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那個組織boss,還有當初對小蘭動手的那幾個孩子的家人,以及前一段時間出現的霸凌同學致其自殺的那些孩子家人。
他們都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並在發現其中有人剛好決策失誤,在政治場中的情況不妙時,與其他受害者家屬一起,將那些孩子們的家人全部告上了法庭。
結果並不理想。
除了那個決策失誤的人被其同僚痛打落水狗,將人送進了監獄外,其他事情,在那些人的操作下,把所有的罪證和黑鍋都推給了進去的那人,其他人依舊安然無恙。
與他們一起上告的受害者家屬中,有人無法接受這種敷衍的結局,直接精神崩潰,若不是有人攔的及時,怕不是就會直接一頭撞在路邊堅硬的牆壁上。
毛利一行人看著這一幕,眼神俱沉了下來。
現在的法律並不能為他們帶來公正。
這一殘酷的現實再一次被明晃晃地擺在他們面前。
‘當法律無法給當事人帶來正義時,那麼私人的報復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正當的,甚至是高尚的。’
江戶川柯南用力地閉上了眼睛。
毛利蘭輕聲安慰著自已的家人。
“沒關係的,你們看,我們這一次已經成功把一個違反法律的人送進了監獄裡,只要我們堅持,這些人,一定會全部進監獄的。”
是的,那些人肯定會進入監獄,但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堅持努力,而是那些人在政治鬥爭中落了下風,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江戶川柯南睜開眼,轉頭看向那位崩潰的受害者家屬。
兩天後。
那些逃脫法律制裁的傢伙中的其中一人,突然被人發現在家中自殺,現場除了死者沒有任何人的痕跡,在經過法醫的多重檢查認證下,最終以自殺結案。
一天後。
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
半個月後,當初逃脫法律制裁的那些人,都被發現自殺,警方的調查結果無一例外,全是自殺。
但因為發生時間太過集中,共同點太多,哪怕是對刑偵完全不懂行的外人,也能看出,這些並不是自殺,而是有預謀的連環殺人案。
案件在政府高層人人自危的關頭下,再次重啟。
警視廳搜查一課。
伊達航叼著根牙籤,坐在目暮警官下首,一言不發。
這次確實不是他們警視廳不幹活,他們幾乎都要把現場翻了個遍,也沒能發現任何除死者之外的痕跡與線索,案件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吊著。
有人小心翼翼地提到:“我們這一次為什麼不請毛利偵探幫忙?”
目暮警官瞬間沉默。
他能說,那些被自殺的傢伙們,前不久才被毛利一家人原原本本地告上法庭嗎?
不管怎麼看,讓毛利來幫忙都不太合適啊。
目暮警官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一次,公安沒有插手嗎?”伊達航突然問道。
“沒有,是有什麼事情嗎?”
伊達航搖了搖頭,既然降谷那邊沒有插手,那這件事情應該就和降谷臥底的那個組織無關了吧?
伊達航苦笑一聲。
實在是近期發生的事情太過讓人疲憊。
毛利偵探事務所裡,大家也在談論同樣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皺著眉:“我們很可能會被當成嫌疑人。”
畢竟他們是明晃晃地和那些死者有仇。
“甚至那些人的親朋會找關係,直接把我們汙衊成兇手。”毛利小五郎是刑警出身,就算再不情願,裡面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毛利蘭和妃英理眉毛輕蹙,眉宇間多了幾分愁緒,她們在想,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最壞的情況,她們該如何自救。
江戶川柯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或許是為了安慰眾人,他輕聲說道:“我們不會有事的。”
毛利小五郎點頭:“他們可能會規定時間,讓我們在短時間內找出兇手。”
只是先不說兇手到底能不能找出來的問題,就算找到兇手,他其實也不太想把人供出來。
“嗯。”江戶川柯南將鶴見玄青當時送來的公文包拿過來,“毛利叔叔你有限制,但是我可以服用臨時解藥,變成工藤新一進行破案,他們應該不會對我太過警惕。”
因為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自從得到解藥,工藤新一一直沒有機會服用。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對視一眼,說道:“可以,鶴見不是說藥效只有二十四小時,等搜查一課的人找上門來,你再服藥。”
“好。”
警視廳的人比他們來的更快,很快,毛利一行人就被帶去了警視廳,除他們之外,還有當初一同上告的受害者家屬們也被帶來現場。
而且,毛利一行人發現,警視廳裡,鶴見玄青正捧著一杯水,慢悠悠地喝著,見他們過來,還衝他們露出一個笑容。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的表情瞬間就黑了。
這是警視廳在防著他們,害怕他們說謊或者為自已脫罪。
毛利一行人安靜地坐在一側,搜查一課的人,看看鶴見玄青又看看毛利一行人,這才隱隱鬆了口氣。
但很快,這口氣又被他們重新提了起來。
——隨著所有嫌疑人的出現,現場並沒有任何人對鶴見玄青發動攻擊。
“怎麼可能?!”有人下意識地說道。
鶴見玄青眨眨眼:“這不就說明這裡沒有兇手嗎?這樣不好嗎?”
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同時朝鶴見玄青這邊看了過來。
“當然好,當然好。”目暮警官擦著額角的冷汗。
可在場的這些人都不是兇手的話,他們又該從哪個方向去找兇手?!
有警察戳了戳同事:“你還記得幾年前嗎?”
“什麼?”
“那個時候不是有好多作惡的官員被人直接殺掉,也是找不到兇手,大家都說是有人在背地裡懲惡揚善,這一次會不會也是同樣的情況?”
鶴見玄青笑著移開了眼神,視線在人群中的一位女性身上停了下,隨後不著痕跡地再次移開。
嗯,現在可以確定了,原來真的只有男性兇手才會突然莫名其妙地對他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