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雲層,斑駁地灑在躺在沙發上的塔伯·阿米利亞的身上。
他似乎很疲憊,此刻正仰面隨意的休息著,那頭慵懶的金色頭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邊。
他的臉龐英俊而陽光,帶著一股不可抵擋的吸引力,即使他此刻身穿休閒的衣服,也散發出一種慵懶而迷人的氣質。
換了一身衣服提著醫藥箱沉默下樓的塔伯·丹尼爾,瞥了一眼心情不錯的塔伯·阿米利亞,隨手把醫藥箱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就熟練的朝著屋子後院的方向走去。
閉著眼的塔伯·阿米利亞哼著小調,語氣輕快的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丹尼爾腳步微頓背對著塔伯·阿米利亞搖了搖頭,低聲緩慢說道:“不用了,我可以處理。”
阿米利亞點了點頭,在塔伯·丹尼爾以為他沒有察覺到什麼快要走出大廳的時候,他忽然睜開眼睛,又開口問道。
“丹尼爾,今天怎麼穿著這身衣服出來,你不是最喜歡紅色嗎?”
塔伯·阿米利亞坐直身體。
一手抵著自已的下巴,一手無聊的把玩著桌上花瓶裡嬌豔欲滴的玫瑰,那雙蔚藍色的深邃眼睛裡潛藏著敏銳的窺探。
今天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要知道每次處理那些獵物時,塔伯·丹尼爾可總是穿著白衣服白褲子的。
秒懂塔伯·丹尼爾骨子裡惡劣趣味的塔伯·阿米利亞很是好奇,能讓向來人狠話不多的怪癖塔伯·丹尼爾改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是物?還是……人?
想到剛剛聞到的味道,總是在女人堆裡挑選獵物的塔伯·阿米利亞心中有了答案,他看著前面丹尼爾僵硬住的身體笑了。
心情不錯的他,一邊低頭微嗅著芳香四溢的玫瑰,一邊對著頭也不回直接就走的塔伯·丹尼爾的方向自言自語道。
“都說女人如花,寵的時候就該使勁寵,不過要是膩了的話———”
剛剛還對著手裡鮮紅似血,妖豔異常的紅玫瑰柔情撫摸的塔伯·阿米利亞溫柔的笑容不變,左手無情的把剛剛還鮮嫩的玫瑰直接捏成花汁。
“那就由我來為我那位純情哥哥處理吧。”
後院。
被塔伯·阿米利亞的話打得措手不及的丹尼爾,低頭看著自已身上的黑色套裝懊惱了,一拳打在院子裡粗壯的蘋果樹上。
他就知道自已瞞不過經常在外與人交際,並且遊刃有餘的塔伯·阿米利亞。
聞著自已精心噴的掩蓋箬水身上香味的香水,以及看著不想沾染一身血跡回去惹得箬水察覺異樣,所以特意換的黑色套裝,塔伯·丹尼爾內心多方交戰中沉默了。
索性知道自已與人交往方面腦子不夠用的他,放棄了思考,轉而決定速戰速決的快點把阿米利亞的獵物處置好,然後早點回去見他心尖上的女孩。
而今天運氣不錯。
阿米利亞帶回來的獵物很少,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只需要簡單處理一下就能結束了。
下樓來終於遇見一件好事情的塔伯·丹尼爾內心歡快起來,望著躺在院子裡恍若睡著般的金髮女人下手毫不留情。
他拿起掛在樹上沾染血跡而辨不清真正顏色的粗繩,像是拖著死豬一樣把死之前仍然嘴角上揚的女人拖到大樹旁邊。
接著熟練的設套繩擺放工具,將一米七幾身穿繁瑣蓬蓬裙頭戴遮陽帽的女人快速的吊在了巨樹上面。
然後劃開衣服褪去外皮,熟練的剖開女人的肚皮,掏出裡面的內臟丟掉,然後用旁邊的工具開始防腐定型。
認真工作的塔伯·丹尼爾顯得格外有吸引力,他健康的小麥色面板會緊繃起來,全身心投入工作的他,曾經為了做出自已最滿意的作品,可以不吃不喝三天三夜。
可現在不行了,急著回去的塔伯·丹尼爾也沒有心情仔細打磨著手下的人體模型,初步處理好手上的材料防腐定型後,就立馬開始縫合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不斷加快,塔伯·丹尼爾手中的成品也逐漸顯露出來。
看著眼前沒有靈魂的半成品塔伯·丹尼爾皺了皺眉,接著將高掛的女人放了下來,觀察半晌後,一個微微低頭露出修長脖頸,嘴角帶著微笑,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的初代人體模型就做好了。
仍然皺眉但勉強滿意的塔伯·丹尼爾點了點頭,將女人放到旁邊的小推車上,用一塊白布罩著就沒再管。
他看了看因為噴灑的鮮血,而變得更外出眾肥厚的耀眼草地臉色難看起來,接著馬上聞了聞自已身上的衣服。
一股濃郁的鐵鏽味讓他站不住了,他快步上前開啟旁邊的草地噴灑裝置,痛痛快快的站在下面來了個冷水衝浴。
就在他提著溼衣服準備上樓時,巨樹旁邊粉紅白嫩盤成一大堆的內臟讓他的腳步停頓下來皺了皺眉。
“差點忘了還有這東西……”不想讓箬水發現自已真面目從而害怕躲避自已的塔伯·丹尼爾,冷峻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殘忍的微笑。
他望向院子的外面,飢腸轆轆的幾十只大狗此刻正緊緊盯著這邊,夾緊尾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它們眼裡滿是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