說呢?”

霍去病還未開口,雪姬便輕輕地碰了他一下。

霍去病會心地看了看雪姬,然後望著皇帝道:“皇上用人之道,可是比去病明智。

我看還是由皇上定奪吧.”

漢武帝滿意地笑了。

他的滿意,是霍去病並不熱衷於宮庭政治權術。

那就等於是說,他沒有野心。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華麗而舒適的馬車裡,霍去病問雪姬:“你擔心什麼,在家裡面大可暢所欲言,說什麼皇上都不會計較的.”

雪姬眉頭微蹙,道:“你不覺得丞相的人選於皇上來說,會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話題麼。

你想想看,李蔡的事件,連我都覺得背後另有文章,更何況是皇上。

那麼,這背後的故事,難保皇上不會往人事更替上去聯想。

就是想替代李蔡的人才會希望李蔡死或者被革職。

不然李蔡事件背後的人不會無目的地去陷害李蔡.”

霍去病笑道:“我說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好了,現在是太子提出來的,難不成你會認為是太子或者是莊青翟設計陷害那李蔡嗎?”

雪姬擔憂地看著霍去病,道:“衛家和我們霍家,都不應加入到這話題上去.”

霍去病沉思道:“你說這整件事情的策劃者,頭腦是不是過於簡單了,侵佔皇陵的地,誰會去做啊,這不是明擺著被屈的嗎。

那李蔡也脆弱得緊要,不死的話或許可以繼續查下去.”

雪姬道:“我倒覺得那人不簡單,整件事情滴水不漏,雖然誰都不信,可卻讓李蔡本人有口難辯,他選擇自殺,是因為他覺得無法澄清,就連皇上與張湯都找不到可為他開脫的缺口。

唉,生活在這宮庭與官場的角逐中,真的有如履薄冰之感啊,一個不小心,掉進坑裡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呢.”

霍去病擁緊雪姬道:“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就看你,不是渡過好幾個難關了嗎.”

雪姬倚在霍去病的身上,把臉貼在他的脖子上,閉上了眼睛,呢喃道:“是的,有你在,我好幸福,好幸福.”

這一年的秋天,皇宮裡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在未央宮的承明殿內,眾賓客濟濟一堂。

新郎衛青牽著新娘平陽公主的手,行完了禮之後,雙雙與眾賓客敬酒。

這時,絲竹琴瑟之音大起,和著眾賓客的喧譁之聲,充斥激盪於皇宮的上空。

婚禮中還有樂府的詩歌舞蹈,一直歡慶到深夜。

婚禮結束後,回到大司馬府,衛青抱著平陽公主來到床邊,穩穩地把平陽公主放在床上。

燭光下看著平陽公主那嬌靨的臉龐,他做夢也不曾想到,昔日這個美麗矜持而又雍容高傲的主子,現在竟然成了自己的妻子。

還記得自己當日在後母的辱罵聲中,在同父異母的兄弟的恥笑下,離開了父親的家,跑回到平陽府。

平陽公主才嫁曹時不久,平陽公主的那匹坐騎不知因何故在馬廄裡掙脫了韁繩,長聲嘶鳴著跑出平陽府,剛好遇著滿肚子委屈地從鄭家跑回來的衛青。

原來平陽公主的這匹馬卻是一匹從大宛來的烈性好馬,通身烏黑,四蹄踏雪並且速度如箭。

所以名字就叫踏雪無墾。

因為此馬名貴,父皇劉啟就把它作為陪嫁之物賜給了平陽公主。

可惜平陽公主一直馭駕不了這匹烈性馬。

此刻只見數個馬伕騎著馬拿著套馬索在圍捕這匹馬,這匹馬向著衛青衝了過來,衛青縱身一躍,躍上馬背,雙手摟著馬脖子,全身緊貼在馬背上,任憑這踏雪無墾發瘋似地又是揚前蹄,又是撅屁股,又是拋又是跳地,無論怎樣也不能把衛青掀下馬背。

最後,這匹踏雪無墾乖乖就範,唯衛青是從。

平陽公主驚奇地看著衛青那髒兮兮的面容,她當即命人帶他去沖洗一番,換過一身嶄新的白色輕裝,當這個煥然一新的英俊少年,再度出現在平陽公主面前的時候,也不知為啥,平陽公主的芳心不期然跳動了一下。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沉默寡言,英俊靦腆的少年已由這一刻悄悄地駐入了她的心間。

此刻的平陽公主滿意地微笑了。

當時的衛青,是正眼也不敢看一眼平陽公主的。

他只覺得這位平陽公主美麗高貴,他與她的距離遙不可及。

然而因為他一來就馴服了平陽公主的寶馬,並且聰明敏銳,平陽公主對他是另眼相看的。

他在自己的父親家裡得不到溫暖,反倒是在平陽的手下倍感恩澤,於是對平陽公主忠心耿耿。

為了更好地保護平陽公主,他私下裡鑽研起劍術來。

並經常與過往的劍俠過招,從中學得更多的招式,然後回來再研究改良,創出更為精妙的劍招。

這可令平陽公主對他更加重用了。

現在,這遙不可及的主子,已是自己的妻子了,他的激動之情,不言而喻。

他伸出結實的臂彎,擁緊平陽,心裡感到幸福之餘,想的是今後要更努力地為劉家打拼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