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在房間裡,想了許久都想不通,為何蘇顏晟會提出,主動幫助自已?
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最後決定去問問。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過後,宋喬聞聲而來,他將門開啟。此刻的陳虎,正抱著兩壇酒,在門外等待,見宋喬開門,他便迎上去“嫂子好!請問蘇掌呃,蘇兄在嗎?”宋喬搖頭。
而陳虎只是“哦!”了一聲,就準備走。卻被宋喬叫住,“哎!不用叫嫂子的,叫我宋喬。”陳虎猶豫著,說道“好!宋姑娘。”宋喬這才滿意。
這讓陳虎一下摸不清,這女子與蘇顏晟的關係。但他沒有多想,知道蘇顏晟不在,轉頭要走,而這時蘇顏晟,也剛好從外面回來。
“陳當家,不知來找我有何貴幹?”蘇顏晟站在陳虎面前問。陳虎見蘇顏晟終於回來,喜笑顏開,他說“咱們,借一步說話?”蘇顏晟擺擺手,說“沒關係,他是我的人。”陳虎這才點點頭,他放下酒,說。
“蘇掌家您昨日說的話,是真的嗎?您,真的要保臥虎寨?”蘇顏晟笑道“我從不拿別人的性命,開玩笑。”陳虎聽後一下,跪在地上,他朝蘇顏晟,磕了又磕。而蘇顏晟則將他扶起,拍了拍陳虎身上的灰。
她說“陳當家大可不必,因為我也不是,無條件幫你的。想保臥虎寨,需要我們兩個一同努力,一起配合。”此刻陳虎眼中光芒閃爍,像夜幕裡的篝火,他說“自當全力配合蘇掌家。”蘇顏晟聽了,拍拍他的肩。
“你現在寫信,給那個讓你劫銀子的人,派兵支援你。”蘇顏晟說,陳虎聽後,不禁疑問“為何?”而一旁的宋喬,則將那兩壇酒開啟倒滿,他把酒端了過去,並對陳虎說“既然讓你,做什麼你就做。”陳虎端過酒,連連點頭。
陳虎將酒敬向蘇顏晟,隨後仰頭喝完。喝完酒的陳虎,有些上頭。他又問蘇顏晟“蘇掌家,我真的值得你救嗎?哪怕我身上還有點價值,可我畢竟是個土匪呀!”蘇顏晟也端過,宋喬手上的酒,她一飲而盡說。
“土匪,不好聽,但若不是逼上絕境,誰會選擇當土匪呢,是吧陳兄弟!”陳虎聽完這句話,他眼中那把篝火熄滅了。陳虎低下頭,視線被模糊,他從未想過,某天會有人不在意他的身份,還同他稱兄道弟。
蘇顏晟知道陳虎,這是怎麼了?於是他也沒有打擾,只是留下一句“人各有命,死亡就是命。但如何活著,要看你怎麼選擇。”說完便和宋喬進屋了。
宋喬和蘇顏晟兩人進屋後,宋喬賤兮兮的嘲笑陳虎,他說“一個大老爺們,還是土匪,淚點居然這麼低。”蘇顏晟在一旁拿出信紙,她邊寫邊說“上次不知道是誰,在馬車裡,半天沒緩過勁。”
宋喬聽了一拍桌子,他氣沖沖的來到蘇顏晟身邊,他說“你還說!還有明明我才是男的,怎麼每回都是我當老婆。”蘇顏晟寫到一半笑了笑,說“我說我是女的,他們信嗎?”宋喬氣個半死,他指著蘇顏晟,半天說不出話。
而蘇顏晟並沒有理他,只見蘇顏晟把筆放下,她將信紙捲了起來,遞到宋橋面前,她說“朝外面的林子,叫三聲咕咕。就會飛來只鴿子,你把信塞在它腿上。”宋喬惡狠狠地盯著蘇顏晟,他奪過信紙轉身出門。
才僅僅過去一會,陳虎就又來找蘇顏晟了。陳虎推開門,見蘇顏晟正陪小茴香玩,於是他便識相的準備離開。但卻被蘇顏晟叫住。
蘇顏晟對小茴香說“好了小茴香,現在哥哥有點事,你去找宋姐姐玩好嗎?”小茴香點點頭,就跑出去找宋喬了。
陳虎坐在蘇顏晟對面,他對蘇顏晟說“我已經照掌家的吩咐,給那人傳了信,他說會的,就在明日。”蘇顏晟點點頭,他說“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救你嗎?”陳虎點頭,蘇顏晟輕笑,她接著說。
“現在我正正經經的回答你,因為我要篡位,我需要你。”陳虎聽了大驚,他猛的從凳子上摔到地下。但他一會便穩住了情緒,他說“我只是個土匪,我能幹什麼。”而蘇顏晟卻說。
“我已經傳信,給皇上申請他,同意我出兵剿滅臥虎寨,而到那時,我會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陳虎聽了他表示,臥虎寨真的不能留?此刻的蘇顏晟,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一拍桌子眼神裡滿是戾氣,她說。
“你是打算窩在這山溝,做一輩子土匪,做一輩子別人的狗嗎?現在我給你機會,你就要把握住。”陳虎顯然被,突然性情大變的蘇顏晟,嚇到了。他沉思了一會一咬牙,將別在腰間的匕首拔出,而蘇顏晟也架起拳式。
但蘇顏晟卻誤會了,陳虎將匕首拔出,用右手緊緊握住刀刃,又拿來一個大碗,將血滴在碗裡。他把滿是血的大碗,推向蘇顏晟,他摸摸鼻子,說“這是我們這山裡的陋習,喝下它就意味著,我的血是您,命是您的,我只服從於您,也只為您而戰。”
