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一瘸一拐地在前方奔跑,她的步伐然蹣跚,充滿著迷惘。
口袋中的顛簸讓一隻烏鴉白澈甦醒過來。白澈的羽毛因先前的戰鬥而顯得凌亂,
它的翅膀在敵人的引力能力下折斷,現在它在夏樹的口袋中緩緩地恢復意識。
白澈的眼睛透過口袋的狹小開口,看到了站在遠處的那名淡紅色面板、銀色頭髮的希多羅拉男子。
“果然是這傢伙……”
與此同時,由於先前的【同頻】能力,白澈依舊能感受到夏樹內心的想法。
夏樹的內心比先前戰鬥時還要混亂。
現在這小姑娘的思想之中心中充滿了恐懼、憤怒和悲傷。
白澈能感受到夏樹的痛苦,而它的心中也充滿了對夏樹的同情和對現狀的無奈。
夏樹的腳步在夜色中顯得沉重,她的心中充滿了迷茫和悲傷。
她對自已的生命似乎已經失去了重視,感覺死亡不過是生命的一個自然過程。
然而,莉莉的犧牲讓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自責,她不明白為什麼莉莉要讓自已活下去,不明白自已為何值得別人去死。
夏樹的內心如同被風暴席捲,混亂不堪。
她曾經的想法是,如果自已死了,至少她為救出伊斯已經盡了全力。她甚至可能就那樣跪在那裡,任由敵人處置。
但現在,她卻在奔跑,自已為什麼要跑不知道,明明自已沒那麼想活下去,但似乎也沒那麼想死去了……
剎那的恍惚之間,夏樹彷彿看到了一棵大樹在烈焰中燃燒殆盡,而一名金黃色長髮的女人在烈焰中對她大喊:
“活下去!”
忽然閃現的畫面讓夏樹,整個人身體一愣,但腳下依舊沒有放下逃跑的腳步
夏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她不知道自已是否應該繼續奔跑,是否應該繼續活下去。
但那個在自已腦海中第1次出現的女人的聲音,那個畫面,卻在不斷地提醒她,生命是寶貴的,她應該珍惜。
夏樹的腳步雖然踉蹌,但她的心中卻突然閃現了一點光明。
這一刻,她想起了僅僅兩天內遇到的兩個人——莉莉和伊斯,他們的出現讓她的內心波瀾起伏。
夏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她不知道自已是否應該繼續奔跑,是否應該繼續活下去。
而與此同時那個女人的聲音,與剛剛死去的莉莉,以及對自已如家人般關照的伊斯,三個人的身影逐漸重合的畫面,不斷地提醒她:
或許只要一直活下去,終有一天可以找到生命的意義與價值。
夏樹的腳步雖然踉蹌,但她的心中卻逐漸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
與此同時,身後的卡夫卡輕微抬手,無數藤蔓彷彿沙漠中的巨蟒一樣,擊碎牆壁,迎著淅淅瀝瀝的雨水,向著夏樹追擊而去。
這些藤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恐怖,它們在雨水中蜿蜒前行,彷彿是死亡的使者,緊追不捨。
夏樹的內心在自毀和希望之間掙扎,她不知道自已是否能夠逃脫卡夫卡的追捕。
可是他知道,現在的自已一定要找到生命的意義,找到自已存在的價值。
“逃吧,你這豬玀!”
站在原地的卡夫卡聲音在夏樹的身後迴盪,伴隨著無數藤蔓從地面上伸出,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這些藤蔓如同活物一般,瘋狂地伸展著它們的觸鬚,試圖抓住那個在夜色中不斷奔跑的身影。
夏樹的呼吸急促,她的心跳在胸腔中迴響,每一次腳步落地都充滿了力量。
她不敢放慢速度,即使卡夫卡的話語如同利刃般刺入她的心中:
“看看你身邊死的這些豬玀,看看那些景象吧,都是因為你幫我寫了那封信!”
夏樹的內心一震,但她沒有停下腳步,她知道自已的生命懸於一線,她必須繼續逃亡。
就在這時,希多羅拉先遣隊計程車官長從遠處跑了過來,他的步伐急促,臉上帶著緊張的表情。
他跑到卡夫卡的面前,畢恭畢敬地敬了一個禮,彷彿在向這位指揮官報告著什麼緊急情況。
腳步未動,站在醫院旁邊的卡夫卡注意力被士官長的出現所吸引,他暫時放下了對夏樹的追逐,轉而面對士官長,準備聽取他的彙報。
夏樹趁此機會,加快了腳步,她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逃離線會,她必須把握住。
卡夫卡的肩膀微微一動,流露出一絲不悅,他轉過身來,目光銳利地盯著新來計程車官長。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命令的語氣:
“處理的怎麼樣了?”
士官長迅速地從一旁拿起了一件披風軍服,軍服的後背繡著一把火槍和一把長刀交織的圖案,象徵著他的身份和職責。
他小心翼翼地將披風披在卡夫卡的肩上,同時彙報著任務的完成情況:
“所有【棋子】都已經處理好了,只剩下一名叫做莉莉的,現在還沒有找到,我們正在全城搜捕。”
卡夫卡聽到這個訊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他從軍服中取出一對白手套,緩緩地戴在手上,彷彿在準備一場優雅的舞會。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用找了,已經處理好了。”
接著,他拍了拍手,彷彿在慶祝一個小小的勝利,然後轉身不再理會已經逃得無影無蹤的夏樹。
他平靜地行走在滿是屍骸和血水的街道上,繼續詢問:
“其他的處理的怎麼樣了?”
他的步伐從容,彷彿這些死亡和毀滅對他來說不過是日常的風景。
“按照您的指令,已經通知了其他兩位將軍同時發動行動,剛才通訊兵已經和我彙報,命令已經成功傳達。”
士官長踏著血水,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遠方的空曠地帶:
“同時,所有的巨型金和工程炮都已經在發射完畢之後調往了下一個城市。”
接著他伸出手,指向了那片曾經是富人區中心的天空,那裡現在只剩下一片空蕩蕩的廢墟。
“最後,根據您在信中所說的,這個城市裡有好多破曉和激流教的人。”
士官長的聲音低沉而嚴肅,繼續報告:“果然從富人區中心處那裡炸出來好多激流教的人。但是由於那些傢伙反應過快,所以還是有一部分人逃跑了。”
在報告的過程中,士官長的語氣明顯放低,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餘光觀察著卡夫卡的面容。
不過,他注意到將軍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於是鼓起勇氣繼續彙報:
“破曉的人我們也發現很多,如同往常一樣,他們分散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現在我們在盡力的清剿中。”
卡夫卡聽著士官長的報告,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接著平靜的說:
“多盤查一下城南側的森林,那些傢伙可能會去那邊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