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什麼啊?”範遙望著求改之問道。
“你,你...你別和我裝傻了,你知道我要你寫什麼?你識相的就趕緊把意念劍指的修煉要訣默寫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求改之氣憤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默寫了,再說我也不知道什麼意念劍指的修煉要訣啊!”範遙傻傻的望著求改之說道。
“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不寫,那我就只好把你帶到趙老前輩的墳前活活燒死你,你自已跟他說吧。”求改之說完,心想:“你細皮嫩肉的,這一嚇唬你,你還不乖乖的寫出來。”
“老前輩,你錯了,即便你燒死我,我也不認識趙老前輩,我怎麼跟他說啊,要不咱倆一起死,你帶著我跟他當面說。”範遙這番話懟的求改之直接無語了。
“你,好個油嘴滑舌...”說完抓住範遙出了飯館就走。
又走了不知道多遠來到一片湖邊,只見湖面上是些枯萎的荷葉和蘆葦蕩,範遙看著荷葉不由的想吟詩一首“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殘荷聽雨聲。”
“好個江南風景,不錯不錯,可惜跟你這莽夫一起遊玩,真是掃興啊!”範遙望著一旁的求改之說道。
“你好雅興,一會我把你活活燒死,看你還有沒有雅興能吟詩一首?”求改之說著抓著範遙繼續往前走,尋找船隻。
眼看天色已晚,湖面一望無際,一隻船隻也沒有,就在求改之以為沒有希望了,突然有一條漁船從蘆葦蕩裡出來。
“喂,船家,可以渡我們到湖中心的棠湖別苑嗎?”求改之望著漁船上的一對漁家夫妻問道。
“現在天色已晚,我們打了一天魚,還要趕回去吃飯,你們再找別的船吧!”漁夫衝著二人擺手說道。
“是啊,老頭子,咱們這船上全是魚腥味,別把兩位的衣服給燻壞了,我們可賠不起。”漁婆揺了一下船槳說道。
“沒事的,我們不在乎,只要能渡我們到棠湖別苑,我們多付船錢。”求改之說道。
“那你能付多少船錢啊?”漁婆問道。
“你想要多少船錢啊?”求改之反問道。
“老婆子,你別逗二位了,你們去棠湖別苑,一定是趙逍趙公子的朋友,我們怎麼能要你們的錢呢?”漁夫邊說邊把船撐到岸邊。
“二位,上船吧,我們正好也要回去,正好順道。”漁夫說完,等求改之和範遙上了漁船,就開始往湖中心駛去。
“二位,今天天太晚了,湖面上霧太大了,去不了棠湖別苑了,只能先到我們漁民住的小島上住一宿,明天一早等霧散了才能到棠湖別苑了。”漁夫邊划著槳邊說。
“那就有勞二位了。”求改之說道。
漁船劃了有半天,慢慢的看見一點瑩火光,慢慢的一點點變大,最後終於看見亮光了,漁船慢慢的向燈光靠近。
等漁船一靠岸,漁夫就張羅著人搬船上的魚,魚婆則是領著求改之和範遙小島裡面的莊園裡走去。
“你們二位從這進去,裡面有人招待,我們是下人就不進去了。”魚婆說完轉身就走了。
二人沿著鵝卵石鋪的庭院小道往裡走,等過了兩道小院門,出來一個水靈靈的姑娘。
“請問二位要找誰啊?”那個姑娘問道。
“我們是來拜會趙公子的,不知姑娘怎麼稱呼?”求改之問道。
“你們是來找我們公子的啊,我叫碧遊,實在抱歉,我們家公子出門去洛州訪友了。”碧遊說道。
“是這樣啊,我們想到趙老爺子墳前掃掃墓祭拜一下,不知可不可以?”求改之問道。
“那恐怕不行,公子不在,外人掃墓祭拜怕有失禮節,不如你們問問老婦人吧?”碧遊說道。
“老婦人是趙老爺子的媽,還是趙公子的媽啊?”求改之問道。
“你這老頭,好生無禮,當然是我們趙老爺子的媽了。”碧遊說道。
“那請你去裡邊請老夫人出來,我給老夫人請安!”求改之跟碧遊說。
“那好,你要是把老夫人哄高興了,沒準她就同意你去給老爺掃墓祭拜了。”碧遊轉身就把兩人領進客廳。
“二位請在此稍等,我這就進去給你們請老夫人出來。”碧遊說完就轉身進了內宅。
範遙趁這會功夫看了一下客廳,全是一些閨房的裝飾,包括牆上的一些畫和書法,全然不像一個老夫人居住的地方,求改之來自塞外,看哪都一樣,純屬棒槌一個,哪能注意這些細節啊!
“咳咳,誰要見我啊?誰是我兒的朋友,要給我兒掃墓祭拜啊?”只見從裡面顫巍巍走出來一位老夫人拄著拐往求改之面前來。
“給老夫人請安,小侄跟趙老前輩是忘年交,老友故去,我沒能及時趕來祭奠,這次來是給老前輩掃掃墓祭拜一下。”求改之鞠著躬說。
“哪的人啊?這麼沒有禮數,即是子侄輩的拜見我,連磕頭都不會嗎?”老夫人看著求改之說。
求改之聽她這麼一說,也有些下不來臺,趕緊跪下給老夫人磕頭。
範遙則是慢慢的走到老夫人的近前,只見老夫人的手白皙鮮嫩,一想到這一屋子的閨房裝飾,心想:“哪是老夫人,分明是一位小姑娘。”
那老夫人一見範遙盯著她的手,馬上意識到露出了破綻,沒想到範遙不但沒有拆穿她,反而跟沒看見一樣走開,留下求改之在那給小姑娘磕頭。
“你既然知道禮數,頭也磕了明天天一亮,吃過早飯就請回吧!”說完轉身又進了內宅。
整個客廳只剩下求改之一人,稀裡糊塗的磕了幾個頭。
範遙則是走出了客廳來到島邊的一個涼亭裡,沒多一會,只見碧遊姑娘向他走了過來。
“剛才謝謝你沒有拆穿我啊!”碧遊衝著範遙說。
“沒事,挺解恨的,應該讓他多磕幾個頭,這兩天他折磨死我了。”範遙想到剛才這位碧遊姑娘戲耍求改之磕頭就解氣。
“碧遊姐姐,這裡是哪裡啊?”範遙問碧遊。
“這裡啊,這裡是我的家啊,我是趙公子的丫鬟,可是趙公子從來不把我們當下人使喚,這是趙公子給我和瓊遊蓋的書香別院。”碧遊說道。
“這島上就住你們兩個人嗎?”範遙問道。
“不是,這島是趙公子給我和瓊遊的,可島上住的有幾戶漁民,還有廚子和服侍我們的老媽子,不到三十人吧?”碧遊說道。
“那剛才跟我們一起來的漁夫和魚婆就是你們二位姐姐吧?”範遙在上船時候,漁夫伸手扶他的時候就好奇,通常常年在湖上打魚的面板都非常粗糙,怎麼這一對漁夫和魚婆的面板這麼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