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穿透了夜的帷幕,遠方的天際線漸漸染上了淡淡的金邊。
日光灑在崎嶇的山丘和凹凸不平的道路上,給這片曾經被戰火蹂躪的土地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希望。
其中一輛逃亡的車中,潘特摘下了那張象徵著破曉同袍身份的紅色面具,露出了自已真實的面容。
平坦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明亮的眸子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疲憊。
“是你?”
見到對方的模樣,伊斯眉毛微微向上,表情如同大夢初醒。
那時的潘特以一個神棍的形象出現。
當伊斯看到潘特摘下面具後的真實身份時,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並沒有對潘特的身份做出過度的評價,畢竟破曉這個組織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這群人滲透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是有可能的。
而潘特選擇摘下自已的面具,也是為了建立一下初步的信任。
雖然對方只是一名獵手,但是下午自已稍微調查過一下伊斯的資料——
雖然對方是一名獵手,但在實際的執行任務過程中,救人的比例遠遠比殺人的比例要多。
況且這人從來沒有進行過等級考核,實力尚且未知。
而從剛才的表現來看,似乎是一名能力超凡的傢伙。
如果能將對方拉攏入夥,那可太好了。
就算不能建立起信任,不成為敵人也算是少了一大威脅。
況且按照剛剛對方的情況如果想殺的話,這群難民誰也跑不了,看來對方是有自已的想法,至少現在不會殺了所有人。
隨著太陽的升起,晨光如金色的絲線般灑滿了大地,驅散了夜的陰霾,帶來了新的一天。
清晨的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氣息,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
彷彿昨夜的屠殺只是一場噩夢而已……
伊斯斜靠在車門旁,看著身邊的潘特,臉上露出了一絲調皮的笑容。
他摸了摸自已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哎呀,真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是破曉組織的隊長,藏得夠深的啊,完全看不出來嘛。”
邊說著,一邊輕輕把手搭在了潘特的肩膀上,調侃道:
“你對卡羅牌和那些神秘學的痴迷程度,簡直就像個真正的神棍。”
潘特聽到伊斯的調侃,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複雜。
深吸了一口氣,帶著一絲認真地回應道:
“那不是什麼封建迷信,我確實對神秘學感興趣,這並不是我的掩護身份,特封司的工作人員才是。”
兩人之間的對話,輕鬆中帶著一絲幽默,彷彿在緊張的逃亡路上,找到了一絲輕鬆的調劑。
簡單的打趣之後,伊斯的面容重新恢復了平靜,好奇地問道:
“為什麼要把你的真實身份暴露給我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彷彿對潘特的行為感到不解。
潘特一邊從自已的口袋裡翻找著一些東西,一邊回應道:
“當然是感謝你對我還有其他米賽爾城居民的救助。”
伊斯則是聳了聳肩,回應道:“我只是在幹我想幹的事罷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淡然,彷彿他並不需要別人的感謝。
潘特一邊引領著身後其他的車隊向著前方緩慢前行,一邊從自已的口袋中拿出一張上面印有戰車圖案的塔羅牌。
他把它放在自已沾著血液的紅色面具上,然後遞給了身邊的伊斯。
“這兩樣東西就暫且給你了。”
潘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與莊重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投下斑駁的光影,照亮了這片被雨水浸潤的土地。
地面上,泥濘的土壤散發著溼潤的氣息,昨夜的雨水讓這裡變得更加泥濘不堪。
每一步行走都變得艱難,泥濘的土地彷彿在訴說著昨夜的瘋狂。
遠處的森林中,巨大的輪胎印跡清晰可見,它們深深地刻印在溼潤的土壤上,彷彿是昨夜戰爭時巨炮行駛過的痕跡。
這些印跡蜿蜒曲折,延伸至遠方,消失在森林的深處。
伊斯伸出手,接過潘特遞過來的塔羅牌和紅色面具。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平靜地問道:
“怎麼送這些是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我不信這些封建迷信。”
潘特聽到伊斯再次提及對神秘學的質疑,剛想要無奈地嘆一口氣,但又只能回應著對方:
“這一次,不是給你預測命運。”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彷彿這兩樣東西有著特殊的意義。
潘特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在泥濘的土地上緩慢行駛。
每一次的顛簸都會讓這輛晶核驅動車發出喀拉作響的聲音,彷彿在訴說著昨夜的瘋狂。
車後箱基本上沒什麼聲音,因為在經歷了昨夜的戰爭之後,所有逃亡者情都有些恍惚麻木。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彷彿已經無法承受更多的痛苦。
“這算是送給你的信物吧。”
潘特一邊開著車,一邊繼續回應:
“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如果下一次你有什麼需要我們的時候,亮出這兩樣東西,所有破曉的同袍在不違背自身所要去處理的事情的情況下,都會幫你的。”
伊斯接過塔羅牌和紅色面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
他知道,這兩樣東西不僅僅是一件禮物,更是一種責任與使命。
雖然自已不想被這種東西束縛住行動,但是技多不壓身,身上多一樣,可以與其他組織進行交流的東西總之是好的。
隨著車輛的行駛,這片泥濘的森林逐漸被拋在身後。
陽光透過樹梢,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白晝,終於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