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時,救護車已經停在門口,裡面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抬著擔架出來。
亦可快速跑過去,“媽,媽,你醒醒。”
她不敢搖晃,李純走過來拉起她的手,“亦可別怕,阿姨沒事的,咱們一起去醫院。”
“李純,我媽到底怎麼呢?嗚嗚……”
李純輕輕拍了她的肩膀,“中午有兩個大漢來你家餐館吃飯,他們在菜裡找出了蟲子,憤怒的跟你媽理論,爭執間把你媽氣暈了,不過我已經報警,你不用擔心。”
“餐館的口碑,這片區域都知道的,他們怎麼會?”
“我懷疑是碰瓷,先別追究這些,把阿姨照顧好來要緊。”
市醫院。
“沈總,人已經在路上了。”
沈言站在3院一樓急診門口,“你做的不錯,等人來到醫院趁著人多時動手。”
邊上的保鏢揣摩著沈言的心理,掃過一張張神色各異的臉,“沈總,太冒險了吧,醫院有很多保安。”
沈言利眸一瞥,“沒讓你強搶,自已想想辦法。”
保鏢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沈言看著正人君子,內在邪惡因子昭然若揭。“沈總,您介不介意我動手。”
沈言眼角揚笑:“介意,傷她一根頭髮我讓你們吃不了 兜著走。”
保鏢全身被驚出冷汗,“是,我們聽您的。”
“閃開,快閃開。”
“什麼情況?”
“病人被氣休克,快。”
……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資歷高的醫生邊問了基本情況,邊急救。
李純站在急診手術室門口,亦可到隔壁棟繳費處繳費,人沒走到一半,被一堵肉牆擋住。
“你往哪跑,亦可什麼時候跟我結婚。”沈言犀利的眼神盯著亦可看,神情像打了雞血似的激動。
“閃開,沈言,我媽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你怎麼不放過我,靠一張嘴嗎?還是醫院裡這個小白臉!”沈言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上午看醫生的東西再次散落一地,沈言眼尖地看向地上那瓶避孕藥,本來抓緊亦可手腕的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你耍我,亦可,談了兩年不讓我碰,分手一個月不到你就迫不及待爬上男人的床!”
亦可被掐的喘不過氣來,脖子臉憋得通紅,艱難開口:“放開我,沈言,這裡是醫院。”
經過她的提醒他掐得更緊,“我就是要在這醫院裡讓他看看,你是我的女人,別人休想碰。”
五棟婦產科,溫良剛替患者做完清宮手術出來,“溫醫生,三院急診室那邊好像出事了,你要不去看看。”
“不必了,我要下班休息。”
小魏提醒:“你真的不去嗎,好像是今天上午來做陰超那個女孩。”
“你說什麼?”
“不像醫患糾紛,那個女孩跟一個男人起了衝突,我聽護士傳的,他好像在罵女孩出軌,哎,這世道,那個女孩也就是子宮不規則出血,醫生開了避孕藥止血,跟男朋友說清楚不就好了,搞這麼大的陣仗。”
溫良脫掉白大褂,“小魏,幫我放辦公室,我去看看。
……
“沈……言”亦可的臉已經因為無法換氣由紅變白。
“嘶,啊!”
亦可感覺一鬆,大口口大口地貪婪著吸氣。
溫良給了他右臉一拳,不解氣,又揮拳向沈言的左臉,這一次他巧妙的躲開。
“呸!”沈言含著血啐 出來,“亦可,這就是你上床的物件!敢給我戴綠帽子。”
“啪。”亦可本就擔憂媽媽,給了沈言一巴掌,不解釋,直接去繳費處。“瘋子。”
“亦可,去看你媽媽,費用我已經幫你交了,這裡的事交給我。”溫良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別走,臭娘們。”
她再次被攔住,無盡的絕望蔓延上來。亦可整個人已經因為這些瑣事被逼疲憊,“都給我滾。”
屈辱,不敢,更多的還是絕望,溫良和沈言愣住,沈言沒見過歇斯底里的亦可,心莫名的一陣抽痛。
李純跑了過來,看了眼溫良又看亦可,“阿姨醒了,她在找你。”
他們邊走邊講,溫良跟了上去,卻被兩個西裝打扮的壯漢擋住,“沈總這個怎麼處理?”
沈言擦嘴角的血絲,“叫白秘書過來,直接告到醫院,理由,醫生毆打患者,吊銷他的從醫資格。”
“是。”保鏢主動讓開,這事比找那個女人的麻煩還輕鬆。
無錯書吧林玫已經轉到普通病房,“媽,還有哪不舒服?”
“亦可啊,媽沒事,你不要哭。”林玫虛弱著安慰亦可,視線越過她,眼尖的發現她身後的人:“小溫,你來了,幫我安慰一下亦可,我有事跟李純說。”
“媽,你有什麼什麼事不能當著我的面說。”亦可激動道。
“亦可,你先跟溫醫生出去吧,阿姨要跟講事情的經過,我一會兒還要去警局錄筆錄。”
林玫給了溫良一個眼神,“是啊亦可,我帶你出去休息會,你可不能倒下,晚上你還要陪護。”
亦可拿他們沒辦法跟著溫良到門口,溫良心疼地看著她:“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亦可:“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不該那麼早去相親,把你捲進來。”
溫良用食指擦去亦可眼角的眼淚,“沒事,我自願的,你不要擔心,那位對付不了我。”
亦可不相信,醫院不是溫良開的,醫生主動打人這事不小,亦可擔心他會受到處分,經過這一鬧,他的聲譽也會受損,保不齊被人誤會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們就這樣吧,找個時間把你送禮物花費的金額髮給我。”
溫良錯愕的看著她,確認是不是他聽到的那個意思,“亦小姐,不必了,我送出去的禮物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
“溫良,我是認真的,現在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如果你真喜歡我,我勸你長痛不如短痛。”
溫良沒說話,將紙巾遞給她。
病房內,林玫遲疑的開口:“李純不要告訴亦可,阿姨很喜歡溫良這個小夥子,如果她知道那幾個鬧事的人是沈言派來的,我怕她不接受溫良。”
“好,阿姨,我明白,亦可這人有道德潔癖,沒有處理好跟沈言的事,估計不會接受任何男人。”
“你明白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