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如同利箭一樣,注視著這個認識沒幾個小時的陌生人。
他的內心如同被烈火焚燒,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大嫂在敵軍營帳中,每多待一秒鐘,危險就多增加一分。
他無法忍受任何的拖延,任何的干擾。
伊斯伸出手,試圖攔住他。
而德魯的反應是本能的,他用力甩開對方的手掌,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幹什麼!你如果不是跟著我過來救人的話,就能不能不要煩我!”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野外迴盪,充滿了緊迫和焦慮。
伊斯站在一旁,看著德魯的反應,他能感受到對方心中的焦急和憤怒。
他聳了聳肩,然後輕輕放下背上的夏樹,動作中透露出一種準備戰鬥的輕鬆。
他扭了扭脖子,彷彿在做著熱身,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幫我照看好我的隊友們。”
伊斯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了看天空。
太陽已經偏近東南側,距離正午應該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了。
“數個半個小時,中午之前一定幫你救……”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摸了摸頭,表情中帶著一絲尷尬。
“你要救的那一名叫做安娜的女士長什麼樣啊?”
德魯的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在這個緊張的營救行動中,竟然會遇到一個連要救的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人。
他盡力用最簡單的語言和手勢,試圖描繪出大嫂的外貌:
“黑色頭髮,褐色眼睛,臉大概這樣……身體大概那樣……”
他的話聽起來有點像在描述一個模糊的影子,而不是一個真實的人。
伊斯聽著德魯的描述,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表情,他搖了搖頭,擺了擺手,彷彿在說:
“這描述也太抽象了吧!”
然後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算了,我直接把那群被土匪綁的人全救出來得了。其中肯定有你大嫂,然後剩餘的人你交給……”
說到這裡,伊斯突然停頓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已差點說漏嘴,不能透露潘特的真名。
他把那個差點說出口的名字硬生生地嚥了回去,然後繼續說:
“剩餘的那群被土匪綁架的普通人你就把他們交給破曉組織就好了,那群傢伙自會安排的。”
伊斯的動作流暢而迅速,伸展著身體,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行動做最後的準備。
他的聲音平靜而自信,彷彿在告訴德魯和衛瀾,接下來的行動將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他說道:
“等個幾秒鐘,差不多一會就好了……”
話音未落,他面前的空間開始扭曲,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撕扯,形成了一道奇異的裂縫。
伊斯深吸一口氣,然後在德魯和衛瀾的注視下,他動用【裂空】的能力,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如同被空間吞噬。
下一刻,土匪營地中突然響起雷鳴般的巨響,電光在夜空中閃爍,彷彿天際的閃電被召喚到了地面。
德魯目瞪口呆,他看到伊斯獨自一人,如同一道閃電,衝入了土匪群中,單挑整個匪幫。
衛瀾則顯得更為冷靜,走上去前,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微笑,彷彿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並不感到意外。
他輕飄飄地哼了一聲,似乎在說:
“別問我,我和他也不熟。”
神態中透露出一種超然,彷彿對伊斯的驚人之舉早已有所預料。
……
在昏暗的燈光下,土匪營地內部充斥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氛。
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烤肉的混合氣味,讓人感到既噁心又壓抑。
土匪們圍坐在粗糙的木桌旁,大口吃著搶來的食物,大口喝著偷來的酒,他們的笑聲粗魯而放肆,充滿了對權力和暴力的崇拜。
在營地的一角,幾名土匪正圍著一堆搶奪來的物資,他們貪婪地翻找著,將值錢的東西一件件地塞進自已的口袋。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貪婪和殘忍,對那些無辜受害者的痛苦視而不見。
在另一個角落,幾名土匪正圍著一個被捆綁的俘虜,他們用汙言穢語嘲弄著,甚至動手毆打,以此來取樂。
俘虜的臉上滿是恐懼和絕望,他的哀求聲在土匪們的狂笑聲中顯得如此微弱。
而此刻,剛剛甦醒的安娜能感受到自已正處在一種極度危險和羞辱的境地。
身體被牢牢束縛,動彈不得,只能任憑那些粗鄙的男人在我身上肆意妄為。
周圍充斥著淫邪的氣息,他們或是在她耳邊低聲下流的話語,或是毫無憐惜地撫摸自已的身體。
她能感覺到自已的面板因為他們的觸碰而陣陣顫慄,雙腿也不自覺地夾緊想要逃避這種羞恥的感覺。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掙扎,因為她根本無法擺脫這根冰冷的柱子帶給自已的禁錮。
它就像是自已的宿敵一樣,無情地將安娜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
與此同時的安娜還能聽到能聽到身旁的女子發出痛苦的呻吟和絕望的嗚咽。
她們的經歷恐怕與自已如出一轍,都被這些惡棍擄掠至此,被迫承受這般非人的對待。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只剩下她和其他不幸女性共同經歷的難堪與屈辱。
這份記憶將會永遠烙印在她們的靈魂深處,成為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傷痕。
而此刻那個不斷在腦海中迴響的人影,是安娜靈魂唯一的慰藉:
“傻姑娘,別總想著別人對自已好一點。”
此刻,那名土匪頭子伸著滿是噁心口水的舌頭,說著各種難以入耳的汙言穢語,一邊笑著一邊向這邊走。
而就當他的大手放在安娜衣服處,用力想要將其撕扯下來的時候。
忽然之間營帳之外,一陣震耳的雷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