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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初擊河西

公元前121年的春天。

漢武帝劉徹經過一番醞釀。

任命霍去病為膘騎將軍。

率領精兵一萬。

出擊河西。

大單于為了避開漢軍的連續追擊,把他的王庭遷移到了漠北。

便令整個河西走廊脫離了他的控制。

霍去病領著他的一萬精騎,一路迂迴縱深入焉支山脈。

正常情況下,他作這樣遠距離的長途奔襲,必須要有數萬的輜重糧草做後備。

然而為了節省軍備開支,他卻撇除了這所有的後備援助。

喜歡輕裝遠馳,這當中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他的作戰策略都是著重在速度上,所以他的長途奔襲是從不帶糧草的。

這在軍事史上可是開天闢地的創舉。

一個年僅19歲、於首次獨立統領騎兵撇卻後勤而縱橫戰場的將領來說,膽敢這樣做的,除了他霍去病,還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休屠王把他的七萬主力,集結在焉支山下。

擺開陣勢,等著霍去病來自投羅網了。

再說霍去病。

派出了的探子,回來把休屠王的情況彙報給了霍去病。

霍去病輕笑了一下。

然後附在趙破奴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趙破奴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領著三千人馬向著休屠王的老巢張掖直撲而去。

而霍去病則帶著他的七千兵馬,偃旗息鼓,悄悄地在往張掖的半道上埋伏了起來。

休屠王在焉支山下左等右等不見霍去病的蹤影。

突聞在張掖的逃兵來報:張掖被襲。

於是火速往回趕。

趕到張掖,看到只留下一地的屍骸。

趙破奴部不知去向。

入夜,休屠王又疲又乏。

估摸著霍去病可能去襲擊渾邪王部了。

於是矇頭大睡。

睡夢中,被一片衝殺聲驚醒。

衝出匈奴包一看,原來是趙破奴帶著他的三千騎兵殺了個回馬槍。

正當他想重整他的兵馬的時候,霍去病帶著他的七千騎兵從後包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排山倒海地衝殺了過來。

只見紅雲翻卷,弩箭如雨。

雖說他有數萬騎兵,可都在睡夢中醒來,如何能應付這迫在眉睫下的殺戮。

他在忙亂中跳上他的戰騎,帶著還未喘息過來的殘兵衝殺出一條血路,落荒而逃。

霍去病速戰速決後,重整他的部隊。

用敵人的糧草,來果已之腹。

取敵於食,這就是他敢於不要輜重的原因了。

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霍去病命士兵們抓緊時間休憩。

吃飽睡飽之後,霍去病的騎兵向著賀蘭山麓繼續追殺休屠王部的殘餘部屬。

沿途以他突襲的形式橫掃了匈奴好幾個部落。

這天,他向著皋蘭山進發。

忽聽得單騎的馬蹄聲遠遠地傳來。

他凝目遠看。

只見一騎白馬,在距離他們百丈遠的地方,與他們同一方向作平行線的賓士。

馬上的人穿著大袖紫衣、腦後束著的長髮和那束髮的絲帶在隨風飄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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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熟悉的身形。

霍去病的心烘熱了起來。

旁邊的趙破奴道:“看似是漢人,似乎是個女的.”

霍去病有點不安,輕聲道:“是她嗎?怎會在這裡出現.”

可是身負的重任,也不容他多想。

那匹白馬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後。

他下令他的部隊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在接近皋蘭山的時候,霍去病派出了探子。

可是探子去了大半天,不見回報。

霍去病估計探子已經遇害了。

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返回,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我們可以從他後面的幾場戰役裡可以看到他的作戰風格,他是窮寇也猛追的。

他拿出地圖細看了一下後。

決定繼續前進。

他再次派出了探子。

一個時辰後,探子回報,皋蘭山上集結了盧侯王和折蘭王的兵馬,人數約四萬餘人。

敵我懸殊,讓他就這樣回兵,這可絕不是他霍去病的所為。

他從不曾畏懼於強大凶悍的敵手。

可他也絕不是有勇無謀的魯莽之夫。

他可是從來都不打無把握之仗。

看著地圖的霍去病,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看來,他已經成竹在胸了。

他派了趙破奴帶著三千人馬在皋蘭山腳下佯攻敵人。

然後詐敗。

且戰且退。

把山上的敵人引下山來。

趙破奴部一直退至一山坳後突然消失了蹤影。

盧、折兩王帶著他們的兵馬追至山坳中找不著敵蹤。

正想調頭回兵的時候,兩邊山上的弩箭鋪天蓋地地射向山坳。

盧、折兩王的兵馬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兩王立刻指揮他們的精銳親兵正想衝出坳口。

