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太過強大,鶴見玄青沒辦法反駁,甚至這個公文包也不是鶴見玄青本人的,而是在研究院裡隨手找了個更常見的包用來裝東西的。
毛利小五郎又清了清嗓子,把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自已的身上,隨後表情深沉地低聲說道。
“說吧,什麼時候的事情。”
“爸爸……”毛利蘭不好意思地低下腦袋,也不是他們故意瞞著爸爸,實在是爸爸喝醉酒後實在是不靠譜,他們害怕有人趁著爸爸醉酒,不小心洩露了工藤新一的秘密。
對於他們的另一個朋友鈴木園子,擔心鈴木園子因為他們的緣故被那個危險的組織盯上,毛利蘭在和工藤新一認真商量過後,就將這件事情告知給了對方。
他們相信,雖然園子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一定會幫忙保密這種重要的情報。而園子也並沒有辜負過他們的信任,鈴木園子把工藤新一的事情牢牢地壓在心底,從沒有露出過一絲破綻。
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對視一眼,或許是因為臨時解藥已經到手,最終解藥看上去也不再遙遠,江戶川柯南認真地看向毛利小五郎,自已親自將自已隱藏許久的秘密告訴給了毛利小五郎。
“毛利叔叔,其實,我就是工藤新一。我因為被迫服用了一種奇怪的毒藥,才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毛利小五郎神色平靜地聽完了江戶川柯南或者說工藤新一的整個解釋。
隨後在工藤新一有些忐忑的表情中,狠狠地敲了一下工藤新一的腦袋。
“你小子,你就是直接告訴我,我是會把你扔出去還是怎麼著?還讓小蘭之前天天擔心你!”
工藤新一捂著被敲疼的地方,嘴裡吱吱哇哇的叫著疼,眼中卻滿滿地都是笑意。
絞盡腦汁瞞著親近之人的感覺其實並不算特別好受,一個謊言背後要用數不清的謊言來維持,時不時還會出現一些意外情況讓他不得不重新編織謊言……
現在能直接開誠佈公,他其實也隱隱鬆了口氣。
等幾人話談得差不多後,毛利小五郎話題一轉,將矛頭指向在一旁看熱鬧的鶴見玄青。
“所以,鶴見這小子都知道了,你才想著告訴我和小蘭是吧?”
毛利小五郎眯著眼睛審視冷汗津津的工藤新一,想聽聽這小子現在又想著狡辯什麼。
“……對不起,因為那個組織很危險,我之前不想把你們拉進危險中。”工藤新一垂下腦袋。
“那你之後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鶴見哥問我,是想讓小蘭無知無覺地面對危險,還是做好一切準備再去面對危險。”
毛利小五郎欣慰一瞬,看鶴見小子的眼神又好上一些,才語氣一變,對著兩個小孩控訴道。
“我呢,我就不用做好一切準備再去面對危險嗎?啊?”
“因為爸爸本來就很厲害嘛。”毛利蘭對了對手指,“而且爸爸喝醉酒之後的模樣實在很不靠譜。”
毛利小五郎:……orz
好吧,這個確實是他的問題。
看了一場大團圓戲碼之後,鶴見玄青就打算起身離開,然後被表情皺成一團的江戶川柯南拉住。
“鶴見哥!”
“嗯?”
“就是,你那個之前安利你一年的同事,你能不能告訴他,讓他不要再來找我了!”
江戶川柯南有些崩潰,自從鶴見哥把那人介紹給他之後,他每天就要接收對方的海量資訊轟炸,隔三差五還會被對方蹲點,線下見面。
少年偵探團的其他幾個孩子都挺喜歡這個雖然日語說的磕巴,卻能和他們聊很多話題的叔叔,連帶著那傢伙的日語水平都以一種坐火箭的速度直線上升。
但江戶川柯南不行,他覺得那個人太吵了,還十分懷疑,對方是不是在用他來練習日語。想幹脆把人拉黑,還怕給鶴見哥帶來麻煩。
鶴見玄青憋著笑聽了江戶川柯南一長串的吐槽,最後才笑盈盈地說道:“他當初為了安利你爸的作品,可是煩了我整整一年!”
江戶川柯南:……好的,他現在知道這一年的含金量了。
“你不想理他直接拒絕就好,他就是單純的熱情,你不說他就會以為你喜歡被這樣對待。”
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慎重點頭:“我明白了,鶴見哥。”
鶴見玄青從這裡離開後,就直接去了駐日美軍所在的那一塊片區。
從幾年前組織跟美軍打了一架後,哈德一家面對鶴見玄青的時候都變得慎重了許多。
特別是貝奇·哈德,鶴見玄青那個便宜父親,這些年為組織偷渡出了不少美國軍隊最新研發的武器,徹底和組織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文森·哈德那個蠢貨,這些年靠著家族,成功從少校晉升成了中校,在日本這裡的話語權也跟著變大。
有什麼跟日本政府那邊有點牽扯,鶴見玄青又不想動腦子的時候,就會乾脆地找上文森·哈德,讓文森·哈德去衝鋒陷陣,是一個十分好用的蠢貨。
就比如現在……
幾天之後,本來被壓下去的十分嚴實的與那位動物園組織boss有關的訊息,終於第一次出現在了大眾的面前。
江戶川柯南面色一喜,他還以為是他和大家的努力終於有了用途,更是開始努力地,將自已手頭上得到的那些情報證據,一點點兒往外放。
輿論沸騰。
與動物園組織boss有關的訊息在日本傳的沸沸揚揚,但直到新聞的熱度徹底下去,只偶爾零星幾人提起這件事時,他們也沒有看到政府組織任何行之有效的,抓捕對付那位動物園先生的行動。
毛利偵探事務所裡的氛圍難得嚴重。
長髮完全盤起,手上拿著檔案,一臉精銳氣質的妃英理深吸一口氣,將手上的檔案重新放下,看著面前眼巴巴看著她的三人,嘆了口氣。
“沒辦法,按照法律來說,這些罪早就足夠他被判死刑了,但是現在他們不受理。”
他們就算將對方的罪行公之於眾,也依然無法給對方帶去一丁點兒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