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下了百尺山,山下的集鎮,跟現在的大集沒什麼區別,就是貨物的品種單一一點。
“你知道嗎?明月山莊今天要選新一任的莊主,明月山莊是信州散修的聚集地,咱們得去看看誰當選下一任的莊主?”範遙聽著路上不止一個人在說。
範遙也好奇,就跟在他們後面想去見識一下。
其實範遙最喜歡開大會了,人多,好摸魚。
大會議不解決問題,真正解決問題的都是小會議。
“還真是不少人啊。”
整個會場成圓形佈置,所有人像套圈一樣,一圈一圈的圍著中心坐著,範遙看完後找了個不起眼的座位坐下。
範遙剛坐下,就有一箇中年人走到圓圈的中間。
“各位,請安靜,我是明月山莊的東莊的莊主,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我叫司馬劍雄。”這人說完環顧一眼四周。
“今天請大家聚集到蔽莊,主要是見證一下三年一輪迴的明月山莊莊主是有西明月山莊莊主苗青秀擔任,還是有我東明月山莊莊主司馬劍雄擔任。”司馬劍雄說完停下來就看向一個女修真。
“師妹,咱們就別客套了,開始比試吧?”說完司馬劍雄回到座位上,從他身邊出來一名年輕人。
“晚輩是東明月山莊的張子風,想向西明月山莊的哪位師兄弟討教討教?”說完衝著西明月山莊的眾人看過去。
只見西明月山莊也出來一個年輕人。
“張師弟,我夏清風不才,想向師弟討教一下你的修為。”
同門比試,真刀真槍是不能用的,二人都是符修,便各自取出符筆,符紙和畫符所用的一應器物。
只見張子風拿著筆在紙上迅速地畫好了一張符,隨後一念咒語向夏清風丟了過,不偏不倚正中夏清風的眉心。
只見夏清風突然畫風一轉,像個毛毛蟲一樣在地上爬著,原來張子風畫的是一張爬行符,想捉弄一下夏清風,好讓他出醜。
好在張子風的修為還不高,沒過幾分鐘,符咒的作用就消失了,就在這時夏清風瞅準時機,將自已畫好的一道符咒也扔到了張子風的眉心。
只見張子風中了符咒以後,開始狂笑不止,停都停不下來,原來這是狂笑符,如果是修為高的人畫的符,能讓人笑死。
不過好在,夏清風的修為也不高,幾分鐘後,張子風也止住了笑聲。
就在這時會場安靜的出奇,範遙卻笑出聲來。
頓時激怒了,本就想發作的司馬劍雄和苗青秀。
司馬劍雄輕鬆的飛到範遙面前,“什麼人竟敢取笑我明月山莊?”
“我沒有取笑你們,我就是覺得他們兩個跟傻子一樣,一個讓人弄的像個毛毛蟲在地上爬,一個快笑死了,我覺得好笑才笑的,我沒有取笑你們。”範遙看著司馬劍雄說。
“你是什麼人?”司馬劍雄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故而如此發問。
“我叫範遙,在街上聽說這裡有熱鬧看,所以不請自到,還望見諒!”範遙說著又重新坐回原位。
“既然來了,看不上我明月山莊的修行,那請閣下露一手讓我見識一下。”司馬劍雄說。
“不好意思啊,我什麼都不會。”範遙衝著司馬劍雄擺了擺手說。
“你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師傅叫你露一手,是給你臉,你別不識趣啊?”說話的正是張子風。
“什麼臉不臉的啊?他是你師父又不是我師父,他可以叫動你,但是他叫不動我,我為什麼要聽他的啊?”
張子風被他這無厘頭的道理懟的啞口無言。
“還有就是一是我不想聽他的,二是我也不會這些學毛毛蟲在地上爬或者傻笑。”
“既然不會,怎敢嘲笑我們門中弟子。”司馬劍雄說完朝著範遙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範遙本來長得目清目秀,標準的美男子,這一巴掌打下去,立馬在臉上留下五道指印。
範遙被司馬劍雄一巴掌打的臉直髮燒的疼,本來想發火,但轉念一想,確實是自已不對在先,不應該嘲笑他們倆。
阿Q精神附身的範遙決定不和他們一般計較,就準備起身離開。
“你準備走嗎?”張子風抓住範遙的胳膊問。
“對啊,你們這又不管飯,我要回家吃飯了,不然我爸媽等急了。”範遙說完準備掙脫張子風的手。
“你今天不留下點東西,怕是走不了了?”說完就準備對範遙動手。
就在他手還沒有打到範遙的臉上時,突然覺得手上冰冰涼涼的。
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條碗口粗細的花蛇纏在自已手上。
張子風趕緊收回自已準備打範遙的手。
“喂,憨批,他們打你,你怎麼不還手啊?”
範遙仔細一看原來房樑上有一個女孩,穿著鵝黃色的衣服,顯的格外俏皮,雙腳倒掛在房樑上。
“你這一招叫倒掛金鉤嗎?”範遙看著女孩問。
“是的,你怎麼知道啊?”女孩像盪鞦韆一樣晃來晃去的,竟然一點也不暈。
這要是放在現在,當宇航員絕對合格。
張子風甩不掉胳膊上的蛇,只見司馬劍雄嘴唇微動,雙手一指,便將那條花蛇斬成數段。
女孩見自已的花蛇被殺死,頓時就怒了。
“老頭,你幹嘛殺了我的寵物?”女孩衝著司馬劍雄哭道。
“你是誰家的女娃娃,敢在這裡胡鬧,還不快下來?”司馬劍雄知道修真裡有一宗專門靠這些毒物修行,所以也不敢貿然對這個女娃娃下重手,不然樹敵太多就麻煩了。
“司馬莊主,你打我一巴掌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可是你讓這位姑娘從這麼高的房樑上下來,會摔壞的,你快叫人搬把梯子給她。”範遙看著司馬劍雄說道。
這話無疑是打了司馬劍雄的臉,女孩什麼時候跑到房樑上的他都不知道,還是什麼一莊之主啊?
“苗師妹,你快叫幾名女弟子把她弄下來?”司馬劍雄催苗青秀道。
“師哥,恐怕我的弟子也怕蛇啊?”苗青秀打定主意要看司馬劍雄的笑話了。
就在他們說話之時,女孩左手袖子裡突然竄出一個東西,一眨眼的功夫又回到女孩右手袖子裡。
沒過一會,只見張子風和夏清風兩人的雙手無力,腿腳發軟,站立不穩。
“剛才那條花蛇是幌子,剛才這條蛇才有毒,對嗎?”司馬劍雄望著女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