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莉莉心中好似冰與火,在交織一般對抗。
就在夏樹馬上就要遠離自已視線的時候,莉莉突然向前跑了幾步攔住了她。
她的動作有些猶豫,眼神中充滿了掙扎和不安。她看著夏樹,嘴唇微微顫抖,彷彿在努力尋找著合適的詞語。
“嗯,怎麼了嗎?”
夏樹轉過身,看著莉莉,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好奇。
莉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
“夏夏……夏樹。”
“是我呀,怎麼了?”
夏樹看著莉莉,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兩天之內離開這裡……馬上會發生很多不好的事情……”
莉莉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在害怕自已的話會帶來什麼可怕的後果。
夏樹一臉懵,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莉莉趕緊鬆開了拽著夏樹的手,然後猛地向著街後面的方向跑去。
莉莉的動作迅速而有力,彷彿在逃避著什麼。
這個時候伊斯也走了過來,面容平淡的詢問:
“你們剛剛都說些什麼了”
夏樹這個時候一臉思索的摸著臉頰,粉紅的短髮由於她手上的動作而不斷晃動。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困惑和不安,彷彿在思考著莉莉的話。
“她說讓我們趕緊跑吧,未來兩天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
莉莉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雙臂緊緊地抱在胸前,彷彿這樣可以給自已帶來一絲溫暖。
她的目光穿過人群,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又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回憶之中,她的腦海浮現出一名身著西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的面容和藹,眼中閃爍著慈祥的光芒:
“莉莉是吧?我啊,糟老頭一個,在這裡附近也沒什麼親人,每天就你也就在這一塊和我聊聊天了。”
每當咖啡店裡沒什麼人的時候,那位老人總是會邀請自已坐一坐,給自已施捨幾塊餅乾或者幾杯牛奶。
雖然,老人也曾邀請過自已去他的店裡工作那裡包吃包住。
但莉莉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她害怕自已的特殊任務會因為這份工作而暴露,她害怕自已的秘密會被發現。
所以,儘管心中充滿了對老人的感激和對那份工作的嚮往,她還是婉拒了老人的邀請。
這個城市似乎和自已以前生活過的地方都有所不同。
在這裡和自已膚色不一樣的人,沒有把自已當做異類或者豬狗,只是把自已當成一名普通的流浪者而已。
這是曾經的莉莉,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還記得某個雨天,莉莉畏縮在牆角,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瑟瑟發抖。
那時,一個位心的婦人出現了。
這位梳著單馬尾的婦人沒有懷疑她的過去,也沒有對她的身份表示懷疑,只是簡單地施捨了一些麵包和衣服。
這些東西雖然普通,但是對莉莉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接過婦人遞過來的東西,莉莉不知該怎樣感謝。
而對方卻並不在意,而是好似一位朋友一樣,在雨天靠著門框邊和自已聊了很多關於這座城市以及生活中煩惱的瑣事。
她不理解也不明白,一個和自已膚色不同的陌生人,為何會施捨自已這些善意……
現在已是黃昏時分,天空被晚霞染成了溫柔的橙紅色,街道兩旁的古老建築在餘暉中投下了長長的影子。
行走在街道上的莉莉,腳步輕快而平穩,每一步都踏在鵝卵石鋪就的街道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此刻正如那年前一般……
許多年前,身為希多羅拉人種的莉莉,卻並沒有出生在如日中天的希多羅拉帝國
當自已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在一個不知名小國中的貧民窟裡,成長的過程中她每日都在忍受著人們的異樣眼光。
由於種族的原因,她和父親的面板相比較別人都有一些微紅,眼睛深邃的紫色在人們眼中顯得尤為突兀。
在她的心中,這個世界充滿了歧視和偏見。
即便如此,她的父親卻始終堅定不移地支援著她,保護她免受外界的惡劣對待,即便在母親拋棄他們兩個離開之後仍舊如此。
要不然的話,她可能早已像貧民窟中的其他女孩一樣,成為對藥物上癮的妓女。
隨著年歲增長,莉莉離開原本的貧民窟,走向了新的地方。
她在一家魚類加工廠工作,儘管工作辛苦,耳邊都是機械的轟鳴聲和人的喊叫聲。
雖然自已還時不時的被其他人誣陷成罪犯關到監獄中。
但是莉莉並沒有抱怨,因為她的每一筆收入都是自已辛勤勞動得來的。
同時自已也沒有做過任何惡事,所以心中也沒有任何負擔,故而可以坦坦蕩蕩的生活在陽光下。
她以自已的雙手為榮,這份自豪感讓她更加堅強地面對生活中的一切。
然而,命運又一次對莉莉開起了殘酷的玩笑。
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她的父親在郊外的出租屋中慘遭一群極端狂熱分子的殺害。
那一刻,莉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她失去了生活的意義,心中的空洞似乎無法填補。
儘管生活如此艱難,莉莉的內心依舊燃燒著一股不屈的火焰。
不知道為什麼,只有自已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心中燃起仇恨的莉莉,開始策劃報復。
她辭掉了工作,用漫長的時間調查與策劃。
最後,她利用各種各樣自已精心計劃過的手段,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間,不同的殺人方式,讓那些從監獄中釋放的極端分子付出了代價。
可是復仇的快感並沒有讓莉莉心中的憤怒平息,反倒是愈加偏執。
那個時候的她,希望將每一個歧視過自已的人送去監獄。
不……
不止如此,她希望將每一個和自已膚色不同的人送往地獄!
