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雲海中,一架破舊的飛機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從天空中墜落。
機艙內,箬水小心翼翼的在座位上面慢慢摸索著,她純淨如玉的臉龐上帶著幾分侷促慌張。
她不知道自已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掉落在了地上。
意外失明的她只知道,自已剛剛似乎經歷了一場可怕的飛機失事。
現在應該只有她獨自一人處在一片人煙稀少的地方。
因為失明,掙扎著想要從飛機殘骸出來的箬水努力了幾次也沒有成功。
火辣辣的太陽無情的照射在她臉上,她烏黑亮麗的長髮凌亂地散落在地上,衣服也因為不斷的掙扎而多處劃破,露出了裡面潔白光滑的面板。
“唔~~~”一不注意劃破手指的箬水下意識的輕撥出聲,無比的孤獨無助讓她的眼睛微微溼潤,那雙雖然失明但只是像被蒙上一層薄霧的朦朧眼睛也變得深邃脆弱起來。
知道靠自已很難活下去的箬水沉默了,她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已,彷彿在尋找一絲安全感。
就在她沐浴著金色的陽光,在黑暗的世界裡靜靜的等待著死神來臨時,突然,一陣帶著草木清香的微風吹拂而過,送來了天籟般窸窸窣窣似乎荒草被推開踩踏的輕響聲。
蜷縮著身子的箬水眼睛一亮,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能夠清楚的聽到,那聲音的主人似乎正在往這邊接近。
也許是來檢視飛機失事的附近居民?
看到求生希望的箬水嘗試站起來,讓來人更好的發現自已。
但她太著急了。
速度太快的她沒有察覺到,她的身邊到處都是能要她命的尖銳利器。
“嘶~疼~~~”
隨著一聲痛呼,再次因為失明而被傷到的箬水徹底繃不住了,無助的淚水就像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吸引著那耀眼的金色陽光追隨著移動著,順著那白嫩細膩的臉頰一路落進那蔚藍色的衣領深處。
早早察覺到這地方有飛機墜落,前來檢視的塔伯·丹尼爾望著那動人的身影喉結微動,那雙深邃如鷹一樣犀利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異色。
他的腳步更快了,越到後面幾乎成了飛奔的姿態。
不過一會兒,他就把本該五分鐘的路程縮短到了不到一分鐘。
他兩三步跳上飛機,把捂著傷口低聲抽泣但是又不敢說話的小兔子抱了出來。
鮮紅的鮮血染紅了塔伯·丹尼爾黑色的衣服,但平時潔癖的塔伯·丹尼爾已經注意不到了。
他一邊加快腳步趕回自已的住所,一邊試圖讓他常年板著的臉露出一個溫和友好的笑容,“你……沒事吧?”
長久不說話導致聲音沙啞難聽,而且內容乾巴巴的塔伯·丹尼爾眼裡閃過一絲挫敗,“我的意思是,剛剛我只是……”
被剛剛塔伯·丹尼爾強大氣場震住的箬水感受到他的善意,悄悄的抬起頭聲音顫抖而微弱的道:“我……我明白。謝謝你救了我,你真是個好人。”
塔伯·丹尼爾耳朵微紅,不知道說什麼的輕輕“嗯。”了一聲,接著摟著箬水柔軟身軀的手臂更用力了。
感受到塔伯·丹尼爾強烈的善意,箬水心神放鬆下來。
她在安全溫暖的臂彎中,漸漸忘記了腿上帶來的疼痛,很快疲憊席捲而來,她慢慢的睡了過去。
感受到胸前的腦袋正一點一點的塔伯·丹尼爾嘴角微提,在放輕步伐的同時加快了回去的速度。
不過在回去之前,得換一條路避開他那聰慧的姐姐和難纏的弟弟。
雖然這也難不倒他。
不喜歡社交的塔伯·丹尼爾是密林裡最好的獵人,他從小就在密林裡面長大,對於密林裡哪裡有地道,哪裡有危險一清二楚。
所以重新規劃一條安全短距離的路線,對善於思考的塔伯·丹尼爾如同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很快他就抱著身上的小傢伙到了一個地道。
他用腳扒開鋪在地面上的枯黃雜草,抱著懷裡的人就跳了下去,然後一路摸黑七拐八拐的就到了地洞的出口。
開啟頭頂木板的塔伯·丹尼爾慢慢順著扶梯爬了上去,接著小心翼翼把已經酣眠的箬水放在了自已的床上。
望著那沉靜絕美的睡顏,看得入迷的塔伯·丹尼爾的腰不自覺的慢慢彎了下來,灼熱的呼吸想要朝著那香甜的氣息追逐。
就在馬上要觸碰到那柔嫩順滑彷彿牛奶般潔白純淨的肌膚時,察覺到箬水因為疼痛而微微皺眉的塔伯·丹尼爾動作一頓,想起箬水受傷的他臉色難看起來。
不能容忍自已被美色蠱惑而忘了分寸的塔伯·丹尼爾,狠狠打了自已一巴掌,接著立馬下去拿醫療箱,準備給箬水清理包紮傷口。
就在他包紮完後,塔伯·丹尼爾突然意識到,箬水身上那套破爛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
為了不感染也為了讓箬水睡得更舒服,塔伯·丹尼爾決定即使等會兒醒了會被罵,也要幫箬水換衣服的時候,樓下的叫喊聲引起了塔伯·丹尼爾的注意,把他拉回了現實。
“丹尼爾我的醫療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