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鶴雖然不怕被天雷劈,可如果沒有天雷劈,她還是很高興的。
所以她要先和玉帝說一聲,免得對方又讓天雷來劈她。
畢竟她現在可是為了幫助祈願人,才動的小手段。
而不是像幫錢雨那般是因為私利。
祝鶴深吸一口氣,給自已一點自信。
沒事的,經過上次自已被雷劈,自已師父和祖師爺很生氣的樣子來看,玉帝應該不會再讓天雷劈自已。
靈霄寶殿上的玉帝,接收到來自小仙鶴的吐槽,他扶了扶額。
上次讓天雷劈小仙鶴,是想讓她規矩些。
結果他差點沒讓南極仙翁給凍死。
你召見他,他見你。
你和他說話,他應你。
就是渾身散發著冷氣,面無表情的盯著你。
能把面容慈祥,整天笑呵呵的長生大帝氣的整天冷著臉,他也算是第一個。
再者就是元始天尊他老人家。
他雖然沒冷臉,可天天來找自已下棋,把自已虐的體無完膚,他是真的傷不起。
自已走哪,元始天尊他老人家還跟到哪。
睜眼就是他,閉眼還是他,那是相當可怕。
秦鹿那小子雖然不敢在自已面前亂來,卻也是和幾個小仙動手。
這不就是在發洩對自已不滿的情緒嗎?
還有仙鶴的那幾個朋友……真的是吵的他腦袋疼。
這次,他若是再敢用天雷劈小仙鶴,他這靈霄寶殿怕是要換個椅子了。
傷不起,就眼不見為淨吧。
祝鶴完全不知道玉帝的吐槽,她此時正盯著鄧玲琴的肚子。
雙手結印,小心翼翼指在鄧玲琴的肚子上,把胎兒的心跳逼停。
這個胎兒不能生,就讓他現在心跳暫停吧。
她等下去找七爺八爺,和他們說說,讓他們告訴閻王爺一聲。
讓他給鄧玲琴和費誠,選一個聰明健康的寶寶。
再讓財神爺給平凡又恩愛的小夫妻倆一點財氣,好讓孩子出生以後,安穩一生。
祝鶴做好後,朝天空喊:“財神爺,你老在嗎?借我點財氣啊。”
沒一會兒,財神爺乘雲而來,遠遠的就喊:“小鶴啊,什麼叫借點財氣,給你就是你的。”
還能讓小鶴在人間沒錢,捱餓不成?
祝鶴見他手中玉如意就要對自已灑財氣,忙指著鄧玲琴和費誠說:“給他們小夫妻倆。”
財神爺掌管天下財氣,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一生有多少財。
他目光落在費誠小夫妻倆身上……這兩人大財沒有,卻屬於小康之家。
不管凡人財運是什麼,小鶴說給他們倆,那就給他們倆。
財神爺的玉如意,拐了個彎,財氣灑在費誠和鄧玲琴身上:“給你們,給你們。”
“一送財氣,二送錦衣,三送美貌,四送玉帶,五送加薪,六送運勢,七送招財,八送進財,九送橫財,十送福祿。”
如果是普通人,財神爺定是不會送這麼多。
可這個是小鶴指定要送的人,又和小鶴有了因果,那定然是往好的送。
祝鶴聽著財神爺的祝福話,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財神爺收回玉如意,飛到祝鶴面前:“小鶴啊,在人間日子過的怎麼樣?”
祝鶴歪頭反問他:“你和我師父就沒在水鏡中看我?”
財神爺打哈哈:“你身上的財氣有點漏了,我再送點財氣給你。”
“不用了。”祝鶴拒絕,“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找你。”
財神爺笑盈盈道:“隨時歡迎。”
說罷,他乘雲離去,消失在天邊。
祝鶴沒有立即走,而是看著費誠小夫妻倆。
兩人還在恩恩愛愛,笑容滿面。
看他們這樣子,若是沒人告訴她們,怕是要等到下次去醫院做檢查才知道胎心停了吧。
祝鶴想了想,迅速下山,化成一隻小麻雀,歇在樹上。
待到鄧玲琴和費誠來到他們車前,她撲閃著翅膀靠近鄧玲琴。
鄧玲琴被突然靠近的小麻雀嚇了一跳,連退兩步,差點摔倒。
“老婆!”正在給她開車門的費誠,忙上前抱住鄧玲琴,一臉擔憂,“沒事吧?”
鄧玲琴嚇的臉都白了,一手抓費誠胳膊,一手捂肚子:“我剛才突然感覺……你快送我去醫院。”
不知怎麼的,她在小麻雀撲過來時,心裡咯噔一下,好像看到一個孩子也轉身離去。
那種感覺,讓她心情瞬間就難受的很。
她不敢賭,她必須要去醫院一趟。
費誠被鄧玲琴蒼白的面色給嚇到了,忙開車把她送到醫院,進入婦產科做檢查。
醫生看著報告單:“孩子胎心停了……”
“不是,什麼叫胎心停了?”費誠不待醫院說完就急了,“胎心停了是什麼意思?”
他懂,可他還是要問問。
一直緊抓費誠手的鄧玲琴,在醫生話出口時,淚水奪眶而出。
醫生對病人情緒早已司空見慣,並沒生氣,依然淡淡開口:“胎兒胎心停了,胎兒不會再生長……”
後面的話,費誠和鄧玲琴都聽不進去,兩人一臉菜色。
反應過來後,費誠大怒:“一定是剛才那隻小鳥嚇到你了。”
醫生一聽就明白,卻沒解釋。
畢竟病人家屬沒問,她若是幫一隻小鳥說話,會把病人家屬不滿的情緒引到自已身上來。
費誠再生氣,現在也得顧好自已的老婆,不可能去和醫生吵架。
悲傷的他扶著悲傷的她慢慢離去。
全程目睹的祝鶴,滿意點頭。
這就是結果。
她正要離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停下腳步。
藍媽拉著一個醫生,把病歷往他手上塞,焦急又討好:“江醫生,你再看看,你再看看。”
“你給我兒子做個開腦手術,我兒子就能醒過來。”
“求求你了,江醫生。”
江醫生把病歷放回到藍媽手上,無奈開口:“真不是我不幫,而是我真的幫不了。”
“醫院病歷上寫的清清楚楚,他現在不適合開腦手術。”
“一旦開腦他很可能就活不了,這手術做不了,真做不了。”
藍媽拉著江醫生不讓他走,江醫生好說歹說,藍媽才鬆手。
她抹掉臉上的淚水,捏著病歷單,坐在椅子上,無措悲傷。
祝鶴撇嘴:“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