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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許家子嗣不興

千草堂的大夫對太后的腦病皆無計可施,是許婉婷的意料之中。

她問夏綰朵,“表妹,你也在千草堂坐過診,要不要為太后瞧瞧,這樣的機會也是千載難逢。”

德妃卻不願意讓夏綰朵碰太后說道:“太后也累了,還是直接讓夏太醫給太后瞧瞧吧。”

許婉婷雖然向看到夏綰朵挫敗的一面,但瞧見德妃對她的嫌棄,許婉婷一樣開心得很。

“全聽德妃娘娘安排。”許婉婷的順從讓德妃很滿意,她轉而望向夏新,扯出一抹禮貌的微笑說:“那就有勞夏太醫了。”

夏新瞧了夏綰朵一眼上前對所有人說:“神醫在場,我不便過多賣弄,如若在下學藝不精,還請神醫出手相助。”

他此言一出,驚得在場眾人皆是合不攏嘴。

神醫在場?

這是什麼意思?

能被夏新稱作神醫的人,還能有誰,只能是傳說中的夏神醫了,此人竟然今日也在場,會是誰啊?

所有人都在猜測著,連許婉婷與德妃,太后皆是同樣好奇。

德妃揚言道:“只求神醫出面相見,若是神醫可以醫好太后腦疾,神醫可以提任何要求。”

然,德妃說罷等了一會兒,亦未見到夏神醫現身。

聽聞此人脾氣古怪,今日看到當真如此。

德妃無法勉強,只能暫且作罷,對夏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新來到太后近前,男女授受不親,太醫一般都要墊著帕子摸脈,夏新則不相同。

他將三根極細的蠶絲繞於太后腕上,退了半步,引得臺下一陣驚呼。

“這就是傳說中的懸絲診脈?”千草堂的大夫差點驚掉下巴。

“是啊,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失傳已久的懸絲診脈,此生足矣。”每個醫痴心中皆有執念。

“夏太醫乃大能也。”

“那能被夏太醫稱為神醫的人,醫術豈不是登峰造極?”

“那是自然,恐怕只有傳說中的夏神醫了。”

“聽聞夏太醫於夏神醫本就沾親,然,夏太醫曾經想要拜師學藝,因天賦不夠遭到了夏神醫的婉拒。”

“這還天賦不夠啊?那我等皆不用坐診了。”

“卻又差距啊,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德妃看了夏新的本事,亦是讚歎不已,“夏太醫的醫術恐安承國無人能及,令人敬佩,今日得夏太醫相助,乃我安承國之福也。”

然,夏新卻眉頭緊皺,嘆了一口氣說:“太后的腦疾實屬罕見,並非頭痛之症,而是癔症引起的腦疾,在下只能以針法壓制,但這種壓制會導致病情越發嚴重,故而在下不建議這樣做,還請太后定奪。”

聽聞夏新所言,太后的目光從來就未在許婉婷身上移開。

原來她先前並不是在給哀家治病,而是在壓制哀家的病情,難怪最近太后時常感覺自已進入夢境,醒來也不在床上,如同夢遊一般,做了什麼自已亦不知。

這種情況出現的次數比年前多了。

太后此時當著西夏太子的面不好發作,又怕病情加重,努力平復著自已的心情。

夏新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了座位上。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的氛圍之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期盼著神醫可以現身,但是神醫自已不出來,誰也猜不出到底誰才是神醫。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德妃神情中充斥著失望,這個夏神醫好不識抬舉,她都那樣說了,只要夏神醫出現,定會被他安承國奉若上賓,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然,即便這樣此人依然不現身,根本就是沒將安承國放在眼中,好大的來頭,好大的架子。

德妃已然對夏神醫不抱任何希望了。

太后反倒平靜得很,畢竟是見慣了大風浪之人,想來懷大才者都有些脾氣在身上,不願現身就是沒有緣分,既然無緣,也就罷了。

“哀家累了,今日就到這裡吧,哀家在此謝過諸位。”太后說罷便要起身回臥房休息,可她看到許婉婷時又想起了什麼,淡淡說了句,“許大夫,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今日後便不勞煩許大夫為哀家針灸了。”

許婉婷看著太后與德妃逐漸消失的背影,氣得牙根癢癢,本來今日是想讓夏綰朵出醜,結果反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惹了太后不快,真是得不償失。

她順勢就將所有的恨都轉移到了夏綰朵身上。

“夏綰朵,你好大的架子,我們每個人都為太后診治過了,千草堂給你這樣好的機會,你都不知道珍惜,太目中無人了。”

許婉婷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發洩著心中不滿的情緒,卻遭到了許老爺子的斥責,“婉婷,休得放肆,你沒資格說朵朵。”

“祖父,我沒資格說她?一個遠房表妹,我們千草堂幫了她那麼多,我沒資格說她?您這也太偏心了。”許婉婷極為不滿,但語氣與情緒中都帶著最大限度的剋制,畢竟還有那麼多人在場。

她只能裝作撒嬌的樣子,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怎知夏新卻不饒她,說道:“你確實沒有資格說她。”

夏新說罷便起身走到夏綰朵面前,他恭恭敬敬的對夏綰朵行了一禮後說:“我要先回了,您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儘管吩咐。”

“懸絲診脈的時候要達到天人合一的入定狀態,效果最佳,你的心不夠靜,回去多多打坐。”夏綰朵語重心長的說著。

夏新作揖謝道:“是,在下受教了。”

夏新離開後,許婉婷久久不能平靜,夏新為何對夏綰朵如此敬重,她心中有個猜想,但她認為她一定是猜錯了,那根本就不可能。

她怎會往那處想,她一定是瘋了。

許老爺子對這個孫女卻是失望透頂,他沒想到今日回來會是此番光景,看來許家道這一代是真的撐不住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這般的心境難成大事。”許老爺子只對孫女說了這一句話,便離開了宴席。

許婉婷滿臉的怨氣無處發洩,她一定要將康王搶到手,到時候她倒要看看誰還敢給她臉色看。

夏綰朵看著表舅姥爺的背影,忽然覺得這老頭有些佝僂了身子。

原本精神奕奕的小老頭,想必是受了很大的打擊,許家當真是子嗣不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