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的英勇事蹟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水月村上下。
就連村長和駐村書記也跑來看他傷得怎麼樣。
知道他是阮棠的朋友後,大家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村長大手一揮,直接替他包了民宿一個月的費用。
還有那對夫妻送了好多家鄉的特產過來給他。
這會兒,五嬸家,面對村民們送過來的雞鴨鵝還有那些各種各樣的特產,祁越得意地朝阮棠挑了挑眉頭。
彷彿在說,看我多受歡迎。
阮棠表情平靜,懶得理他。
五嬸也知道他救人的事後,又看他手又受傷了,緊忙著殺了一隻雞,燉了很補的藥村雞湯說要給他補補。
這正也是他會出現在五嬸家的原因。
“五嬸,你看我這手傷成這樣,接下來這陣子,我能不能在你家蹭一段時間的飯?”
他沒有廉恥地問著五嬸。
這惹得阮棠又忍可無忍地盯了他一眼。
“你的傷只是皮外傷,不是斷手斷腳!”
“當然可以,你想吃什麼儘管說,五嬸能做的都給你做。”
家裡多一口人吃飯,笑容滿面的五嬸並不嫌麻煩,甚至覺得家裡多一個人更熱鬧了。
她喜歡家裡這種熱熱鬧鬧的感覺。
祁越對阮棠笑了笑。
“你看,五嬸都沒有意見。”
阮棠嘆氣。
他這臉皮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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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趕不走,她還得每天給他換藥,揉藥酒。
她想讓他找其他人。
他卻說,她是大夫,照顧傷患是她的職責。
放、屁!
阮棠又一次發現了,這個祁越,真的很煩。
他早上在自已面前出現,晚上又在自已面前蹦噠。
她去到哪,粘到哪。
粘到整個月村裡的人都把他當是她的男朋友了。
任她怎麼解釋都沒用。
又隔了兩天。
是阮棠的休息日。
吃了午飯後,快遞送了好幾個快遞過來,她拆了之後,就拎了一個精美的紙袋子打算出門。
這裡頭全是嬰兒的小衣服小鞋子什麼的,當是送給吳心慧那還沒出生孩子的見面禮。
“你去哪,我也去。”
躺在瓜棚底下躺椅上休息著的祁越一看她準備出門,立即閃身衝過去。
他現在除了晚上不在這裡睡,白天幾乎都待在這裡了。
儼然成了他的第二個家。
“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阮棠很是沒好氣。
她拉開鐵門,正想邁步出去,沒成想,鍾言輝和吳心慧就出現在外頭。
“阮棠姐。”
吳心慧乖巧地喊了聲,“你要出去嗎?”
“我正想去找你們呢。”
“阮棠大夫,你看。”
鍾言輝將手上拎著的蛋糕盒興奮地展示地她看,“心慧做了個奶油蛋糕,說一定要拿給你嚐嚐,所以我們就過來了。”
得,不用走這一趟了。
阮棠扶著吳心慧來到陰涼瓜棚底下的椅子坐好。
“你月份大了,不要跑來跑去,有事你叫我一聲就行。”
“醫生說要適當的走走路,到時候進產房的時候好不用那麼辛苦。”
吳心慧看了眼阮棠身後,亦步亦趨的祁越,好奇地小心聲問,“阮棠姐,這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是。”
她淡淡地否認,“他就是晃得無聊來村裡晃晃的大少爺,傷好就回去了。”
一條手臂搭上她的肩頭,懶洋洋的男聲傳來,“軟糖小姐,我可沒有說過我傷好就回去哦。”
阮棠眼也不抬,直接揮開他的手臂。
“別動手動腳。”
“啊……”
祁越抬著手臂,一臉痛苦的樣子,“你碰到我的傷口了。”
“姓祁的。”
阮棠兩手環臂,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覺得我眼瞎?你傷的是右手,我打的是你的左手,敢情你左手的痛能傳出右手去?”
“……哦,我又不痛了。”
祁越坐下他先前坐的躺椅,翹著二郎腿,懶懶洋洋的。
吳心慧在一邊捂嘴偷笑。
“阮棠姐,你們之間的相處好有趣呀。”
阮棠瞥了某人一眼。
有趣個鬼,明明是無賴一個!
“你們來吃蛋糕呀。”
鍾言輝剛喊著,誰知祁越那把欠揍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大妹子你真有眼光,你看我和她,是不是特登對?”
“祁越!”
她受不了地叫了聲。
“親愛的,我在這呢,不用叫得這麼大聲。”
說著還不怕死地湊到她身邊。
阮棠咬牙切齒地一把抓上他那真絲休閒衫衣的領口。
“你是不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雖說被她抓住領口,還氣兇兇的,但祁越還是一臉愜意的享受。
嗯,又親近了幾分了。
他對目瞪口呆的鐘言輝夫妻笑笑。
“不好意思啊,我們這是打是情罵是愛。”
吳心慧又被逗得捂嘴偷笑,笑得眉眼彎彎。
“你們倆的相處真的很有趣啊。”
“不過……”
祁越握上抓住他領口的那隻玉掌,“你要不要松一點讓我喘喘氣?我好像有點呼吸困難了。”
他一碰上她的手,她臉色微妙地一變,飛快地鬆開手。
她已經找不出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傢伙了。
怎麼可以,這世界上哪有這麼死皮賴臉的男人呢?
“來,阮棠大夫,蛋糕切好了。”
椅子邊的四方木桌上,鍾言輝自動自覺的將蛋糕切好塊,裝進他帶來的一次性紙碟裡,遞到阮棠的面前。
“以前心慧在蛋糕店打過工,所以做的蛋糕味道還不錯。那個,阮棠大夫你的朋友該怎麼稱呼?”
“他啊,沒名字。”
將手上的蛋糕當作是某個人,生著悶氣的阮棠握起一次性的叉子挖了一大口狠狠的塞進嘴裡。
“你可以叫他無賴,臭不要臉。”
祁越把臭不要臉這個行為貫徹到了極致。
“嗯,我們家的軟糖小姐給我起的外號就是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