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不敢有絲毫懈怠,快馬加鞭地趕路,長時間的奔波面露疲態。終於,在晚霞漸漸升起之時,看到了前方出現了一處升起炊煙的村莊。
“師父,看,那裡有個村莊!”王弘興奮地喊道。
長孫晟定睛一看,點頭道:“走,去那裡停留一晚,在這大道上紮營確實不安全,恐有歹人圖謀不軌。”
眾人驅馬疾馳,朝著前方的村莊狂奔而去,馬蹄聲響徹在原野之上。
進入村莊之後,四處尋覓,找到了一塊相對寬敞的空地。這裡地勢平坦,適合作為臨時的營地。大家紛紛停下馬來,在此處安營紮寨。
夜幕逐漸籠罩大地,護衛們行動起來。首先安排好輪流值班的人員,確保營地的安全。接著,精心挑選出精飼料,餵養著疲憊的馬匹。
長孫晟注視著忙碌的眾人,轉身對身旁的王弘說道:\"在外奔波風餐露宿,終究還是不如家中溫暖舒適啊!這幾日連續騎馬,你的臀部是否疼痛難耐呢?\"
王弘輕聲回應道:\"嗯,多謝師父關懷,其實還好啦,臀部並沒有太疼。師父您也早點就寢,願您一夜好夢。\"
夜已深,萬籟俱寂,營地中的篝火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躺在簡易的床鋪上,王弘心中思緒萬千。想著這一路的奔波,想著未來的路還不知會遇到什麼。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晨曦微露,一夥人便早早地出發了,想著清晨的空氣較為舒適,能讓趕路也變得不那麼難熬。
“出發吧,趁著清晨比較舒適,我們加快速度。”長孫晟說道。
“還是清晨趕路舒服啊,沒那麼熱。”一名護衛說道。
眾人騎著馬,馬蹄聲在道路上格外清晰。
時間在流逝,太陽漸漸升高,炎熱的氣息開始瀰漫。
到了中午時分,來到官道旁邊的一處竹林。只見不遠處,有一夥客商,在販賣酒水和甜棗,而過往的路人很少。
看見路邊有人在如此炎熱天氣賣東西,幾名護衛心中一喜。
“哎呀,正好口渴了,去買點酒水和甜棗解解渴吧。”一名護衛說道。
長孫晟心中卻湧起一絲警覺,轉頭看向王弘,只見王弘也微微皺起眉頭,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異樣。
“且慢,先看看再說。”長孫晟低聲說道。
王弘暗暗點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夥人,腦中想起後世智取生辰綱,儼然是將其當作楊志一行人。
“幾位客官,快來嚐嚐我們這清涼解渴的酒水和甜棗啊,保證讓你們滿意。”那夥人中的一人熱情地招呼著。
長孫晟和王弘翻身下馬,緩緩走近。
長孫晟看著那些酒水和甜棗,笑著對那幾個客商說道:“幾位兄臺,這酒水怎麼賣啊?”其中一人連忙起身,笑著回道:“客官,這酒水便宜得很,一文錢一碗。”
長孫晟點了點頭,又看向那甜棗,“這甜棗看著倒也新鮮,怎麼賣的?”
“五個銅板一斤。”那客商笑著回答。
長孫晟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些東西,王弘則在一旁暗暗觀察著這些客商的神色和舉動。心中暗自思量:這些人出現在這荒僻之地,著實有些可疑。
長孫晟下馬,走近酒攤,裝作隨意地拿起一個木勺,在酒桶裡攪了攪,笑著說道:“這木勺倒是別緻。”
客商眼神微微一緊,但很快恢復正常,賠笑道:“嘿嘿,一個普通木勺罷了。”王弘注意到了這細微的變化,心中的疑慮更重了。
長孫晟放下木勺,拍了拍手,對王弘說道:“弘兒,你覺得這酒水和甜棗如何?”
王弘微微一笑,說道:“師父,徒兒覺得這酒水和甜棗看似平常,可這地方出現這些,還是有些奇怪。”
長孫晟點點頭,“為師也有同感。”
無錯書吧說著,長孫晟又走近那幾個客商,看似隨意地與他們攀談起來:“幾位兄臺在此做生意多久了呀?”
“回客官,我們也是這幾日才來的。”其中一個客商回答道。“哦?那你們從何處來呀?”長孫晟繼續追問。那客商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們從南邊來的。”
長孫晟心中冷笑,這回答明顯有些敷衍。
王弘在一旁觀察著,心中也在不斷思索著如何試探出這些人的真實目的。突然,他靈機一動,說道:“師父,既然這酒水不錯,不如我們多買些帶上路吧,路上也能解渴。”
長孫晟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王弘的用意,笑著說道:“好啊,那多買些。”
那幾個客商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王弘故意說道:“把你們這酒桶都裝滿吧,還有甜棗也都來一些。”說著,他便開始掏錢。那客商急忙去拿酒桶,準備給他們裝酒。
王弘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突然說道:“哎呀,我這錢袋好像落在馬上了,我去取一下。”說完,便轉身朝著馬匹走去。那幾個客商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王弘走到馬旁,假裝翻找錢袋,同時用餘光觀察著那幾個客商。只見他們似乎在小聲嘀咕著什麼,神色有些緊張。王弘心中更加確定了這些人有問題。
回到酒攤前,故意說道:“哎呀,不好意思,我這錢袋好像找不到了。”
客商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客官,您這是在耍我們嗎?”
