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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誰才是兇手?

紅色或黃色的花朵圖案繡在潔白的連衣裙上。

寬鬆的衣裙下露出的肌膚柔滑如白綢,讓人不禁懷疑她是否只是一個精緻的人偶,而非一個有血有肉的生靈。

然而,她臉上豐富而充滿情感的表情——喜怒哀樂的交替——揭示了她生命的意志,這是任何無生命的玩偶所無法模仿的。

姬夢璃帶著一抹挑釁的微笑,眼中閃爍著對自已言辭的滿意之色,轉向了陸明。

陸明幾乎要沉醉在她那迷人的表情中,但他很快警醒,意識到這可能對他的計劃產生不利影響。

姬夢璃提出的追查顧晨風死亡真兇的提議,表面上看似無害,甚至對他而言似乎頗為有利。

但如果這個提議被採納,討論的焦點很可能會轉移到龍傲的死亡上。

姬夢璃刻意提及顧晨風的死,是出於對他的提醒,還是一種隱晦的背叛?

陸明暫時無法判斷。

因此他決定暫時保持觀望態度,開始思索如何打破當前的僵局。

“追查殺害顧晨風的兇手嗎?確實,想到有人在這裡犯下謀殺還能若無其事地混在人群中,確實令人感到不適。但在這個遊戲中,殺戮並不等同於犯罪。在這裡,不殺人就會被殺,這個地方本質上就是一個戰場,殺戮可以被視為正當防衛。真正應該受到審判的,是策劃這個遊戲的人。而且,顧晨風的屍體上沒有遭受侮辱性的裝飾,頭部也沒有被壓碎,這說明他並沒有遭受長時間的折磨。我可以接受尋找兇手,但我不認為我有權對那個人進行審判。”

鄭毅耐心地回答姬夢璃的問題,展現出對自已判斷的堅定自信。

他的話語合情合理,看起來並不會因為個人偏好而改變對他人的裁決。

對陸明來說,更重要的是鄭毅詳細闡述了他的立場,這給了他寶貴的時間來思考應對策略。

原本對罪行本質深感興趣的姬夢璃,在聽到鄭毅的回答後,似乎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那麼,你的意思是,只要有理由,殺人就是可以接受的嗎?但我堅信這是錯誤的。如果是在無意識中意外造成了死亡,或許還可以引起一些同情,但故意懷著殺意去奪走生命,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危險的存在,應當受到審判。”

“那麼,你是否認為在戰爭中出於無奈而殺人的人也應該被視作應受審判的罪人呢?”

“是的。我對這些人抱有同情,但一旦他們奪走了生命,他們也就成了罪人。戰爭不僅奪走了無數的生命,還讓更多人揹負了罪名。正因為如此,戰爭是悲慘的,是絕不能重蹈覆轍的錯誤。”

姬夢璃發表了一番頗為激進的言論。

在她發言完畢後,她的身體並未出現任何異常,這似乎表明她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即便是自稱正義使者的人,面對這樣的觀點也似乎感到無言以對,彷彿找不到合適的回答。

但實際上,因為她未曾真正站在戰場的立場上,才能說得如此輕鬆。

然而,對於那些曾在某種情境下奪走過他人生命的人來說,他們也無法不感受到她話語中的某種真實性。

鄭毅在回應時顯得猶豫不決,眉頭緊鎖。

這時,李雪薇帶著一種毫不在意的態度,用充滿輕蔑和憤怒的聲音打斷了對話。

“這種無聊的話題,你還想繼續討論下去嗎?讓我回答你這個所謂的正義使者的問題也無妨。但如果要繼續聽這些毫無意義、完全沒用的廢話,那我只好選擇離開。這些話聽著就讓人覺得愚蠢,簡直要把耳朵都腐蝕了。姬夢璃是吧?你抱著你那些高尚的觀點我不管,但請你不要特意讓其他人聽到。特別是如果你真的從未殺過人,那麼你對殺戮前後的變化,你也無法真正理解吧?啊,你不用反駁我。我不想再在這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了。順便說一下,我沒有殺害顧晨風。”

李雪薇斷言自已沒有殺害顧晨風后,雙臂交叉,閉上了眼睛。

正如她所言,她的身體在幾秒鐘內並無任何變化,這似乎證實了她的清白。

她直截了當的否認引發了連鎖反應,其他玩家也開始紛紛表態。

丁信義、張曉萌等人相繼否認了殺害顧晨風的行為。

陸明和姬夢璃也加入了否認的行列,因為他們同樣沒有殺害顧晨風的記憶。

轉眼間,只剩下一個人尚未表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個人身上——巫行遠。

他以一種悠然自得的姿態,輕輕地撓了撓頭。

“嗯,我只是稍微分神,看起來就像是我殺了顧晨風一樣。好吧,雖然我可以輕鬆否認,但在那之前,我想提個建議。”

