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等瑪麗菲森與艾莎離開後,客廳裡的冰雕身上慢慢出現很細小的裂痕,泛著綠色的光芒。
已經自動解除了奪魂咒的兩位婦人驚魂未定地看這個陌生客廳,腦海裡呈現的是自已被控制後記憶。
噁心、恐懼、慶幸的情緒湧上來。
然而沒時間了,匆匆擦著眼淚去檢查那個已經成了冰雕的老太婆。
其中一個瘦一點的婦人想把魔杖抽出來,她一用力,整個冰雕直接碎成了細細的粉末灑滿一地,又緩緩成霧,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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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夜晚,位於倫敦貧民窟。
愛莎現在頂著一個黑髮男孩的外表。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樣子,穿著一身不合身又骯髒的衣服,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流浪的孩子。
愛莎抱住自已,低著頭,慢慢地向前走,就像一個誘餌被扔進了深深的水潭裡,等待著湖底的魚上鉤。
正值春夏交替之時,但是倫敦完全找不見那種鳥語花香之地,工業汙染迫使這個城市以灰色和黑色為主旋律。
這種環境下,一個貧窮而沒人管的孩子被帶去當成僕人應該沒人會介意的吧。皮特裹緊自已的皮大衣,遐邇一會,就在瘦長臉上堆起高傲的神情,對艾莎走去。
艾莎看向站在眼前的陌生人,又高又瘦,身上還有一股難以忽視的奇怪味道。
“喂,髒小孩,跟我走!給你一口飯吃。”皮特的表情似乎是在施捨。
的確,1938 年的春天剛過,然而經濟又一次經歷了蕭條,施捨是種難得的行為。根據自已的人設,艾莎忙不迭地點頭,跟著這位難得的好心人蹣跚地前進。
然而現實還是又一次讓艾莎清醒。
現如今跪在地上的男人是一名業餘魔藥師,單身。自從得到一份據說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魔藥配方—條件是必須在重傷狀態下服用,他開始無法自拔地投入實驗,藥成後開始試藥。家裡唯一一個臥病在床的啞炮僕人被他一手“魔藥”送走了。
後來他搬到翻倒巷招過很多居家僕人,待遇設定得很高,一開始事業人群應聘。但是隨著他找茬打傷僕人,然後說是治癒藥劑把自已的半吊子魔藥給人灌了下去,一個接一個地死,就這樣死了六七個。
最後他也找不著人,就把眼光投向麻瓜流浪者—免費的實驗體,會感激涕零他的收留,失蹤了也不會有人查。於是在貧民窟周邊租了一個房子,用來做實驗。
艾莎就是最新一個受害者—要是她沒有反抗能力的話。
至於這些艾莎是怎麼知道的呢,還是因為瑪麗菲森的的魔法。
剛剛她看到了自已被綁住手腳,這個男人邊取出棒球棍邊講述自已的故事。在他把棒球棍舉過頭頂的時候,還在和艾莎嗶嗶讓她理解這是為了魔法界的未來獻身等等。
這時艾莎醒了過來,醒在她被這個滿身臭藥味的男人綁起來的前一刻,艾莎熟練的舉手把這個渣宰給凍成冰棒,然後學著瑪麗菲森教的技巧打亂他體內的魔力流,使其破碎成“冰沙”。
倫敦很大。
如此之大的城市中,金錢和權力會滋養出無數罪惡。
艾莎隔三差五地和仙子出去釣魚,殺魚,偶爾救一下還沒被消化的食物殘渣,整個人成熟了好多。
偶爾,艾莎會想起當時第一次釣魚前她的叮嚀。
人們真的,真的是一種狡詐、殘忍的生物。
“你再發什麼呆!你今天給自已制定的計劃裡有發呆嗎?”貓頭鷹玩偶在書桌前彎著脖子看艾莎,嘴裡嘰嘰喳喳地叫。
“哦,謝謝提醒!”艾莎回過神,繼續奮筆疾書。
她的房間充滿人氣而佈置得有秩序,布偶首飾,棍棒步槍手槍等戰利品,還有衣服首飾。
瑪麗菲森就像一個有收集癖的少女,不停給艾莎買個人用品,或者慫恿她拿走釣到的魚的個人收藏,艾莎比較喜歡槍械,帶回來拆卸又組裝,失敗了幾次後能重灌了。
其實艾莎想要一個遠端攻擊手段,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有一次看到了狙擊槍暗殺現場,好快。
無錯書吧艾莎似乎被瑪麗菲森養成了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