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從特封司走出,此刻正好目睹了夏樹面臨火球攻擊的一幕。
他本想動用【裂空】,直接閃到面前的,可因為頭暈目眩,現在無法發動能力,只能強撐著身體向夏樹狂奔而去。
而夏樹面對火球的攻擊,卻並未顯得過於慌亂。
她迅速蹲下身體,緊接著一個飛躍,在半空中旋轉之後巧妙地避開了火球的追擊。
她的動作敏捷而準確,僅憑本能就做到了如此高難度連貫的動作。
與此同時,面板黝黑的德魯滿臉焦急和憤怒地趕到現場。
他的手上冒著縷縷白煙,很顯然,剛剛就是他釋放的火焰。
文森迅速閃身跑到一旁,攔住了德魯,然後與夏樹保持距離,謹慎地詢問: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助我?”
他雖然看到了距離那名攤主手不遠處有一把尖刀的位置,猜測對方可能要殺自已,但面前這名怪異的少女也不是能完全信任的物件。
因為文森知道,在這個充滿陰謀和危險的世界裡,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潛在的敵人,也可能是意外的盟友。
夏樹眨著她那雙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我看到有人想要害別人,就忍不住上前幫忙了,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幼稚與天真,不過她剛才做的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救了自已一命。
夏樹的臉上還掛著剛才戰鬥留下的塵土,但她的表情卻是那麼的自然和無邪。
她的粉色短髮有些凌亂,幾縷碎髮輕輕貼在額頭上,更顯得她可愛而真實。
文森略做思索片刻,雖然仍舊沒有靠近對方的意思,但是還是畢恭畢敬的站在原地向著面前這名粉色頭髮的陌生小姑娘,深深鞠了一躬。
文森用著十分真誠的語氣,誠摯地向夏樹表示了感謝:
“謝謝你,小姑娘。”
雖然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也並不是得到自已完全信任,但是該有的回謝禮貌還是應該不缺的。
而一旁的德魯,此刻顯得有些懵懂,他用仍然冒著熱氣的手撓了撓自已的頭髮,顯然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困惑。
他的眉頭緊鎖,試圖理解這突如其來的混亂。
文森則顯得更加冷靜,他輕輕拍了拍德魯的胸口,同時用眼神示意德魯,讓他知道是這個小姑娘剛才救了自已。
隨後,文森的目光轉向了那名正試圖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悄悄溜走的攤主。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面容也重新變得冷漠。
德魯見到文森的眼神,立刻明白了情況,他一個箭步上前,迅速制服住了對方。
文森緩步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對攤主進行冰冷的詢問:
“是誰派你來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攤主的聲音顫抖,渾身不斷扭曲掙扎,他試圖辯解:
“我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收錢幹活的……”
然而,他的求饒話還沒說完,就只感覺整個小拇指都被別人給用力拽住,隨著一聲骨頭咔嚓的聲音,小拇指整個脫臼。
攤主痛得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
文森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生命漠視的兇狠,他的手緩緩地握向了那人的無名指,準備繼續施加壓力。
攤主見此之後立刻就慌了,前幾天他在黑市裡面接到了一條殺令,就是這一名最近水果酒生意大火的文森莊園主。
其實他原本還是有一些糾結的,畢竟在這麼大城市裡面找一個人殺如同大海撈針,不過那一群債主最近催得狠,自已要趕緊搏一把大的賺回來。本來是打算今晚擺完攤之後就去找追殺目標的,沒想到今晚送上門來了。
當然,更是讓他更沒想到的是,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小莊園的莊主,身邊怎麼突然多出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見對方仍然不開口 一旁蹲在地面上的文森,面容陰冷,扯著對方脫臼的小指,聲音低沉而威脅:
“我可以把你五根手指都慢慢折斷之後,然後把你做掉,當然其實現在也可以……”
看到對方眼神中的狠辣,攤主的哀求聲變得更加急切,他開始胡亂地供出可能知道的資訊,希望能夠減輕自已的痛苦。
“哎喲,疼疼疼疼……是菠蘿釀酒廠的人。”
文森得知了對方的老闆之後,並沒有繼續為難這個他,站起身來之後踢向對方胸口惡狠狠的說道:
“以後別再幹這些歪門邪道的事了,還有……”
他示意德魯從攤主身上移開,然後自已居高臨下地對攤主說道:
“別再讓我看到你!”
