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
符夭提著吊帶紅裙來來回回翻看了好幾遍:“這...能穿出去?實乃傷風敗俗。”
不過,這種穿著在這裡好像很正常...
符夭從細枝末節推斷出這世界的規則,越想越興奮,她生來放蕩不羈,名聲算不得好,就喜歡做違反規則的事。
饒有興致地換好嶄新紅裙,將一頭波浪垂腰長髮隨意挽了個髻。
符夭赤腳繞著房間走了幾圈,最後立在全身鏡前,手指觸控著鏡面,眼神驚奇。
“這鏡子,好生清晰。”
她用手簡單估量了一下身高,七尺半,尚可。
看完鏡子,符夭又開始研究控制燈的開關,床墊,電視遙控,淋浴...
眼睛越睜越大,摸索了一遍後,目光鎖在紅色高跟鞋上。
她一眼就愛上了。
符夭試探地穿上高跟鞋,噠噠噠地繞著地面走了好幾圈。
每踩一步都極其小心翼翼。
噔噔噔。
任是如此動靜,床上桑昱依舊睡得死死的,露出來的肩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尤其是臉上,兩個鮮豔欲滴的紅色口印明晃晃彰視訊記憶體在感。
符夭看的津津有味,食指中指併攏,比了個輕佻的飛吻。
表情十分滿意。
這個世界真好,睡了不用負責,還有錢拿。
符夭推開房門,目光從榮燁霖身上一掃而過:“你是他兄弟?”
榮燁霖興奮點頭。
“兩...百萬,這是卡號。”
符夭刷刷刷寫下原來符夭用的卡號,遞給榮燁霖。
畢竟她昨天勞心勞力,收點辛苦費不過分吧,她可不做沒好處的事。
榮燁霖:“??”
符夭不滿:“立刻轉!”
盛氣凌人的姿態,高高在上的表情,生冷的語氣。
嚇得榮燁霖手忙腳亂轉完賬。
“好的,桑太太。”他討好一笑。
符夭皺眉,這人估計腦子有問題。
“我姓符,還有,別叫我桑太太,我不喜歡。”
榮燁霖立刻改口:“好的,符小姐。”
見她踩著紅色高跟鞋顫顫巍巍地往外走,榮燁霖趕緊問她:“哎哎哎,你去哪兒啊,我謙哥還沒起啊?”
符夭朝屋內努了努嘴。
“體力稍遜,模樣不錯,形態可觀,日後還需勤加鍛鍊身體,後會有期。”
在榮燁霖呆愣的目光中,她拍了拍對方肩膀:“你也不錯,再會。”
說完,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離開了夜色酒吧。
搖曳的紅色吊帶長裙,配上丰韻的身姿,睥睨一切的氣勢,回頭率百分百。
約不了一點。
敢動桑家兒媳婦,桑奶奶會把他大卸八塊。
榮燁霖一臉驚恐護住胸口,喃喃自語:“等等,這女人是不是說謙哥不行來著?謙哥喜歡這樣野性兇猛的女人?所以,謙哥原來外強中乾?”
他彷彿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完美的豬飼料迫在眉睫。
......
桑昱謙醒來後有些懷疑人生。
他...他...他居然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壓了!!
他腦中浮現起被女人公主抱的場景,一米七幾的女人單手抱著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輕輕鬆鬆?
不堪入目!
桑昱謙艱難爬起來,雙腿還有些發軟,這藥物居然還有後遺症?
他堅決不承認是被女人睡軟的。
“給我查清楚,下藥的是誰!”他目光冰寒陰鷙。
酒店經理滿頭大汗,面色恐懼,立刻開始地毯式的搜尋排查。
“昨天的,今天的監控,全部毀掉。”
桑昱謙面色淡漠,絲毫不知臉上的口紅印有多麼囂張。
手下動作很快,監控銷燬得一乾二淨。
桑昱謙換了一身白襯衫:“還有誰知道?立刻找人封口。”
榮燁霖瘋狂忍笑,舉手。
無錯書吧十分高調:“我我我,小嫂子早上走的時候問我要了一千萬,謙哥你是不是...”
他做了個搓手要錢的動作,擠眉弄眼,神色詭異。
中間商賺差價都沒這麼狠。
他有些驕傲,他果然是個經商小能手呢。
桑昱謙皺眉,不滿:“沒有小嫂子,懂?”
明明是一百萬,張口變成一千萬。
呵,貪婪的女人!
他轉賬,警告榮燁霖:“別讓我奶奶知道。”
榮燁霖心裡咯噔一下,尷尬慘笑。
小心翼翼問:“那什麼...謙哥,你不喜歡她啊,那你怎麼把人睡了,你們家祖訓不是...”
見桑昱謙冷眼掃他,他立刻閉嘴。
“我昨晚中藥了。”
難道......
榮燁霖頭皮一緊,不敢說那藥是他用國外引進的上等品,給家裡一公一母兩貓用的。
誰讓它們誰也不搭理誰。
據說藥效極好。
昨晚有人撿了藥還問了一嘴,他隨意說了句催情助興的,也沒想太多。
誰知那酒恰好被謙哥誤喝了!
夭壽哦。
錢轉了,就怕沒命花。
他拍拍屁股,直接火急火燎飛回家,將兩叛逆喵崽子打包,快速訂機票去了國外避難。
結果忘了提醒桑昱謙臉上口紅印的事。
“吾命休矣,一個月後再回來吧!”
一千萬剛好夠他花一個月。
他走的後一刻,酒店經理將前因後果回稟桑昱謙。
“呵,既然這藥效這麼好,讓他們都用用吧。”
酒店經理:默哀三秒。
他看著桑昱謙臉上的口紅印,想提醒怕被殃及魚池。
最後,乾脆沉默了。
於是,一路頂著口印回家的桑昱謙,成功被桑奶奶堵在了桑家大門口。
“沒用的童子雞,你回來啦。”
桑奶奶朝他身後張望,殷切看著車裡走出來一個糟老頭子司機,然後...
大怒:“我孫媳婦呢,結婚證呢?”
桑昱謙一頭霧水:“沒有,奶奶你在說什麼。”
桑奶奶冷笑,立刻拿出照妖鏡懟在他臉上:“自已看,有沒有!”
“小廢物,還想騙你聰明的奶奶我,沒門。”
桑昱謙瞪大眼,太陽穴瘋狂跳動,血壓飆升:“好,很好!你給我等著!”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桑奶奶無情將戶口簿甩給他:“三天內,必須領證,領不了證,你自裁吧。”
桑昱謙無聲抗議。
桑奶奶哼了一聲:“桑家祖訓第一條是什麼。”
桑昱謙眼中的光芒破碎,心灰意冷。
機械背誦:“未娶從母,既娶從婦,婦死從女,潔自身,婦唯一。”
桑家傳承幾百年,最早的祖先是個十分強大的女人,據說養了十幾個男寵。
但是,桑家祖訓規定,桑家男人一輩子只能有一個女人。
誰敢養小三,包二奶,打死!
這一條被桑爺爺貫徹了個到底,揚言:“誰都別來挨我。”
多麼可悲!
他試圖爭辯:“奶奶,現在是新興社會,講究男女平等。”
桑奶奶一巴掌呼過去:“你生孩子嗎,你餵奶嗎,你給我講究男女平等!”
桑昱謙咬牙:“我賺錢,我養家!”
“養家?家呢,沒用的小廢物,二十六了還沒人要。”
“呵,當我養不起孫媳婦?”桑奶奶板著臉將黑金卡甩在桌上,怒道,“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