王弘連忙賠笑道:“怎麼會呢,兄臺莫急,我再找找。”
長孫晟在一旁看著王弘的表演,心中暗暗好笑,同時也更加警惕起來。
王弘又假裝找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哎呀,真找不到了,不如這樣吧,我拿我這匹馬和你們換這些酒水和甜棗如何?”
那客商一聽,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匹馬看著倒是不錯,行,那就換吧。”
王弘心中冷笑,魚兒上鉤了。他牽著馬,裝作不捨的樣子,對長孫晟說道:“師父,我這馬就給他們了,您看行不?”
長孫晟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道:“這馬可是我們的寶貝呀,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換吧。”
客商興高采烈地接過馬韁繩,開始檢查馬匹。王弘則趁機再次拿起那個木勺,仔細觀察起來。發現木勺的手柄處似乎有一些細微的刻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心中一動,莫非這木勺有什麼玄機?
王弘不動聲色地將木勺遞給長孫晟,長孫晟接過一看,也發現了其中的異樣。低聲對王弘說道:“弘兒,這木勺有古怪。”王弘點點頭,“師父,我也發現了。”
客商已經檢查完了馬匹,滿意地說道:“這馬不錯,交易成立。”王弘笑著說道:“那好,這些酒水和甜棗就歸我們了。”說著,他和長孫晟便開始收拾起來。
等收拾好後,王弘突然說道:“哎呀,我好像又找到錢袋了。”
客商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弘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呀,兄臺,我這馬還是捨不得換,錢袋找到了,我還是用錢買你們的酒水和甜棗吧。”
客商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意識到自已被耍了。其中一個客商惡狠狠地說道:“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長孫晟冷哼一聲,“怎麼?你們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王弘則笑著說道:“兄臺,別生氣嘛,我們只是開個玩笑。不過,我發現你們這木勺好像挺有意思的呀。”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木勺。
那客商臉色一變,“什麼木勺,不就是個普通木勺嗎?”
王弘笑了笑,“普通木勺可不會有這些奇怪的刻痕哦。”說著,他將木勺遞給長孫晟,長孫晟仔細端詳著,說道:“這木勺恐怕不簡單,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幾個客商見事情敗露,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從身後抽出武器,“哼,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就別想走了!”長孫晟和王弘連忙後退,護衛們也紛紛圍了上來。
長孫晟冷笑道:“原來你們是一夥馬匪,居然敢在這裡設局,真是膽大包天!”那馬匪首領說道:“哼,少廢話,把你們身上的財物都交出來,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王弘笑道:“就憑你們也想打劫我們?做夢吧!”
雙方頓時劍拔弩張起來,長孫晟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應對。他低聲對王弘說道:“弘兒,等下見機行事,不要硬拼。”王弘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王弘突然大聲說道:“你們這些馬匪,以為我們看不出來你們的計謀嗎?這木勺就是你們的破綻!”那馬匪首領一愣,“什麼計謀?你胡說什麼!”王弘笑了笑,“你們以為在這酒水裡下了藥我們不知道嗎?這木勺就是你們下藥的工具!”
馬匪臉色一變,“你胡說!我們根本沒有下藥!”王弘冷笑道:“還不承認?那你們這木勺上的刻痕是怎麼回事?我看就是用來藏藥的地方!”那馬匪首領頓時無話可說。
長孫晟趁機說道:“哼,你們這些馬匪,還想耍什麼花樣?識相的就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馬匪猶豫了一下,見已方現在只有寥寥幾個人,接應的馬匪過一個時辰才到,惡狠狠地說:“等著,咱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最終還是帶著手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謝謝你們,將甜棗留給咱們,酒水就不喝了。”馬匪從一開始就被王弘這個小屁孩耍了,聽見這句話頓時咬牙切齒。
看著馬匪漸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長孫晟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王弘,眼中滿是讚賞之意,說道:“弘兒啊,這次多虧了你機智過人,才能識破他們的陰謀詭計。若不是你及時發現異常並想出應對之策,恐怕我們此時已經陷入困境了。”
王弘臉上露出一絲謙遜的笑容,回答道:“師父謬讚了,這都要歸功於您平日裡的悉心教導。若沒有您的言傳身教,我又怎能有今日之表現呢?不過現在不是慶功的時候,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為妙。雖然輜重不算多,但終究會影響到我們的行程進度。而且那些馬匪很可能會去而復返,殺個回馬槍也未可知。”
說罷,他便與其他護衛一同動手,將恩客們所贈的甜棗裝進袋子裡。至於那些酒水,則被毫不猶豫地倒掉了,畢竟帶著這些累贅實在不方便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