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的幾天,她與溫良有吃過幾頓飯,溫良見她時比相親那會更溫柔更體貼,十分紳士。
倒是沈言,彷彿消失一般,林玫的餐館被停業整頓,出了幾次事故倒是有了眉目,那個中傷林玫的男子被判了三年,他躺在醫院的那個女友,被驗出身體鉈超標,疑似鉈中毒,到底是誰下的毒無從知曉……
她倒是欣賞溫良的能力 ,輕鬆解決他們家的困境,這裡面少不了超能力。
一來二去的,亦可對這個人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所以他們少有的親密的肢體語言,亦可也不反感,他偶爾閒下來會陪亦可逛逛街,甚至陪她面試工作。
亦可始終保持著邊界感,不主動、不拒絕。
有時他會帶她參加公司的聚會,他開的是做醫療器械的公司,所以參加聚會的都是高尖端人才,當然也有貴族世家。亦可頭一次以他妻子的身份參加這種活動,換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那種對底層人的鄙夷。
亦可想不在乎,目光被那些高貴精緻的名媛吸引。
聚會結束後,亦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那些名媛保養的真好,優雅漂亮,我一直以為這種漂亮的女人只有明星才有,他們肯定很受男人喜歡。”
無錯書吧溫良笑了笑:“是很漂亮,為什麼這麼感慨?”
亦可目光幽幽:“隨便問問。”
正在開車的溫良一手開車,一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太漂亮了,得供著,我喜歡沒什麼心機,比較有意思的。”
想了想,“這種女人容易被人看透,什麼都寫在臉上,好哄,過日子不能去了天仙,很累的。”
亦可仔細想他說出的話,良久,將他的手拍掉:“你說我單純好哄是嗎?還是好算計。”
溫良收斂笑容,低聲說:“我就想好好哄你。”
亦可冷下臉,將頭轉向窗外:“沒個正經,神經。”
隨著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亦可不免有些緊張,起初只是擔憂跟一個陌生男人生活會不適,後來一聽結婚心裡惴惴不安,甚至想逃。
她又想起了沈言,如果是嫁給他,又是怎樣一番場景。
這種沒有安全感的的婚姻,她不想接受,可她終究不能自私。終於她忍不住給李純打了求助電話。
李純到底是霸總小說看多了,一針見血:“你是不相信溫良會愛上你,也怕他有那個資本,往後會像沈言一樣,控制不住自已的下半身。”
亦可頓時火氣上來,“他不是那樣的人。”
李純在電話那頭哈哈哈大笑,“你挺了解溫良,其實我想說,你不是害怕結婚,你是害怕會愛上溫良。”
亦可沉默了一陣,自顧自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看上我什麼?圖我窮,圖我傻,還是圖我帶著個媽。”
李純噗呲一笑,細細道來,“他圖你單純,圖你美,圖你有趣……亦可你太較真了,他只要愛你就成,為什麼要問原因?”
亦可因為李純的話不踏實,聲音有些顫抖:“那我真的要跟他結婚嗎?”
“結,當然要結,風風光光的嫁,看看他是真情還假意。”
亦可頭疼的不行,拿著手機直接開揚聲器:“我不踏實,總覺得一切沒有那麼簡單,沈言是強勢,但我總覺得他不至於過激……”
“你想多了,如果沈言那麼好,不會拒絕他求婚六次嗎?有時女人的第六感也會失誤。”
結束通話前,李純好心提醒,“亦可,在沒確定那人是否對你真心前,一定不能愛上他。”
溫良與亦可的婚禮辦得盛大,婚禮前一晚,她整夜未閤眼,果然第二天化妝,她頂著熊貓眼,溫家早安排的化妝師看了直搖頭。只好在她的眼睛周圍弄厚厚的一層粉底。
亦可頭昏腦脹的坐在鏡子前,看化妝師在她臉上來回搗鼓,最後,她特意提醒:“眼影重,粉底厚,可千萬要忍住囉,不能流淚。”
“謝謝。”化妝師一邊笑,一邊開啟林玫買好的嫁妝,全金的,雖然俗,但化妝師把能戴上的地方都戴上了。
亦可胡思亂想久了,婚禮就那麼回事,無非拋頭露面,對不熟的賓客強顏歡笑 。
敬完酒賓客散去,已經是晚上八點,溫家的阿姨端了碗海鮮粥給她吃,忙活一天,亦可一點食慾都沒有,勉強喝了兩口就讓她拿走。
又過了一會,雜亂的腳步聲和玩笑聲向他們的婚房而來,亦可緊張地把背挺直,好在溫良堅持,怎麼都不願意讓他那幫兄弟進來。他們喝多了,玩心大,就想看一眼新娘子。
門是半開著的,快要虛脫的溫良輕輕把門合上,站在門口怔怔看了幾分鐘,最後揉了揉眉往亦可所在的方向看,見她穿著私人定製的秀禾服,小臉紅潤,雙唇豔紅,不禁覺得好笑。
亦可不安的坐在床上,緊張的看著他,明明慌張,卻故作鎮定:“笑什麼?不就是妝重點,紅得跟猴子的屁股似的嗎?”
溫良走到她旁邊坐下,用手颳了刮她臉上的白粉:“真的很像我曾經解剖的那些……”
“閉嘴,我沒溫度嗎?”說完還不忘嫌棄的白他一眼。
溫良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將人拉進懷裡,低頭看她,也不反駁。
他全身都散發著酒氣,亦可聞了難受,害怕,她慌張:“別看了,害怕。”
溫良快速的把唇覆 下來,聲音曖昧:“開玩笑的,生氣了嗎?我幫你卸妝。”
亦可用力推開,“不用,別碰我。”
溫良依舊在笑:“咱們結婚了,不要那麼客氣。”
見亦可不理他,玩味的弄她的金手鐲,“以前看你文文靜靜的,對男人會溫柔點,沒想到是隻野貓。”
說著,他渾身酸酸的,直接向床後躺,全然不顧亦可在賭氣。
見身後的人疲憊不堪,亦可才知道他已經醉了。
總算可以放鬆下來,亦可自顧自的去洗手間卸妝,又拆掉頭上的裝飾品,時間一秒一秒的過,恨不得就睡洗手間。
花了半小時洗澡,她開啟衣櫃,裡面倒是有女人的衣服,只是還掛著吊牌,亦可只好穿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