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溼答答的頭髮吹乾,亦可不情願的回到房間,見溫良還在大紅的喜床上躺著,雙眸緊閉,好似睡得很沉,她彎腰幫他脫去皮鞋襪子,解了他的領帶,然後上床,跪坐著,將他的西服解開,又看到他的腿懸空掛在床沿半截,想著他這樣睡應該不舒服。
跳下床,吃力的將腿往上推,把人弄好已經滿頭大汗,剛要轉身去洗手間洗洗,這時,睡著的溫良突然拉住她的手腕。
“啊。”
整個人重重的摔進他的懷裡,溫良依舊閉著雙眼,抓住她的左手,將其帶到小腹的皮帶上,“勒得慌,幫我解開吧。”
亦可緊咬嘴唇:“自已來。”
溫良眸子微動:“新婚之夜這麼不給面子?”
亦可顧不上害羞,將被子往他身上一蓋。
溫良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意,“我醉了,求求你,求求你。”
亦可被他叫得心癢,無奈的低頭去解,她沒幫過男人寬衣解帶,訂製的皮帶與普通的皮帶不同,她找了老半天都沒看到暗釦。
她用力,不經意手指觸碰到小腹褲子裡面的硬物,嚇得手一縮,胡亂地一扯皮帶。
“你要勒死我啊。”溫良喉結動了動,拉著她的手,翻身將人壓在下面。
柔軟的床墊下陷,亦可的雙腿被鉗住。溫良悠悠睜眼,狹長的眸子勾人,臉上還有醉酒後的紅暈。啪嗒,快速的抽出皮帶,將其扔到床下,俯身覆上她的唇,一手拉開浴袍的衣繩。
直到發覺身下的人沒動靜,他停止動作,隱忍看著她,她的臉緊繃,沒有任何情緒,甚至可以說行屍走肉。良久,他翻開身子,躺著一側睡去。
亦可如夢初醒,漆黑的夜,盯著窗外隱約的月光發呆。兩行淚絲毫沒有預兆地從她的臉頰滑落。
因為太累,她想的很多,最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直到次日傍晚才醒來,旁邊早已經沒有了溫良的身影。
婚禮後本來有出去旅行的計劃,但溫良忙著公司上市,又要開拓海外市場,亦可則忙著找工作,所以計劃不得不推遲。
為了找工作方便,她住孃家,偶爾也會去溫良的家,他多數時間不在那,每次站在他那奢侈的家中,亦可覺得在做夢,無法相信自已已經嫁給溫良,也沒辦法在豪華的家裡找到一絲家的感覺。
溫良閒時會回家,陪她吃飯或聊會,如果她緊張,溫良會找個理由出去,有時住公司,有時也會住酒店。如果碰到亦可心情好,他就睡客房。
他們始終沒有同床,這讓亦可鬆了口氣。
結婚後,溫良依舊禮貌紳士,但熱情不如前,亦可從他疏離又恰到好處的態度看出來的。相親那會,他雖然也溫柔紳士,但亦可能體會到他人的熱情,甚至是用心。
現在,他們見面的機會少,但溫良比很多普通男人強,他給了亦可一張沒有額度的黑金卡,還精心的替她準備工作面試的衣服。
重要節日禮物必不可少,他們不像相親那會有資訊往來,但他的行程會透過助理發給她。確保亦可的知情權。
為此,她並不失落,後知後覺溫良追求並娶她,應該是男人的勝負欲,男人一旦得到了,就沒有以前上心。
林玫看不慣她住孃家,避免一些風涼話,她把她趕出了家門,亦可順理成章的住進了溫良的家,也就是他們的婚房。
有了久住的打算,她覺得房子實在清冷,於是擅自主張的養了一隻貓,在陽臺種了些菜。有時候也會上街淘些小玩意,購置到家裡。
某日早上,她一邊開著電視,一邊處理陽臺上的雜草,恰好被從外面回來的溫良看見,他命人買下頂樓,並且將樓上樓下打通,以便她有充足的空間種種花花草草。
自此,這個家終於煥發煥發生機。
如果不是李純提醒,她恐怕要一直躺在舒適區裡,做全職太太。
她點開影片,李純問:“你知道外面變天了嗎?我勸你現在離婚還來得及,你的枕邊人那可怕了。”
亦可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麼了嗎?大驚小怪的。”
“沈言破產了,你猜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難不上街乞討?”
“比這慘。”
以往,李純打電話來都會問關於溫良的八卦,可今日,破天荒的談起沈言,應該有什麼勁爆的訊息。
“你不好奇嗎?那可是你前男友沈言啊。”
“你講我就聽。”
“昨天我們動漫製作組要去言雅採購一批進口化妝品,你猜怎麼著,他們公司在清算,連包化妝棉都沒有,那麼大的公司啊,可不止化妝品這一行。”
“你看錯了吧,據我所知沈言已經進軍房地產。”
“亦可,你太單純,他已經被爆出行賄,房地產被叫停,現在是證據確鑿,人在裡面待著,踩縫紉機呢。”
無錯書吧“怎麼會。”
“吃驚吧,還有更吃驚的,你老公收購了他的公司,業內傳聞,沈言能進去有你老公一份功勞。”
“不會,溫良幹得是醫療器械,他要那空殼公司幹嘛?”
“亦可,你喜歡上他了,現在會下意識的替他講話。”
“沒有,我不喜歡他,你看錯了。”
“行吧,算我誤會你了。”
亦可瞟了眼手機,“很晚了早點睡,你幹動漫製作經常熬夜,有傷身體的。”
“不,我還沒八卦完呢,沈言他們公司都在傳,你結婚時他去鬧過,被你老公壓下了。”
亦可一愣,“怎麼回事。”
“你還記得你跟溫良第一次見面嗎,你跟我說沈言發瘋似的把你帶到半山腰,其實那會就已經有人給他公司使絆子。”
“你說的是實話?”
“比黃金還真,那會沈言的化妝品公司被人檢舉,他們研發的新產品未出市場就傳出用劣質的致癌物質的代替進口高階料子,被罰了不少錢,也是出了下策,沈言把你送給那堆男人。”
亦可想了想,確實有那麼回事,起初以為沈言是嚇她的,現在想想,他尚有一絲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