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另一個！”
徐菲眼尖。
而那個坐在餐桌上的瘦子往前動了一點兒。這一下讓眾人全部石化在原地。
雖然看起來身高超過了飯店看到的小孫子，可厚度連十厘米都不夠。
怪不得天天聽到乒乒乓乓的摔摔打打。
這個瘦的孩子，大機率是自已站都站不起來的吧？別說穩穩的走路了。
“但是他們真的長的好像啊。”老k喃喃的說。
“像誰？”帶隊的武警問。
“像他們~”老k指指空曠的客廳牆上唯一的裝飾畫。
那是一幅全家福。
從照片裡可以看出那時的老太太還沒有現在這般蒼老，臉上還帶著些許笑容。照片中的老頭和老太太並肩坐在一起，笑得格外燦爛且充滿幸福感。老頭懷中抱著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小男孩，他的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而老太太則緊緊地摟著一個大約十歲的男孩，這個孩子明顯比同齡孩子更胖一些，但仍然非常可愛。
\"啊呀，就算不看照片我也能認出來，他們長得簡直一模一樣，只是大小不同罷了。\" 樓下的女鄰居終於稍微平靜下來一點，但說話時仍帶著顫抖的聲音。
她的丈夫也點頭表示贊同：\"是啊，我也記得。這個大胖子的辨識度實在太高了。再說已經過去三四年了吧？有變化也是正常。\"
“現在的問題不僅僅是像不像。而是他們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老k還想說什麼 白棋碰了碰他。
\"滾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老太太強忍著痛苦，掙扎著站了起來，身體微微顫抖著。她哆哆嗦嗦地拿起一根斷掉的拖把棍，瘋狂地揮舞著，大聲喊道：\"你們都給我出去！這裡是我的家，你們憑什麼這樣闖進來？我要報警！\"
\"阿姨，您先冷靜一下，好好看看他們！他們就是警察！\" 老K注意到老太太眼中的癲狂與絕望。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同樣的...相似的兄弟二人會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方！”
\"我馬上就要成功了！就快成功了呀！啊啊啊......\" 老太太的眼神變得猩紅，整個人處於崩潰邊緣，胖胖的身軀不斷顫抖著，根本不回答問題。
後面的老頭子掙扎著坐起來，抱住大胖子，嗚嗚的哭起來：“還有七天，還有七天了啊。七七四十九天，大孫子就是我們的了。屬於我們自已的。是我們老兩口從出生就照顧他們，買了房子為了一起住，跟我們的寶貝孫子們不分開。兒子兒媳說要出國，好，我把房子抵押了拿錢讓他們出國。當時說就是要給押金，出國後者錢就可以還給我們。豈不知，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根本沒出國，拿了錢填了窟窿，然後搬去岳父岳母家住了。一直到我們想出國看孩子，才告訴我們真相。”
“離得近看孩子不是更方便嗎？”樓下女鄰居的八卦之心蓋過了恐懼。
老太太又揮舞 了幾下拖把：“我們的錢除了還貸款，根本沒有剩餘，連吃飯都成問題。所以他們不讓我們看孩子。今年春天又說，這麼大房子我們也用不著，索性把房子賣了，讓我們回鄉下住，放假什麼的可以帶孩子去度個假。這一樁樁的事情下來，我還不知道？我那個傻兒子根本說了不算，什麼都是兒媳婦和岳母說了算。連兒子現在的工作都是岳父家親戚家的公司。我回了老家，我就更看不到我的寶貝孫子們了。”
老頭繼續緊緊地抱著那個大胖子，大胖子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鬧騰了，似乎他的失控狀態是間歇性的。而那個瘦一點的孩子則無動於衷地坐在餐桌前，專注地玩著平板電腦，眼睛很長時間才會動一下。
“那麼……你們這兩個……這兩個孩子是從哪裡來的？”帶隊武警的聲音變得異常嚴厲，充滿了威懾力。然而，這只是他的職業習慣罷了。事實上，從他的眼神和語氣可以看出，對於這兩個所謂的“孩子”是否真的是孩子，他心中還存在著極大的疑慮。
“那麼……那個東西是什麼？”
還沒等老太太回答，白棋突然開口問道，他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疲憊。
“哎，你在說什麼？”站在白棋身邊的老k碰碰他。
白棋抬起眼睛看看老k，“你看不到？”
“你能看到它？”老太太驚的倒退兩步，奇怪的是，她並不是擋在大胖子和老頭子身前。
而是擋在了廚房和餐廳之間。
老k看來，那後面什麼都沒有。
只是處於坐在地板上的大孫子和餐桌邊的小孫子中間的空地。
那再往後，是通往閣樓的樓梯。
她擋住的是樓梯的位置。
“我也能。”徐菲聲音悶悶的，完全不像平時伶牙俐齒、活潑開朗的那個女孩子：“而且我知道我不應該看到，但是我看到了。”
“徐菲！”白棋厲聲喝到：“它在影響你。”
徐菲猛地把臉轉到一邊 ，用力晃了晃：“確實！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那又不是你的錯。”白棋有些暴躁，站在他身邊的老k能看到白棋脖子上的血管在突突的跳，白棋咬了咬牙：“何況，它也在影響我。”
“喂，你們在說什麼！”帶隊武警隊長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白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猶豫之間，他看到電梯上那個東西跳了起來。
隨之，地上的大胖子也跳了起來，試圖往閣樓上跑，把乾瘦的老頭撞出去兩三米，也沒有絲毫停步的意思。
與此同時，那個坐在餐桌邊一直呆呆的瘦子也快速飄起。
沒錯！
幾乎是飄。
兩腳根本不像著地走路，而是拖著腳飄著。
“不能讓他們上閣樓.....”白棋一個箭步想從老太太身邊跑過，老太太一把抓住了白棋的胳膊。
白棋大叫：“放開我，只要讓他們上去了，它就帶他們走了。”
老太太遲疑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幾個武警把他倆一起控制住了。
兩個武警和最開始來的兩個警察一起衝上了閣樓。
被按在餐桌上的白棋直跳腳：“老k帶著徐菲上去，那不是咱這邊的。快！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閣樓上傳來不大不小的兩聲：砰！砰！
“完了！”白棋趴在桌上，好像洩了氣的皮球。
徐菲和老k剛走到樓梯中央，隨著這兩聲，閣樓的樓梯上被一道強光照得雪亮。
連樓下客廳裡都像被一道閃電刮過。
怪不得窗簾拉的如此嚴實。
“上面怎麼樣？”帶隊警察大聲喊。
上去的四名警察毫無動靜。
時間像是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