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讀者,你以為河流上的紅色,飄過來的是什麼人的死屍內臟,還是說其他的恐怖東西?哎呀,想多了吧,朋友,這是一個“輕鬆旅途”的故事,我怎麼會讓那種恐怖的事情發生呢。❛‿˂̵✧)
從河流那邊飛回來的白澈,忽閃著自已小小的烏鴉身軀,向著停車這邊落下。
它停在了伊斯的肩膀上,用它那尖銳的烏鴉嘴說:
“唉呀,紅蘿蔔而已。”
伊斯聽了,差點沒從馬車上摔下來,原本以為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結果卻是一堆被上游的紅蘿鎮丟棄的腐爛紅蘿蔔。
“紅蘿鎮,紅蘿鎮……原來就是這麼來的呀。”
伊斯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苦笑。
他重新調整了車輛前面的機械,然後啟動了它。
晶核機械驅動車再次緩緩前行,車輪滾過崎嶇不平的石板陸地,路過的旁邊刻有小鎮名字的碑文之後,整輛車這才駛離了這裡。
原本守在小鎮門口的兩位護衛,現在已經無影無蹤,估計是看到裡面發生戰鬥之後,早就嚇得魂兒都沒了,不知道跑到哪兒了。
看來整座小鎮除了被自已解決的那些護衛之外,最具威脅的還是被洗腦的民眾本身。
……
虛無的黑暗中,只剩下恐懼與冰冷
少女的身體在夢中被鞭打,被刀割,每一次痛苦都伴隨著更強烈的打擊。
記得,只有當她微笑時,那些痛苦才會稍微減輕一些。
夢中,她感到自已的心臟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猛地從夢中驚醒。夏樹猛睜開眼睛,發現自已躺在一個馬車上,周圍是春風拂過的清新氣息。
她的身邊有一個大大的枕頭,上面繡著一個藍色小馬的圖案。
這個圖案雖然簡單,但卻給人一種溫馨和安寧的感覺。
夏樹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試圖理清眼前的狀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顯然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還有些懵圈。
“怎麼,你醒了?”
伊斯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扭頭望了望,然後又繼續專注地駕駛著馬車。
“我……”
“你是叫夏樹吧。”
伊斯一邊望著遠方的草地,一邊輕鬆地交談著,彷彿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任何緊張的對峙。
“是的,等等……看你眼熟,你是誰來著?”
“別拍了,本來就不聰明,再拍就更傻了。”
白澈從車頂上飛了下來,對著馬車裡面嘲諷道。
“我要是還記得我是誰,我第一時間燉了你這隻蠢烏鴉!”
而夏樹嘟起小臉,也是給予回應道。
“我記得!你是那個前來暗殺主人的……”
看向伊斯的臉,夏樹突然意識到一些什麼,輕輕拍了拍自已的腦袋。
伊斯繼續駕駛著馬車向前行駛,漫不經心的說著:
“什麼主人啊?你自已也明白的吧,你是被那傢伙所洗腦了,當槍使的。”
夏樹閉上眼睛,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她試圖回想,但記憶似乎被某種力量封鎖了。
“我不記得了。”
突然,夏樹的身體開始顫抖,她抱著枕頭,整個人蜷縮在後車廂裡,氣氛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
直到夏樹精神狀態稍微恢復一些,伊斯這才平靜的詢問:
“好些了?”
“謝謝,可是你為什麼要救我?”
伊斯聽聞對方的詢問,輕輕地咳嗽了幾聲,他的眼神溫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能是我這一路感覺到無聊吧,我不想我這一路上只有一個和我拌嘴的烏鴉和我聊天。”
伊斯繼續說道,他的目光轉向了白澈,那隻正在他頭上不滿地啄著的烏鴉。
“嘿!”
