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能不能有點人性!這一看就不同尋常好吧,夏傾洲多潔身自好的人吶,怎麼會來酒吧找女人?】
而且那女人鬼鬼祟祟,扶著夏傾洲就往酒店去,能憋什麼好屁?
系統:【我又不是人,我要什麼人性?】
夏可可一想,也是,一團資料指望它有什麼人性。
她貓著腰偷偷跟了上去,卻在一個轉角跟丟了。
就在她上探下探都找不到人的時候,一個有雜物間標識的門後傳來讓人耳紅的聲音。
夏可可一愣,下意識手就搭上了門把手,準備推門而入。
但系統的聲音讓她遲疑了。
【萬一他是自願的的呢,你這樣的行為只會讓他更討厭你。】
它知道這個宿主是渴望親情,但她只是一個任務者,終究是要離開的。
產生太多情感糾葛,對任務的結果是不利的。
門的另一邊再次傳來女人抑制不住的低喘,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里面正在發生什麼。
系統說的對,若這是他和女人之間的情趣呢,她這樣闖進去是不是太不禮貌啦?
夏可可鬆開門把手,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轉身走了。
可剛走沒幾步,那雜物間就傳來一聲壓抑的低吼。
“滾!”
夏可可腳步一頓,房間裡再次傳來玻璃摔碎的動靜。
她回過神,轉身開啟雜物間衝了進去。
只見那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此時摔倒在地上,一臉狠毒,因為夏可可的到來變成了錯愕與慌亂。
而夏傾洲則是一隻手扶著牆壁,一隻手瘋狂捶著自已的頭,額頭滲出了一層的冷汗。
夏可可連忙跑過去攙扶著他,擔憂的詢問道。
“哥?你這是怎麼了?”
此時夏傾洲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完全說不出一句話,渾身也像是被點著了般,完全不受控,只能靠砸頭來保持意識。
夏可可惡狠狠的瞪了地上的女人一眼。
“等會兒再來找你算賬!”
她急忙扶著夏傾洲來到地下停車場,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若是還不知道夏傾洲這是怎麼了,那她這麼多年小說算是白看了。
就是不知道這是被那女人算計了還是其他人搞的鬼。
但這都不是她該操心的。
等夏傾洲醒了,自然會有人遭殃。
這次她只用了十分鐘便到了最近的醫院。
連忙把他送進了急診。
無錯書吧一個小時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頭肅著臉走了出來,直接對著夏可可一陣數落。
“你們這群年輕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麼藥都敢亂用!要不是這次送來的及時,你這後半輩子的幸福算是毀了!趕緊去交費。”
說著甩了一把單子給她。
夏可可只能伸手接住,看著醫生一臉不贊同,吶吶的解釋:“那個,他是我哥……”
醫生聞言一愣,看著她的眼神更奇怪了,走遠了都還要一步一回頭地看她。
夏可可皺眉:【他那什麼眼神?我不是已經解釋了是兄妹關係了嗎?】
系統:【可能他的腦回路比較出奇,想到別處去了。】
夏可可狐疑:【別處是哪處?】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說完,系統又銷聲匿跡了。
夏可可抱著一大堆單子交完費用,回到急診的時候,夏傾洲已經被轉入了豪華病房,醫生說醒了就能出院了。
夏可可沒有去看夏傾洲,而是出了醫院,買了些白粥和蔬菜粥。
以前她每次做完手術醒來都會頭暈噁心,喝了粥就會好很多。
她把粥放在保溫盒裡,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夏傾洲的病床旁邊,撐著腦袋仔細端詳著男人的容貌。
不得不說,雖然躺在病床上,他卻還是散發著那般的矜貴氣質,只不過蒼白的臉色給他平添了一絲嬌弱感。
該說不說,這夏家的基因是一頂一的好,兄妹兩人長得有六分像,完全結合了夏父夏母的優點。
看著看著,夏可可便感覺睏意襲來,她今天穿著高跟鞋走了一天,不累才怪。
她打了個哈欠,依靠著床邊緩緩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依舊是黑的,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夏傾洲是被渴醒的,按了按鈍痛的太陽穴,睜開了眼,入眼是一片亮眼的白。
他在醫院。
他依稀記得和合作方的酒局上,他嚐出了酒的不同尋常,但卻於事無補,只能任由其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意志。
憑著最後一點意識,他完成了合同簽約,卻在出包廂時遇到一個不知死活的陌生女人拉著他走。
酒裡的藥性讓他渾身無力,根本沒辦法反抗,只能被陌生女人拉著走。
之後的記憶就開始模糊不清,他想努力回想卻只迎來更猛烈的頭疼。
剛想起身,就感覺到左側的被子被人壓著。
低頭看去,一張恬靜的睡顏映入眼簾,羽扇般的睫毛輕顫,小嘴微張,睡的臉蛋紅撲撲的。
她怎麼會在這?
手比腦子快,他直接把夏可可推醒了。
“哥,你醒了?”
剛睡醒她的嗓音奶呼呼的,像是在撒嬌。
夏傾洲抿著唇沒說話,目光在四處搜尋著什麼。
夏可可以為他是餓了,端起一旁一直保著溫的白粥,舀起一勺貼心的吹了吹才送到他的嘴邊。
“哥,你是不是餓了,喝點粥養養胃吧。”
看著眼前一臉溫柔笑意的少女,夏傾洲皺了皺眉心。
夏可可和以前判若兩人。
他十分清楚在家她的聽話與文靜都是裝出來的,私底下他們兄妹的關係並不好。
夏傾洲默了一瞬,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粥,小口小口的喝著。
夏可可也不介意他不讓喂的舉動,畢竟他們兄妹二人確實不親近。
“哥,你怎麼會被人下藥?還出現在那種地方,若不是我眼尖看見你了,你可要名節不保啦。”
夏傾洲的手一頓,抬頭瞥了她一眼,眼神裡的警告分明。
看上去是一個字都懶得跟她說。
夏可可吶吶的閉了嘴,餘光瞄到了一旁醫生開的藥,立馬起身道:“哥,醫生說了,等你醒了立馬把這個吃了,要不然藥性殘留很傷身體。”
說著,她去倒了一杯熱水,試了試溫度,才端給夏傾洲。
夏傾洲死死的盯著在夏可可手上躺著的白色藥丸。
看著就很苦!
他不怕痛不怕累,唯獨怕苦……
吃藥,是不可能吃的,傷身體就傷吧,哪個霸道總裁身上沒點毛病。
要是被夏可可聽到這心聲,估計要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