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瀾坐在車裡,閉目養神,雙臂抱在胸前,語氣平和而充滿耐心:
“其實世界上到處都有魔法的能量,只不過有些人就可以與魔法產生共鳴,而有些人不可以而已。而屍鬼實際上就是以那些東西為食的,不過有些地方的魔法能量含量高,有些比較低。”
他繼續解釋道:
“所以有些情況下,我就不得不把熟透了的東西打成糊糊餵給安希。”
雖然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又同時帶著一絲對安希的關懷:
“而屍鬼哪怕被砍掉頭顱也會繼續活動的原因用簡單的理論解釋——就是每一個細胞都有了自已的自主意識。
就像你吃魚的時候,有的時候砍掉魚的頭,魚的身體也會來回擺動一樣。”
衛瀾的解釋讓車內的人對屍鬼有了新的認識,他們開始理解這種生物的特殊性。
車內的氣氛變得輕鬆而好奇,衛瀾的科學解釋為他們提供了一種新的視角,去理解這個神秘生物的真相。
伊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他好奇地詢問衛瀾:
“這些都是你自已一個人發現的嗎?那估計你都可以去晶之谷那邊去寫論文,然後混個什麼學位了。”
衛瀾聽到伊斯的話,臉上並沒有露出得意的神色,而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一個人能發現的東西,估計他們早就發現了,只是出於種種原因,沒有往外傳而已。至於學位什麼的,我現在可不在乎那個……”
聽聞對方的言語,伊斯臉上突然掛上了一絲戲謔的微笑。
他略帶挑釁地詢問:
“那既然我都把我能說的東西都和你說了,你就不說說你和安希之間以前的事兒嗎?”
衛瀾聽後,帶著一絲嘲弄的回懟道:
“現在可不是像那些公路小說一樣講故事的時候,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隨著他們的對話,幾人的車輛繼續往前面行駛,而遠方的丘陵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寧靜。
車輛在丘陵的陰影下穿行,陽光透過車窗灑在每個人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
伊斯的目光穿過擋風玻璃,凝視著遠方的丘陵,他正在規劃著接下來的路線。
他緩緩地踩下剎車,將車輛停靠在了一旁寬敞的地方,彷彿在為接下來的休息做準備。
“目的地是前面的火車站,當然如果那些火車被希多羅拉的人給弄個報廢的,也可以直接從旁邊的路去往下一個國家。”
他輕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疲憊。
伊斯打了一個哈欠,顯得有些疲憊:
“事已至此,還是先吃飯吧。”
確實,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感到精神和體力上的巨大消耗。
而現在貨車裡不僅有食物,還有睡袋和被褥,空間足夠三個人在裡面休息。
而且,後半夜在野外休息更加危險,可能會遇到其他元素的史萊姆、屍鬼或者野生的石像鬼,那將非常危險。
所以,他們決定先吃下午飯午飯,然後下午休息,晚上再趕路。
至於車燈能堅持多久,伊斯並不擔心,因為現在能源並不緊缺。
如果真的需要,他們還可以再次襲擊一個土匪營地,補充能源。
在伊斯的安排下,大家開始準備午餐。
車停在了丘陵的陰影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車身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伊斯、衛瀾和烏鴉白澈一同從車裡下來,步入後面的車廂尋找食物。
車廂內空間寬敞,衛瀾站直身體,環顧四周,感嘆道:
“講真,裡面的空間還真挺大的。”
“阿黑,裡面太暗了,我們倆看不清楚,你的視力應該不錯。幫我們找一下,現在應該能吃些什麼吧。”
伊斯靠在車廂的鐵壁上,向白澈求助。
白澈雖然心裡有些不悅,但知道吃飯是當務之急,便忍住了怒氣,開始在車廂裡搜尋食物。
“有一些幹了的麵餅,估計需要蒸一下,還有一些曬乾的血腸,估計煮一點就能吃了。還有水果罐頭。”
白澈一邊說著,一邊將找到的食物一件件搬到車廂外面。
車廂外,河裡的流水聲清脆悅耳,幾隻魚兒在河水中躍動,但衛瀾知道,這些魚可能有毒,不能隨意食用。
“沒有勺子嗎?”衛瀾看著白澈一件件搬出食物,甚至連鐵鍋都拿出來了,不禁問道。
白澈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我……”衛瀾欲言又止,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石頭上的伊斯。
伊斯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雙手拄著腿,顯得有些不適。
“嗯……”衛瀾看到伊斯的狀態,關切地詢問。
“這個真和我沒有關係。”
伊斯掩面苦笑:
“我說這群土匪是直接煮熟了,拽著骨頭吃有些離譜,但事實確實如此。說實話,我找勺子的時間甚至比在裡面找醫療物品用的時間都長。”
衛瀾聽到伊斯的描述,面容變得十分奇怪,他沒想到土匪的生活方式竟然如此“狂野”。
車廂內,他們繼續搜尋著,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食用的工具,以便更好地享用這些食物。
衛瀾面對土匪們離譜的生活方式,感到有些無奈,但知道現在只能靠自已想辦法。
他開始動手準備煮飯,首先將鍋架好,然後點燃包裹食物的廢紙包裝,用作引火。
接著,從附近蒐集了一些還算乾燥的樹枝,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灶臺。
等待水燒開的空檔,衛瀾從一旁找來幾根較粗的樹枝,開始削了起來。
雖然他擅長的是治癒系魔法,但在這個世界上行走,他需要讓每一次魔法的釋放,都對自已有絕對的利益,所以這就需要自已就必須掌握選擇權。
因此,衛瀾在體術、刀法和槍術方面都有一定的造詣,在普通人中算是相當厲害的。
削木勺子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熟練地用刀子的刃口對準樹皮,然後輕鬆劃下,在腦海中預演勺子的形狀之後,便開始精細的消磨上面的木屑。
衛瀾的雙手在樹枝上靈活地舞動,彷彿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舞蹈,每一下都精準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