而就當她心中的思想陷入最極端恐怖的思緒時,一名銀髮、紫瞳和著自已擁有一樣淡紅色面板的男人找上了自已……
……
夜晚的微風拂過道路旁的樹梢,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而此時的米塞爾城醫院內,年輕的瑪麗醫生坐在辦公室裡,她的成熟外表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的臉龐精緻而優雅,彷彿是大自然的傑作。她的雙手修長而有力,她的胸部豐滿而挺拔,她的腰部纖細而柔軟,她的雙腿修長而又白皙,擁有著一顆美人痣的臉,就彷彿是雕塑一般精細而美麗。
瑪麗醫生將雙腿放在桌子上,然後玩弄著自已灰色的頭髮,同時看向了手中的信封。
她整個人靠在座椅上長舒一口氣:
“不是已經把人手分派完畢了嗎?還有其他什麼事情嗎?”
此時窗外葉風飄動帶來的還有樹葉的沙沙聲,而與此同時還有一道站在窗臺上的人影。
那個人影畢恭畢敬的說道:
“聖女大人 ,還有一些件事。”
“嗯?”
瑪麗醫生疑惑了一聲。
“在城外紅蘿鎮的提特被人殺了。”
“誰殺的?查到了嗎?”
瑪麗醫生語氣中沒有一絲波瀾。
而窗外的人影也是直接而回復:
“查到了,是一名叫做伊斯的獵手。”
瑪麗醫生聽到這個名字,嘴角一絲抽動,想到了今天中午帶著那名聒噪小女孩來這裡看病的男子。
門外的人影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翻找出來一張信封,然後透過窗簾,遞到了瑪麗醫生的面前。
瑪麗醫生輕輕地閉上了她那長著長長睫毛的眼皮,她的呼吸平緩而深長,彷彿在進行一次深呼吸。
她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了一道道陰影,顯得格外迷人。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吐出了一口長長的香氣,彷彿在控訴命運的無常,為什麼這個事情這麼巧,如果這一件事讓自已上午知道,大概有多好
她知道那個叫做伊斯的人買的藥絕對不止一次性的,很顯然對方病入膏肓的很嚴重。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雖然不理解,為什麼對方一個病秧子能夠幹掉提特,不過從對方今天的神態來看,似乎健康狀態不佳,或許今晚是下手的好機會。
“今晚不管用什麼手段,趕緊除掉那個人。不知道他有沒有探查到什麼東西,但是不能留。”
聽到瑪麗的回覆,窗外的身影也是畢恭畢敬的答應:
“是,聖女大人!”
人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勢在胸口畫了一個圓形,動作虔誠而莊重。
即便人影在夜中感覺寒冷無比,但是他不在乎那些東西,因為心中有更崇高的東西支撐著他。
“為世人祝福,願重生激流於來世!”
窗外的人影虔誠的說道,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那是信仰所支撐的力量。
而瑪麗同樣也在胸前畫以圓形的手勢,溫柔地回應:
“汝之生靈保佑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