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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叛逆期到了?

“符杉,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哥?”

眼見著兩親兄妹又要吵起來,湯席蓉趕緊將兩人拉開。

“好了好了,夭夭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這孩子從小沉默寡言,真出了什麼事,怕是不好意思說出來,難道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喜歡在床上玩什麼手段不成?”

符景輝將煙扔進菸灰缸,由湯席蓉伺候著喝了一口茶。

“找人去查查,符夭最近是不是私底下接觸了哪些人,這孩子單純,我不希望她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帶壞了,來忤逆我這個為她好的爸爸。”

兩人一言一和,換上了同款擔憂表情。

符杉對此輕輕撇嘴:“爸,媽,你們果然有夫妻相。”

符弘新沒話說,立刻給李總打電話,說今晚他要帶著符夭去賠罪。

一邊說一邊聽著樓上嘈雜刺耳,節奏混亂的鋼琴聲。

冷笑:“現在知道怕了?”

符夭心情鬱郁。

原主住的房間不好看,黑色的窗簾,灰色的牆面,白色的床單和被套。

跟上墳一樣灰暗,狹小。

她不喜歡。

床頭櫃子裡有個鎖了的箱子,裡面放了一張珠寶設計稿,邊上有燒焦的痕跡。

她看了兩眼,放回原位。

胡亂彈了一會兒鋼琴,環視一圈,決定買點新的東西替代。

符夭根據腦中的記憶,有些生澀地點開購物軟體。

“好神奇的東西,裡面能拿出來嗎?”符夭試了試,不太行。

她東點西點,刷刷刷地挑了胡亂挑了東北大棉被、大棉襖、涼蓆、窗簾、暖色的傢俱等等。

專挑看起來很貴很喜慶的,直接下單了幾十萬。

“這個不錯,這個是什麼,買來看看。”

她原本只想買一點,不過看著購物軟體裡面推薦的美甲、鑰匙扣、口紅、假髮、平板...

越看越新奇,忍不住全部加入了購物車。

一遍遍清空購物車的99+,最後算下來,一百萬沒了。

符夭傻眼:“這個世界的錢真沒用,才買了這麼一點就沒了。”

剛離開一天,她就開始懷念昨晚那個睡了還能拿錢的男人了。

也不知道下次遇見能不能多要一點。

有原主的記憶,符夭對一切適應得很快,她開啟手機瀏覽器,嘗試去理解這個世界的東西。

口中生澀地說著大白話,嘰裡咕嚕生生叨叨一個人坐在床上。

路過門口的管家一聽,心中不安。

符夭小姐不是傻了吧?

臨近傍晚,符弘新讓管家送了一套新的白裙上樓。

裙子輕薄,飄逸,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白花。

是符弘新口中李總最喜歡的模樣。

管家站在門口敲門,敲了十分鐘,裡面只有亂七八糟的鋼琴聲。

“符夭小姐,先生說了,您若是不去,您母親的遺物今晚保不住了。”

符夭指尖從鋼琴上劃過,目光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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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遺物啊。

記憶中,駱曼梨是孤兒,無父無母,某一天突然出現在符家的圈子裡。

她是個溫柔大方的女人,容貌絕絕,卻不知道為什麼在一眾追求者中選擇了符景輝。

當年,她是懷著孕嫁給符景輝的,婚後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婦,照顧符景輝的生活起居。

駱曼梨對符景輝和一群小情人的事向來不管。

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交易,駱曼梨並不讓符景輝碰她。

符家是駱曼梨一手創立的,包括現在住的房子,早在駱曼梨生下孩子的時候過繼在了符夭名下。

符景輝一直覺得兩人成了婚駱曼梨就該聽他的話,好好做他的妻子,為他生兒育女,奉獻一切。

結果呢,明明未婚先孕,竟然還裝貞潔烈女不讓他碰。

他付出了那麼多,頂著一頭綠帽心甘情願養著她,還忍辱負重給別人養孩子,這世界上還能找得出他這樣的好男人嗎?

所以駱曼梨的一切都是他該得的,符夭這個野種就該好好聽他話。

駱曼梨死的時候符夭不過五歲,為了讓她學乖,符景輝造了個地下室,專門用來管教她。

符景輝對駱曼梨壓抑的憤怒全都發洩在了小小的符夭身上,絲毫不顧符夭崩潰恐懼的心。

卑微,膽小是符夭的代名詞。

湯席蓉是駱曼梨的朋友,也是符景輝的地下情人,從眾多小情人中脫衣而出上位的。

駱曼梨去世一年後,符景輝娶了湯席蓉。

湯席蓉嫉妒駱曼梨,對符夭向來都是冷眼旁觀,高興的時候還會助推一把。

大概在湯席蓉心裡,符夭這個繼女就是用來拉攏男人的工具人吧。

就比如這次拉攏李總,就是湯席蓉在背後出主意,說女人的花期不長,要好好利用。

符夭思緒回籠,收回手指,紅唇微微揚起。

外面的管家連聲催促著,恨不得直接砸門,由此可見符夭的地位有多低。

“急什麼。”

符夭開啟門,接過管家手裡的長裙,上下晃了晃。

這料子不錯,款式也夠性感,吊帶線這麼長,用來勒人一定很爽吧。

管家還想說什麼,符夭打斷他:“我說了,想讓我去就讓符弘新跪下來求我。”

從前別人跪著求她辦事,還得花錢買機會呢。

她能容忍這麼多,不過看在他是一個男人的份上,沒收他錢已經很不錯了。

符夭悠然點燃一支從昨晚男人口袋順來的香菸,學著記憶中的樣子吸了一口。

什麼玩意兒!!

頭暈,想咳嗽。

她硬著頭皮壓下喉嚨的癢意,保持著優雅姿態,淡定將煙夾在食指與中指間,只是再也不敢碰一口。

慵懶斜倚在門上的樣子十分隨意,像只高貴優雅的貴族貓,看的管家詫異不已。

符夭小姐以前總是怯怯地不敢抬頭,還總愛帶著黑色眼鏡,用長髮將臉遮住,和她母親駱曼梨完全不一樣。

如今一看,仿若駱曼梨再世一般。

華貴、從容,卻多了睥睨天下的氣勢。

他下意識收回輕蔑的心思,垂手:“請您儘快更衣。”

符弘新見符夭一直不下去,惱怒著上樓:“呵,區區野種,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還想我求你?做夢。”

他攥著符夭的手臂,拖著人朝樓下走。

推開地下室的門,將人甩進去:“既然不聽話,那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什麼時候反省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嘭地一聲,門關。

天旋地轉間,符弘新和符夭換了位置。

他重重跪在地上,捂著軟綿無力的手,不可置信看著關上的門。

瘋狂拍打:“該死的野種,你耍了什麼手段,給我把門開啟。”

“開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