巫行遠歪著頭,向鄭毅提出了問題。

“當你說出‘虛言即死’的時候,你心裡想象的是什麼場景?是看到你面前的人故意說謊而死去的畫面嗎?還是想到對你的問題故意說謊的人死去的畫面?我覺得這兩種情況中的任何一種,都可能影響到咒語是否發動。不過,無論哪種情況,條件都不夠充分。必須明確到‘被召集到血命館裡的、直到昨天還參加死亡遊戲的顧晨風是否被殺害了?’。如果不明確這些條件,那麼回答的人可能會以‘我沒有殺死其他地方的某個顧晨風’為由來否認,這樣咒語就不會有反應。所以,雖然我覺得很麻煩,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親自向我們提出具體的問題。這樣一來,殺害‘參加死亡遊戲的顧晨風’的人就會站出來承認。”

巫行遠帶著一抹戲謔的笑容,目光在其他玩家之間遊移。

殺害顧晨風的兇手顯得異常鎮定,即便在他的注視下,也未露任何慌張之色。

鄭毅對這個提議並無異議,因為對他自已並無不利,於是他開始重新逐一詢問每個人是否是殺害顧晨風的兇手。

幾分鐘後,情況依舊,沒有人因為咒語的效果而死去,所有人都否認了殺害顧晨風。

這種不可思議的結果讓在場的每個人感到困惑,他們開始四處張望,試圖尋找線索。

最先得出結論的是李雪薇,她忍不住對鄭毅發洩出自已的憤怒:“真是的,這簡直是一場鬧劇。既然現在回答問題的人中沒有兇手,那就意味著唯一不受咒語影響的——正義使者你自已,就是殺害顧晨風的兇手。明明知道自已殺了人,還故意玩這種無聊的把戲……真是個混蛋。還是說,‘虛言即死’這個咒語根本就是個謊言?算了,不管怎樣都無所謂。我沒有理由被這種騙子審判,我要走了。”

李雪薇投給鄭毅一個冰冷如冰柱般的目光,然後彷彿無視他的存在,徑直朝出口走去。

鄭毅的眉頭緊鎖,試圖叫住李雪薇:“等等。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至少我沒有殺害顧晨風。”

李雪薇停下腳步,用輕蔑的目光回應鄭毅:“哦?那難道‘虛言即死’這個咒語真的是個謊言嗎?用一個虛假的咒語來揭露我們的罪行,你還真是夠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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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我的咒語確實是‘虛言即死’。這裡還有證明它的紙張。”

鄭毅說著,伸手進自已穿著的超短褲口袋,從中取出一張紙遞給李雪薇。

李雪薇瞥了一眼那張紙,彷彿在看什麼令人厭惡的東西,然後再次開口說道:“確實是‘虛言即死’,既然如此,結果還是指向你殺害了顧晨風。因為我們這裡沒有人在說謊。”

“所以我才說我沒做。如果你那麼懷疑,現在就對我使用這個咒語,問我同樣的問題吧。我絕不會因此而死。”

“那是……”

李雪薇似乎因為確認了紙張上咒語的真實性,覺得在此時此地使用它有些浪費。她含糊地說了幾句,然後環視四周,開始尋找可以替代自已的人。

很快,她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李雪薇露出得意的笑容,向那個人提出了問題:“對了,丁信義,你到現在為止還沒說過話呢。平時你總是滔滔不絕的,難道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謊言嗎?如果不是這樣,那就對著這個‘肌肉變態’念出‘虛言即死’,問問他是否殺害了顧晨風。為了實現你一直倡導的‘大家和睦相處’,說謊者的存在肯定是個障礙。”

李雪薇的邏輯強硬,開始逼迫丁信義念出咒語。

對於其他玩家來說,這一發展並不是壞事,因此沒有人試圖阻止李雪薇。

丁信義本人則以一種極為無奈的表情回應了李雪薇的強硬要求。

“哎呀……李小姐,我並不是故意要說謊的。有時候,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說出一些自已也不太相信的話……為了保持良好的人際關係,偶爾需要說些恭維的話,不是嗎……但如果這被認為是謊言,那我確實不能再隨意說話了……

但是……對了,就是這樣!在這個沒有人能說謊的時刻,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建立起真正的友誼!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因為害怕而沉默就太可惜了!好的,李小姐!為了回應大家的期待……

我!丁信義!願意對鄭毅念出‘虛言即死’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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