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符夭是學渣,現在的符夭亦是學渣,她的所有腦子都用在對她感興趣的東西身上了。
比如此刻,她對胥景澄的程式設計技術十分感興趣。
胥大神,一聽就很厲害。
賀庚咬牙切齒嘲諷了好幾句,氣得盧凝靜喊了一群小姐妹,將人拖走了。
“夭夭,你要相信你自已,這人我替你解決。”
“好。”
符夭輕輕一笑,沒回寢室,去了體育館。
下午兩點,人群聚集,她果然看到了胥景澄。
因著上午一事,符夭整容一事在計算機學院傳開了。
她剛踏上體育館門口,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符夭,你還有臉來學校?上次你送給胥哥的芒果布丁都過期了,你想害死他嗎?”
得,又是一個忠心小弟?
還是原本符夭記憶中比較熟悉的一個,每次有好吃的都是原來符夭拜託這傢伙給胥景澄送的。
“他這不是沒死嗎,還有精力演講呢。”符夭朝臺上努了努嘴。
郗子昂無語:“那是因為他沒吃!”
“哦,所以,你吃了,好吃嗎?”
郗子昂:......
所以符夭明知道胥哥不可能吃,她故意的?
他被騙了!
符夭原來這麼陰險?
“金銀花,嘖嘖,知道蠢字怎麼寫嗎?你怎麼跟板藍根一樣蠢,是不是你倆發芽的時候長一塊了?”
符夭微微揚起下巴,明媚張揚的臉看得郗子昂心臟一跳。
這女人罵人的樣子...呸!
“你...你...休想拿這張整容的臉勾引我...我...我胥哥,還有,別叫我金銀花!”
一定是板藍根這個狗東西出賣他。
真狗,狗到屎都被那玩意兒吃漲價了!
這會兒盧凝靜也到了,好奇問:“為什麼叫郗子昂金銀花啊?他居然還有這個外號?”
郗子昂也是計算機學院裡的一個人物,最擅長建模,如今在胥景澄公司實習。
符夭視線落在郗子昂下半身,眼神微妙:“你不知道金銀花曬乾了的樣子嗎?”
盧凝靜頓了一秒,恍然大悟,朝符夭比了個大拇指。
郗子昂羞憤欲死,幹不過,先撤了。
臉皮果然是人的保護色,沒了保護色,無敵。
盧凝靜哈哈大笑:“胥景澄是不是開了一片海,這兩人放養的?”
符夭輕笑,胥景澄經常獨來獨往見不著人,這兩人不就是趁他不在才出來蹦躂嗎。
隨著開場時間越來越近,符夭和盧凝靜搶了個第五排的位置。
旁邊有人吹口哨:“喲西,整容怪來了,我告訴你,胥景澄是我家欒芷姐姐的。”
穿著精神小妹的打扮,脖子上掛著一個口哨,這會兒正放在嘴裡。
短短一天,符夭已經無力吐槽了,她直中要害。
“你一個外校偷溜進來還敢鬧事,滿十五了嗎?小心我告訴你家長,你逃學!”
精神小妹一哽,被掐住命運的喉嚨,不說話了。
可惡,這女人怎麼這麼聰明,看來是個棘手大敵。
她快速朝郗子昂的方向追過去,打算找人吐露自已戰敗的悲傷。
誰也不知道,符夭剛坐下,胥景澄微不可察朝她身上暼了一眼。
臺上,胥景澄張口閉口全是有關創業的話題,聲音冷銳。
臺下烏泱泱一片,絕大多數人都是來看高嶺之花顏值,而不是來聽演講的。
胥景澄一頭烏黑頭髮被修剪得很整齊,陽光下顏色微淡幾分,眉骨深刻,神色冷淡。
無錯書吧一身熨燙齊整的黑色西裝十分肅穆,看起來和在場穿著悠閒風的大學生格格不入。
一個小時後,胥景澄將話筒遞給第一排的桑昱謙。
桑家和胥家是世交,這幾年兩人私底下接觸不多,因為桑昱謙才從國外回來沒多久。
他曾就讀京大,只不過中途去了國外進學,畢業幾年很少回母校,這次受了胥景澄的邀約才來的。
桑昱謙穿了一身領口嚴實的白襯衫,黑西褲包裹著筆直大長腿,高挑身材,如松如竹。
他沒胥景澄那樣嚴肅,笑起來的時候,一雙狐狸眼十分耀眼。
他只講了半個小時。
放下話筒,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他記得,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似乎在京大上學?
演講結束,校長致辭,掌聲雷動。
盧凝靜將呼呼大睡的符夭搖醒。
“夭夭,演講結束了,再不醒來,你喜歡的胥大神要走了!”
符夭立刻驚醒,快速確認方向和地形,成功將胥景澄堵在了籃球場。
胥景澄眉眼微動:“有事?”
符夭扳著手指:“一、二、三次,因為你,我今天被人找了三次麻煩,你說,怎麼辦吧!”
“誰?”
“板藍根、金銀花、小蘿蔔頭,三個。”
胥景澄:......
大概認識。
他目光有片刻無奈:“好,你想怎麼辦?”
今天的符夭露出整張臉,眉宇間自信張揚,和以往很不一樣。
他難得多了幾分耐心。
符夭覺得很奇怪,這人似乎對她有極高的忍耐力,難道...
“你不會...”
胥景澄疑惑看她。
“喜歡我吧?”
他立刻冷臉,聲音冷淡:“你想多了,我不喜歡你。”
沒理會符夭,轉身就走。
沒走成功。
因為符夭攥著他褲頭,力道極大。
不僅皮帶扣子斷了,連皮帶都抽走了。
胥景澄眼神裂開一瞬,攥著褲子的指尖發白:“你,呵...”
兩個字,道盡了崩潰。
符夭尷尬鬆開手,皮帶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這是...意外,你信嗎?”
胥景澄眼神明顯不信,後退兩步:“你到底想幹什麼!”
再後退兩步。
不止用手攥著褲頭,還用手捏緊了西裝釦子。
“我想學程式設計,你教會我,以後我絕不纏著你。”為了避免把人氣走,她快速說出自已的目的。
胥景澄毫不猶豫答應了,現在的符夭讓他危機感爆棚。
趁符夭沒注意,他腳步飛快離開現場。
符夭隱隱覺得,那褲子可能要掉了。
若是半途掉了,那可真是一副慘絕人寰的場景。
她不敢想,彎腰將皮帶撿起來放進包裡,打算找機會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