趙破奴的騎兵已堵在坳口前,向著他們大放弩箭,他們前無進路,後有堵兵,箭雨更是鋪天蓋地而來,傾刻間,這山坳成了他們奔赴鬼門關之地。

在他們死傷大半的兵馬後,霍去病長劍一揮,一馬當先,帶著他的大軍從山上衝殺下來,趙破奴立刻也匯合著霍去病的大軍,與這些殘兵來了一場短兵相接的搏殺。

霍去病首先向著折蘭王殺將過去。

在他還未到達折蘭王的身前,便有四人向他圍攻過來。

正面那傢伙留著一攝山羊鬍,使著一把腰形劍,向著霍去病的項部橫掃而來。

左右兩側的一個使刀一個使錘,都高舉兵器向著霍去病頭頂從上而下地劈將下來。

身後的人使一把長槍,向著霍去病的後心刺來。

霍去病沉著地舉起月牙刀以反方向反掃山羊鬍手中的腰形劍的同一時間把手中的刀來了個360度飛速旋轉架開四方兵器的時候再把手中的刀向前一探猛戳向山羊鬍的前胸的同時再把刀柄向後一推戳向身後那傢伙的前胸。

後面使槍的人沒想到霍去病身不扭頭不轉在自己那被架開的槍還未及回收的時候,那刀柄末端已戳入自己的胸口。

原來霍去病刀柄的末端是尖形的,鋒利無比,可作槍使用。

山羊鬍後退了兩步避開了霍去病的刀鋒。

霍去病已換招把刀反掃向左側使刀的傢伙的項脖子,當他想把刀柄再戳向右側那傢伙的心窩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傢伙已被後面一個身穿綠色漢裝的少年一劍刺中後心,倒地身亡。

左側那人舉刀下劈霍去病那探前來的刀鋒,那山羊鬍再舉劍橫掃霍去病的時候被綠衣少年接上他的劍。

霍去病把刀向上一託,把左側的人手中那把刀託向上方的時候,乘著馬步移前一步之際,突然刀鋒向下一轉用刀背猛力撞開對方的刀,刀鋒則疾速地砍向了對方的腦門上。

那傢伙閃避不及,被霍去病砍於馬下。

霍去病掄起手中的大刀以暴風捲落葉之勢,靈活地運轉手腕疾速地狂掃擋在前面的敵人。

一直殺向折蘭王身前來。

折蘭王身邊的一名親兵正與一名漢軍相持不下。

霍去病二話不說,掄起手中的月牙長刀一招斜陽晚照,斜向其中一名親兵的肩膀飛削而下。

從肩膀削至心窩,那名親兵立時倒斃於馬下。

霍去病舉起長刀砍向折蘭王,折蘭王忙揮起腰形劍與霍去病鬥了起來。

兩人刀來劍往鬥了十多個回合後,霍去病掄起長刀虛戳向折蘭王的面部。

待折蘭王的腰形劍來橫撥他的刀的時候,他的手腕一沉,來了一招觀音送子,直指折蘭王的腹部戳去。

折蘭王躍馬避開了霍去病的刀。

再縱馬向前急轉手腕劍尖向著霍去病的腹部挑來。

霍去病把長刀粘上了折蘭王的劍身旋轉著向前削去,折蘭王想抽劍竟然無法抽動劍身,大感不妙之下,霍去病的刀已削去了他的膀臂。

霍去病的刀鋒一轉緊接著一招秋風掃落葉把他的身體劈為兩半。

這時霍去病突然感到有人軟軟地扒在了自己的背上。

他扭頭一看,看到了折蘭王的兒子的劍已刺在自己背後之人的背上了。

而背後的人,正是那綠衣少年。

十步開外,一個白衣漢裝的青年怒吼一聲,挺著長戟猛衝向折蘭王的兒子,在折蘭王的兒子還未把劍從綠衣少年的背上拔出的時候,把戟戳入了折蘭王兒子的咽喉裡。

原來,折蘭王的兒子看到父親危在旦夕,在霍去病卷著他父親的劍的時候,挺著劍向著霍去病的後心刺來。

在旁邊的綠衣少年看到情況危急,要舉劍去迎擊對方卻是鞭長莫及。

情急之下他撇下與他交手的敵人,縱身一躍,躍上霍去病的馬上。

折蘭王兒子的那一劍,剛好刺在了他的背上。

差不多同一時間,盧侯王也死於趙破奴的劍下,這時,戰鬥也已接近尾聲了。

再說霍去病轉身一伸手扶著綠衣少年的肩膀。

不看則已,一看嚇一大跳。

原來這綠衣少年竟然是雪姬。

他立刻掏出汗巾捂在雪姬的傷口上。

看著雪姬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他心慌了。

大聲喊來了隨隊的軍醫。

那軍醫一看,立刻轉身從馬背上的布囊裡拿出了生草藥,揉碎了上前來正想解開雪姬的衣服,被霍去病一伸手擋住了。

霍去病從他手上拿過那草藥,從雪姬的後衣領處伸入去捂在傷口上。

這時那白衣青年立刻解開自身的腰帶,遞給了霍去病。

霍去病接過腰帶的時候雙眼透出電光瞥了對方一眼。

為雪姬包紮完傷口後,霍去病清點了一下現場。

金戈交拼,飛馬揚塵,殘陽如血,屍骸遍野,盧、折兩王的兵馬,全部葬身於這美麗的皋蘭山下。

霍去病帶著他的大軍,高奏凱歌,大勝而回。

初擊河西的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

亮點就是霍去病那靈活機動的戰略戰術,打出了以已最低的傷亡、(近乎於零傷亡)消滅了盧、折兩王的兵力、休屠王的主力、奪取了休屠王用於祭天的金人神像、活抓了渾邪王子和相國、都尉等貴戚的戰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