白澈不滿地抗議著,它的動作雖然看似生氣,但眼神中卻充滿了玩笑。
夏樹看著伊斯和白澈之間的打鬧,心中的緊張逐漸消散,嘴角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
她的笑容雖然帶著些許的羞澀,但卻如同初綻的花朵,純淨而動人。
“如果要說真正救你的目的的話,首先是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絲我的影子,那種對自已身份的迷茫。還有就是……”
伊斯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通緝令,輕輕扔到了馬車後面。
夏樹好奇地湊過去,看到通緝令上的畫像,不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畫像上的人和伊斯長得十分相似,名叫霍查,而下面的懸賞金額高達10億。
罪名是亂軍【破曉】的創始者之一。
“我需要幾個幫手。”
其實這句話對自已來說純屬是謊言,橫穿大陸什麼的對自已來說其實不算什麼比較困難的事兒,除了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之外。
憑藉伊斯自已的實力,過程中遇到的一切阻攔其實都可以輕易解決。
他收留個小姑娘僅僅是出於,養寵物一般的喜好罷了。
而夏樹自有記憶起就被抓進了鎮子裡,遭受了不少折磨和洗腦,對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
沒有辦法伊斯只能給她解釋:
破曉是最近幾年在世界各地都活躍的一支土匪軍隊,他們紀律嚴明,行動規律,讓各國政府都十分頭疼,這個組織大約在20年前出現。
“破曉……”
夏樹低聲重複著這個十分陌生的名字。
“這個組織是在20年前出現的,而我的記憶也就是從20年前始的。雖然你覺得一個20多歲的人有20年的記憶很正常。但如果他從有記憶起始,就一直從未老去,都是20多歲的樣子呢……”
伊斯遮住了眼睛上方的位置,望了望在豔陽之下,遠方的林地。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係,而在關押霍查的地區有一個規定,只要有足夠的錢,便可以將相同價位的罪犯贖出來,甚至有的罪犯可以自已贖自已。”
由晶石驅動器所拉行的車緩緩行駛在正午的陽光下,穿過了一片片起伏的小山丘。
“所以10億元。”
伊斯坐在馬
車上眺望遠方,陽光透過稀疏的樹木,灑在泥土小徑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就是我救出自已過去與身份的價格,所以你願意幫我嗎?”
……
紅蘿鎮,原本死寂一片的陣子,開始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似乎是被壓抑已久的人們,終於可以從恐懼的擋板中走出來,看鎮子原本的樣子
而剛剛從昏迷中甦醒的小姑娘,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看到眼前原本應該有祭壇的位置,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抹去一樣,現在只剩下翻新的泥土,心理不住是複雜的情緒。
可當她意識到自已狂熱信徒的母親已經不在時,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然而,她的悲傷中似乎也帶著一種解脫,因為她知道,激流教已經不復存在,那些曾經束縛她和鎮民們的枷鎖已經消失。
沒有了激流教的監督,鎮民們終於可以自由地呼吸,不再受到恐懼和壓迫的束縛。
小姑娘站在破碎的聖盃前,目光落在那些曾經被鎮民們獻祭的物品上。
她的小手在雜物中翻找,終於,她找到了一塊熟悉的刺繡布匹。
她緊緊抱著那塊布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那是主教還沒有入住這個城鎮的時候,母親為自已所編織的嫁妝……
而與此同時,其他鎮民們也開始小心翼翼地從自已的家中走出,他們曾經被迫獻出自已最珍貴的物品,現在終於可以拿回屬於自已的東西。
小姑娘站在廢墟之中,手中緊握著那塊刺繡布匹,眼神中透露出迷惘。
她的目光在四處遊移,看著其他鎮民們開始收拾殘局,準備離開這個曾經充滿痛苦記憶的地方。
一位慈祥的老婦人走到小姑娘身邊,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小姑娘抬頭看著老婦人,眼中含著淚水:
“我們要去哪裡?”
“我們要搬去羅塞區,那裡有新的開始。”
其他鎮民也圍了過來,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捨,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是的,羅塞區是個好地方,那裡安全,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一名體型乾瘦的男人,語氣中透露出一次憂慮補充著:
“聽剛才那個人說,鉅變可能很快就會來臨,這一塊啊,待不得了……”
午間的陽光落在紅蘿鎮,用石頭所堆砌而成的房子上。
此時的鎮民們正忙碌著收拾最後的行囊,準備離開這個充滿痛苦記憶的地方。
然而,就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大片大片的火焰史萊姆正緩緩接近這個鎮子。
它們的身體如同熔岩般翻滾,散發著熾熱的紅光,映照出它們恐怖的面相。
這些史萊姆的數量龐大得令人窒息,它們像是從地獄的裂縫中爬出的惡魔,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