蘇顏晟笑道,“你們也是不疼哈。”但他卻拿起那碗血,一口喝了下去。蘇顏晟擦掉嘴邊溢位的血,兩人相互看著對方,竟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最後蘇顏晟說“以後把這習慣改掉。”陳虎點點頭,他也附和道。
“沒錯,改!確實有點痛。”
兩人又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第二天,那個命令陳虎劫銀子的人,也如約而至派人,前來支援。而山寨之外,則是蘇顏晟帶著,四玄司的人前來剿匪。兩方氣勢如焰,水火不容。
蘇顏晟下令,只攻寨子不許傷人,而那些手下也從不多想,他們只聽蘇顏晟的命令,可謂是皇權之下,再無二人。而陳虎,假裝窩囊,下令不準出面迎敵,只是死守寨中。
無錯書吧而陳虎給那位大人,派來的手下們,的解釋。則是臥虎山山勢,由上至下,佔盡地利,只要死守不退,那蘇顏晟自然堅持,不了多久就會退兵。
遠在上陽的皇宮內,東宮西廊亭裡,一個滿腹便便的官員,正彎著腰向,太子江傲分析著,眼下的局勢。他說“那些被我派去的屬下,只要在臥虎寨與四玄司,交戰正酣時悄然,運走銀子到那時臥虎寨,便在無用處。”
“而最後的結局,不管是誰贏我們都沒影響。您說是吧,太子殿下。”江傲坐在涼亭內,他招手示意那個官員過來。而那官員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於是緩步走向江傲。
江傲見他過來笑了笑,他開口說道“腦子挺靈光,不錯!你是叫吳德海,對吧。”那吳德海連連點頭,他說“是是是,在下賤名,不足讓太子殿下掛齒。”江傲聽了笑得更大聲,他指著吳德海,看向一旁的葉安之。
江傲拍了拍,吳德海滿是橫肉的臉,他說“做事,要乾淨,要麻利。對了!夫人最近可好?”吳德海低聲下氣的,說“託太子殿下的鴻福。”江傲哼笑,他輕聲說道“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忘放心,你走吧!”
吳德海聽後,朝江傲鞠了一躬,就走了。江傲向一旁的葉安之伸手,葉安之便將一塊手帕,輕輕放在江傲手心。江傲使勁的擦了擦,剛才他摸吳德海的那隻手,他嘆了一口氣,於是起身,將手帕扔進湖裡。
蘇顏晟此時,正悠閒地坐在軍帳裡。一會兒,幾個四玄司的,便押著一個人進了軍帳。蘇顏晟叫那人抬頭,這才看清此人正是之前,他救過的陳豹,蘇顏晟點頭示意,讓他們出去。
陳豹跪在蘇顏晟的面前,他哭哭啼啼的說“蘇兄,不!蘇大人,放過我吧,我們也有一面之緣,我不想死。”他不斷向著蘇顏晟磕頭,而蘇顏晟卻毫不在意,她把陳豹扶起來,又在陳豹的口袋裡摸索。
正當陳豹一臉疑惑時,蘇顏晟便摸出一個紙條,他將紙條開啟,上面只寫了一句“不出大人所料,他們已經開始轉移銀子,大概夜裡運出去。”蘇顏晟只是一笑,她低聲喃喃道“真正的交手現在開始,準備接招吧!太子殿下。”
月亮逐漸佔據天空,而山上的夜晚,空氣格外冰冷。一行黑衣人在月光之下,扛著十幾個小箱子鬼鬼祟祟。冷風像剔骨刀,刮的人生疼,但是他們不敢有所停滯,只一味的向山下走去。
也就在這時,後面的的人一個個的變少了。而領頭的黑衣人,逐漸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正當他想高聲提醒,身邊的人時。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便架在他的脖子上,不等他有一絲反應,便被抹了脖。
又是一陣冷風吹過,草地上再沒有了動靜。好似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這便是四玄司裡,最令人膽戰的玄血閣。玄血閣出手,無聲無形,快如驚雷,寒芒映脖,不見血,殺人無形,潛入聲。
臥虎山下,蘇顏晟的軍帳裡,溫暖如春。她此時正和,小茴香下棋。而宋喬,便在一旁指揮。見到這一幕的小伍陸,在門外遲遲沒有進去。蘇顏晟讓宋喬替他來,起身便走向軍帳外。
小伍陸朝蘇顏晟拱手他說“後山卻有一行人,鬼鬼祟祟已經被,玄血閣當場殺掉。”蘇顏晟點頭,她說“把屍體留著,我有大用。明天聚集火力,準備破寨!”小伍陸點頭拱手,準備走時。
蘇顏晟又把他叫住,她問“讓你找的人找了嗎?”小伍陸尷尬的笑了笑,他說“找了,但又不見了。”蘇顏晟氣得捶手,她說道“記住一定要在明日,破寨之前找到他,然後把他關起來,別讓他跑了。”,小伍陸聽後點頭,轉身便走了。
蘇顏晟身後的,樹枝無風自動。隨後一道黑色的身影,便單膝跪在她的身前,蘇顏晟開口問道“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而那黑影,正是玄血閣,閣主萬頃風。
萬頃風開口說“查了,前年的確有一個從青田,考上狀元的。他叫吳德海現任翰林院主簿。”蘇顏晟點頭,隨後那萬頃風便又無聲的消失了。
蘇顏晟不禁感嘆“一個個的,真沒幾個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