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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突厥使節

王弘所部安營紮寨於漁陽郡薊縣之畔,此地正處於今河北省北部一帶,實乃漢胡相互交織混雜之所。

練兵場上,喊殺之聲恰似雷霆轟鳴,震徹天地,人群鼎沸,喧鬧非凡。

“殺!殺!”這充滿力量的呼號一浪接著一浪,此起彼伏,氣勢磅礴。

王弘常常神色嚴肅地向將士們鄭重訓誡:“平素裡務必多多用功操練,唯有如此,待到真上了戰場,方能減少流血犧牲。老祖宗傳下來的這般謀略,定然是不會有差錯的。”

古代官兵的糧餉常常被那些貪婪無度的上司肆意侵吞貪墨。王弘為此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想出一個絕妙的計策,那便是當著眾人的面一同領取俸祿。如此這般操作之後,那貪汙糧餉的惡劣現象果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遏制和收斂。

要明白,這些士兵大多出身貧寒低微,皆是迫不得已才投身行伍。於他們而言,當兵不過是為了謀一份勉強餬口的生計,能夠填飽肚子,餉銀按時發放到手,便已然要感恩戴德,謝天謝地了。

王弘巍然立身於高臺之上,極目遠眺,只見自已手下的將士們個個精神飽滿,鬥志昂揚,兵強馬壯,威風凜凜,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豪邁壯闊之情:“此乃我所率領之兵!”

就在此時,一名手下神色匆匆地趕來稟報:“將軍,魚將軍前來視察了。”

這位魚將軍,正是魚俱羅。王弘聞聽此言,趕忙邁開大步,如流星般迅速前往大營相迎。

剛一見面,魚俱羅那爽朗豪邁的笑聲便如洪鐘般傳了過來:“哈哈,老遠就聽聞你這軍營之中士氣高昂,如長虹貫日,此等卓著功績,定是你的功勞啊!”

王弘連忙抱拳,態度恭謙地說道:“魚將軍過獎了,這皆是將士們齊心協力,悍不畏死,奮勇用命之故。”

魚俱羅大手用力一揮,聲音洪亮地說道:“莫要這般謙遜推脫,這分明是你治理有方,指揮得當。我且問你,你來這邊關之地已有多久了?”

王弘面色莊重肅穆,恭謹地回道:“回將軍,末將到此已三年有餘,這期間多虧魚將軍的關懷照拂與悉心栽培,末將方能有今日之些許成就。”

魚俱羅哈哈一笑,臉上洋溢著豪邁之情:“這皆是你自身勤勉努力之成果,我不過是在旁略施了些許援手罷了。”稍作停頓,他的目光陡然一凝,接著問道:“前段時日奇襲契丹的英勇之人,可是你?”

王弘昂首挺胸,身姿挺拔,正色說道:“正是末將所為。”

魚俱羅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讚許之色,說道:“我並無責怪之意,那契丹人向來不安分,屢屢尋釁滋事,給他們些許嚴厲的教訓也是理所應當,此事你辦得甚是漂亮,大漲我軍威風。”

正在二人相談甚歡,氣氛融洽之際,邊關城門前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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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突厥使臣操著一口流利地道的漢話,朝著城牆上戍守計程車兵高聲喊道:“我有萬分緊急重要之事,要拜見你們的王將軍。”

城牆上計程車兵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且等一下。”言罷,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派人去通報正在熱切交談的魚俱羅和王弘。

王弘和魚俱羅正聊得興致勃勃,暢快淋漓,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擾了極好的興致。

魚俱羅眉頭微皺,神色間帶著幾分疑惑與不悅,沉聲問道:“究竟所為何事?”

小兵趕忙躬身行禮,回道:“突厥人派了使節前來,說是要面見王將軍。”

王弘和魚俱羅皆是一臉的疑惑不解,魚俱羅嘴裡嘟囔著:“突厥人?這是賣的什麼葫蘆?”但還是說道:“讓他進來,不過需得矇住眼睛。”

士兵放下吊橋,突厥使節這才得以進入。

突厥使者踏入營帳,目光迅速地掃過眼前二人。好在他事先做了詳盡周全的調查,很快便認出右邊那位年輕英武、氣宇不凡的便是王弘。

他趕忙恭恭敬敬地行禮,說道:“王將軍,我家將軍與您乃是舊識,不日在突厥王帳將設一場盛大奢華的盛宴,特誠邀王將軍大駕光臨。”

老相識?王弘心中不禁一陣狐疑,追問道:“究竟是何舊識?你家將軍又是何人?”

突厥使臣恭敬地回道:“乃是阿史那雲達將軍,他在我突厥軍中備受大汗的器重,戰功赫赫,威名遠揚。”

王弘眉頭緊皺,腦海中努力搜尋著關於阿史那雲達的記憶,忽然想起前幾年跟隨長孫晟出使突厥時曾與他有過數面之緣,打過一些交道。

王弘沉聲道:“原來是他,可我與他也只是匆匆數面之緣,不知此番邀請所為何事?”

突厥使臣說道:“王將軍,我家將軍說了,您見了他自會知曉其中緣由。”

王弘心中暗自揣測,這阿史那雲達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是真心相邀,還是暗藏陰謀?

魚俱羅面露憂色,神色凝重地說道:“王弘,此事切不可輕信,突厥人向來狡詐多端,反覆無常,其中或許有詐。”

王弘微微頷首,說道:“魚將軍,我曾與這阿史那雲達有過些許交集,他妹妹蘇爾婭如今還在長孫府上,只是我也多年未見了。但此番他指名道姓邀我前往,倘若我避而不去,反倒顯得我們膽怯懦弱,怕了他們突厥。”

魚俱羅沉吟片刻,目光中滿是關切,說道:“那你此去務必小心謹慎,切不可掉以輕心,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憂。”

王弘抱拳一禮,神色堅定,鏗鏘有力地說道:“多謝魚將軍關懷,末將自會多加小心,定當謹慎行事,不辱使命。”

王弘轉頭看向突厥使臣,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將軍,我定會按時赴約。”

突厥使臣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說道:“那小的這就回去覆命。”

望著突厥使臣離去的背影,王弘心中思緒萬千,如亂麻交織。

這突厥的邀請,猶如一團迷霧,籠罩在王弘心頭。是敵是友?是福是禍?一切都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