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玉臂光潔如初,柔白的肌膚光滑如凝脂,吹彈可破,香肩外露,說不出的誘人。
江染猶嫌不足,生怕這財神爺跑了,一雙小手在滄墨的掌心揉捻著,軟軟地說:“墨哥哥,你答應我了,可不許反悔!”
一聲‘墨哥哥’,滄墨心底一顫,臉色黑如鍋底,從江染的手中抽出手,轉過身去,掩住了臉頰上的異樣。
“晚一些我會差人送來,這白玉戒指,扔了吧。”滄墨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情緒。
空間法器越多越好,江染才不捨得扔掉。
但眼下,為了這尊財神不生氣,當機立斷就將戒指褪下,扔在了床鋪上,表忠心。
見江染乖巧地將戒指褪下,滄墨的眸光閃了閃,面色柔和了三分。
帶著低啞磁性的聲音湊近了江染,“你若是再拿你的性命開玩笑,我就派人,將你抓回去鎖起來……”
正此時,響起了敲門聲。
“二小姐,我來給您送東西。”侍衛阿成的聲音響起。
江染一驚,夜色漸濃,若是讓人看到自已閨房中出現個大男人,怕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情急之下,江染一把拽過滄墨,重重地摁在了自已的床上。
還不等滄墨反抗,江染額間顯出一道紅色的花鈿,魂契以令:“躺下,不準出聲。”
滄墨咬著牙,目光中的怒意簡直可以撕碎江染。
但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躺下,開啟帶著少女暖香的被子,將自已蒙了起來。
江染還在匆忙地拉床簾,卻聽門外的阿成聲音有些焦急道:“二小姐,為何那麼大動靜?您怎麼了?要不要我進來幫忙?”
“啊!沒事,稍等一下,我馬上來!”
江染趕緊應聲,又再次回頭對著床上的男人下了一道命令:“一點都不許動!”
急匆匆正準備開門,腦中突然傳來了滄墨傳音的聲音:“給我把你的衣服穿好!”
江染這才注意到,自已的半邊香肩還裸露在外,急忙將外衫整理好,這才開啟了門。
著急忙慌的,江染竟出了一身的薄汗。
阿成一臉不解地看看江染,“二小姐,您貓在屋裡幹什麼呢?還弄得一頭汗?”
“啊,沒,沒什麼。”江染干笑兩聲岔開話題,“你要給我送什麼?”
阿成將手上的一張描金的帖子遞過去,“下午貴妃娘娘託人送來了一張請柬,說是邀請您參加宮中的中秋家宴。”
江染的眉頭蹙了起來。
來者不善吶。
自從江家沒落,皇室對江家的態度早已不復從前,更遑論邀請參加宮宴了。
這又是哪一齣?
“是送給我的?為何不是送去給祖母?”
阿成撓了撓頭,也是一臉困惑道:“老夫人不見我,也不收這請柬,只是讓我給您送來。”
江染點點頭,知道祖母肯定是因為分家的事傷心了,便也不再多說。
“對了,明晚亥時在偏門處等我,此事誰也不準說,明白嗎?”
阿成眨巴著眼睛,一腦袋問號,“啊?我的二小姐,你又準備幹什麼?”
“去,不該問的少問。”江染邪氣一笑,還不等阿成反應,將門給重重地摔上了。
“二小姐……”
今天午間,在茶樓看戲的時候,無意間聽見有人在討論,明晚城郊是一個月一次的鬼市開放日,據說那裡有很多奇珍異寶。
江染想去碰碰運氣,尋一個丹爐,試一試現在的自已能煉出什麼品階的丹藥。
想到這,江染有些興奮地在衣櫃中尋找起來,找來件男裝,在鏡子前比劃了一下,滿意地笑了笑,想了想又找了把扇子,和一個面具。
準備好一切,江染坐回床上,這才反應過來,床上還躺著個大活人。
趕緊解了禁錮,可床上的男人卻還是一動不動。
“滄墨……睡著了?”
強大如滄墨,什麼樣的定身術都不可能控制得住他,奈何,魂契是一種靈魂上的壓制,一旦契約,來自主人的操控是根本無法反抗的。
滄墨就這樣在被子裡殺意翻湧,使盡渾身解數也解不開控制,徒勞掙扎後認命了,只能徹底躺平。
呼吸著少女被子中甜甜的香味,一直神經緊繃的男人竟然覺得睏意襲來,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掀開被子,江染的眼神柔和下來。
睡著的男人還真好看,像完美的玉質神像。
好看,愛看。
如此賞心悅目,江染的眼睛有些捨不得移開。
看著看著,睏意上湧,江染趴在床榻上便沉沉睡去。
清晨,陽光正好,江染從床上醒過來。
被子裡還殘留著一抹淡淡地白木香。
這氣味……好好聞……
江染猛然間清醒過來,立即翻身坐起,卻見那抹高大的身影正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品茶。
“醒了。”
滄墨依舊淡漠地盯著眼前的茶杯。
回憶起昨晚的事,江染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裝可憐矇混過去。
江染下床穿鞋,柔聲解釋:“我昨晚只是……情急之下,才對你使用了魂契……”
“嗯。”回應平靜無波。
江染走向滄墨,軟語道:“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依舊平靜無波。
江染一把抓住了滄墨的手腕,撒嬌道:“墨哥哥……人家錯了嘛……”
“……”滄墨手中的茶一晃,險些灑出來。
千萬不能得罪這位大佬,否則他一氣之下,不給自已空間法器了該怎麼辦?
“墨哥哥,只要你能消消氣,什麼都好說……”
滄墨放下了茶杯,眉尾輕挑,“是嗎……那今晚我也要去。”
“去?”江染撓了撓頭,“去哪兒?”
滄墨的面色冷冷,修長的指節輕輕敲了敲桌上疊放整齊的男裝。
“你和那個男人要去的地方。”
“……不行!”江染反應過來之後,毫不猶豫地拒絕。
開玩笑,若是帶著他去,豈不是給自已找不自在?
還打算逛完之後,好好去一些特別的夜生活區域遊賞一番,若是這個冰塊大佬跟去了,豈不是啥都做不成了?
滄墨的眼神寫著不信任,沉聲問:“你整天不務正業,這魂契何時能解?”
“不……”
“你可以操控我,但無法控制我的手下人吧?”
拒絕的話音未落,江染的耳畔一熱,白木香氣撲面而來,低沉的聲音落入耳中,不禁讓江染渾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