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大學很大,裡面應有盡有。
就是一個小型社會。
裡面也是有醫院的。
湯重把梅亭秀送到醫院,檢查一番後,醫生告訴他:“孩子沒保住。”
孩子沒保重,再那狠狠一撞,撞的梅亭秀以後懷孩子的可能性更小。
湯母知道後,在醫院裡又哭又鬧,扯著醫生說他就是故意不救她孫子。
湯重冷冷的看著她,看著她,看著她。
湯母在這不哭不鬧,卻平靜如死水的眼眸中,安靜下來。
她不怕湯重說,不怕湯重罵,只怕湯重不說不罵,只冷冷的看著自已。
那樣的湯重像極了她死去的公公,讓她怵的很。
湯母看都沒看梅亭秀一眼,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了老家。
這事前後發生不過一個小時,就收官。
祝鶴滿意的伸了一個懶腰。
梅亭秀和湯重註定不會有孩子,所以她就向白無常借了一個即將要去投胎的靈體。
讓她進入梅亭秀的肚子中,讓她過一把有孕癮。
再利用湯母推梅亭秀,讓她失去這個孩子。
這個順道轉過來幫忙的靈體,又趕著去投胎,一點也不耽誤事。
這樣做,是為了讓湯母自責愧疚,如果她有那些東西的話。
再也是讓梅亭秀過的不要那苦難悲催,畢竟她也是能懷的,她還曾經有過孩子。
卻被你們湯家人給推沒了。
說真的,湯重和梅亭秀兩人沒孩子還一直生活在一起,祝鶴挺佩服的。
但想到湯重欠了那麼多條人命債,又覺得他活該。
就是可憐了梅亭秀……算了,人家自已的選擇,也沒什麼好可憐。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祝鶴跟著家人把魔都大學逛了四分之一,吃了晚飯後,這才回家。
白天,祝正軍和符小滿在上班,家裡就只剩祝鶴一人。
符小滿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說要陪著她,被祝鶴拒絕。
“我又不是孩子,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別盯著她,她一個人還好辦事。
符小滿想想以前小鶴也是一個人在家,對她也是挺放心的。
但還是問了句:“那我請個保姆回來……”
“你知道我不喜歡陌生人在家裡。”
祝鶴再次拒絕:“你若是再說一些不靠譜的話,以後早晚你都看不到我。”
符小滿氣結在心:“知道了,小白眼狼。”
這孩子性子不討人喜,又倔的很。
她若是說了早晚看不到她人,那是真的不會讓她看到。
算了,都十多歲了,又經常一個人在家,都習慣了,由著她去吧。
符小滿和祝正軍去上班,祝鶴一個人在別墅裡,不知道多開心。
習慣了每天跑步鍛鍊,就保持住這個習慣。
身為小神仙的她,也不懼怕任何人。
回家後忙自已的事,去三清殿逛逛,不知道多舒服。
【送子娘娘啊,請保佑我老婆肚子裡這一胎是個女兒。】
祝鶴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睛亮了:“終於等到一個。”
她順著祈願人之聲,來到三清殿。
正好看到一個男的扶著一個女的腰往殿外走。
鄧玲琴推開費誠的手:“四十天都不到,你別扶我腰,我走得動。”
費誠笑成傻憨憨:“我這不是看人家懷孕的都要扶嗎,我就先學學。”
“那也要等我肚子顯懷了才學吧。”鄧玲琴說的自已都有點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扶,我都沒臉見人。”
費誠真誠道歉:“是是是,是我的錯。”
“你現在也是有身孕的人,也別不好意思。”
“這懷孕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我扶就扶了。”
鄧玲琴見他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難為情的同時,也是真的很受用。
試問哪個懷孕的女人,不想老公疼著自已,捧著自已。
她也想。
費誠還是如願的扶到自已老婆的腰,另一隻手還放在老婆平平的肚子上。
他笑容滿面的對肚子輕聲細語:“女兒啊,我是爸爸,叫費誠,咱們互相認識一下,你好啊。”
鄧玲琴被他這傻樣給逗到了:“你怎麼就知道這是女兒?萬一是個兒子呢?”
“我剛才跟送子娘娘許願了。”費誠一本正經的回答,“送子娘娘一定會送個女兒給我們。”
鄧玲琴聽著這個答案,真是哭笑不得:“懷孕在那一刻就註定了男女,還能在懷了四十天後換個性別?”
費誠自也是知曉這個理:“那我不管,我求了是女兒,這裡面就是女兒。”
鄧玲琴見他樂意,也不好和他扯這個沒有原則,又無傷大雅的話,就隨他去。
祝鶴感受到費誠真心的祈願,目光這才移到鄧玲琴肚子上:“兒子。”
費誠此時還對著鄧玲琴的肚子,一聲聲的喚著:“女兒,寶貝,爸爸的小寶貝。”
鄧玲琴羞的面紅耳赤,卻任由費誠如此玩耍。
祝鶴看著這對恩愛夫妻,再看著鄧玲琴的肚子,輕喃:“是個兒子,他又求女兒,這就有點難辦。”
“總不可能用障眼法把兒子變成女兒吧?”
說到這裡,祝鶴眼睛亮了:“也不是不可能,看那些小說中寫,有一種隱藏的性別,什麼陰陽人啊……”
“二十幾歲後,才發現女兒身實則為男兒身。”
“然後情侶變兄弟。”
祝鶴說的眼睛又亮了:“那就用障眼法。讓我來看看怎麼給這個小子使用障眼法。”
她結出來的印,落在鄧玲琴肚子上。
把現在才四十天的胎兒,利用時空快進,看到他四個月的樣子。
這樣祝鶴就能提前給胎兒打上障眼法,不讓醫藥器材把他的性別給照出來。
只這一看,祝鶴眉頭就緊皺:“是個畸形兒!”
這個畸形兒不但先天面容畸形,還有先天心臟病,其它器官發育也不好。
就算她見過各種各樣的鬼物面容,也沒這個來的可怕。
她一個小神仙,看到面容再恐怖的鬼物,也不覺得奇怪。
可看到一個面容畸形的人類小孩,她心裡是無法接受的。
祝鶴看著笑的一臉慈愛的費誠,再看著一臉幸福的鄧玲琴。
依著這小夫妻倆對孩子的疼愛,哪怕查出來孩子有可能畸形,他們也未必會放棄這個孩子。
凡人父母對於自已的孩子,心中總想著,萬一呢?
萬一這個畸形是醫院搞錯了呢?
萬一這個孩子生下來是個好的呢?
真到把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天,看到面容畸形的孩子。
這小夫妻別說開心快樂,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再笑出聲來。
祝鶴猶豫後,抬頭望天:“居士說他想要個女孩,這不是女孩,而我則負責完成他的祈願,對吧?”
“我這樣做,沒錯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