攤主聽完文森的話,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渾身顫抖不已,他不知道自已是該走還是該留。
文森和德魯則不再理會他,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對不起啊,小姑娘,剛才我一時心急,怕有人傷害我們的莊園主。”
德魯也是鬆開自已的手,站起身來接著走到一旁,十分鄭重地向夏樹鞠了一個躬,表示歉意。
夏樹則是揮揮手,用她那可愛的語氣表示無所謂:
“沒有人受傷就是好的。”
她的態度輕鬆,似乎並沒有把剛才的危險放在心上。
而這個時候的伊斯才堪堪趕到現場,他立刻衝上前來,將夏樹護在身後。
儘管他感到身體上的不適尚未完全消退,但他依然強撐著意志,對那些人呵斥道:
“你們這傢伙是誰?想要幹嘛?”
文森此時已經完成了審問,他輕輕地給對方鞠了一個躬,表示歉意:
“抱歉啊,是我朋友太沖動了,是這名小姑娘剛才幫助了我們,我們可以付給您一些錢感謝……”
文森的話還沒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伊斯的臉上,突然間想起了當初在城外的時候,看到那一群土匪屍體的時候,同樣在場的那一輛馬車上的人。
文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會再次與對方,巧合的相識。
伊斯和文森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兩人都在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一些未言之隱。
伊斯帶著夏樹緩緩往後退,他的眼神警惕地掃過文森和德魯,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尋找出任何可能的威脅。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戒備: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文森感受到了伊斯的不信任,語氣平淡,面容並未變色,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平和:
“我們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外面的事和我沒有關係,而剛剛的事情只是意外。”
德魯也是幾步上前,補充道:
“是的,我們對你們沒有惡意。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還是感謝這位小姑娘對我們莊園主的幫助。”
伊斯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他冷冷地回應:
“誤會?剛才那火焰可是擦著她身邊飛過去的,我可不喜歡這種誤會。”
夏樹緊緊抓住伊斯的衣角,她的目光在伊斯和文森之間來回移動,似乎在努力理解眼前的局面。
文森和德魯對視一眼,他們知道現在不是解釋一切的時候。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接著,文森謹慎地回到馬車上,德魯也緊隨其後。
“不過還是要謝謝這位小姑娘的出手相助,如果可以相見的話,我一定會報答的。”
臨走之前,文森還是隨手甩出來一袋錢幣。
而伊斯見此狀況也沒有拒絕的必要,一個上前將錢幣託在手中。
隨著機械驅動機緩緩的響聲,以及輪碾在石頭地面上轉動的聲音,三輛馬車也逐漸駛離了這個街道,消失在遠方午間的陽光之中。
而拽著夏樹往另一方向前進的伊斯面容顯然有些陰沉,不僅僅是因為身體上病痛的折磨,同時他的心情顯然因為夏樹的衝動而受到了影響。
他的語氣低沉,眉頭緊鎖,對夏樹說:
“你為什麼要去幫助那個不認識的人?”
夏樹有些不理解伊斯的表情,但她還是低著頭。
那個面臨死亡都不害怕,卻因為伊斯幾句話而低頭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回答:
“因為你當初救了我,我也想多救一些別人……”
伊斯聽到夏樹這樣的回覆,先是苦笑一聲,然後長嘆了一口氣。
“在能救別人的前提之下,是有絕對的自保能力。如果沒有那種絕對的強大實力的話,那就不要相信任何一個見到的人。”
他輕輕地拍了拍夏樹的額頭,語氣變得溫柔:
“記得要把自已的性命放在第一位,要多愛自已一點。”
夏樹抬頭,翠綠色的眼睛與伊斯的目光相遇,她似乎在努力理解伊斯的話。
夏樹的疑惑在她的眼神中顯露無疑,她輕聲問道:
“當初你為什麼要救我?”
伊斯只是輕輕咳嗽了幾聲,然後回答道:
“因為我的能力絕對不會讓自已受傷,所以我有心情去救更多的人。”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伊斯輕咳了幾聲,然後認真地對夏樹說:
“剛剛我兌換的那些錢是不太夠的,看來接下來一段時間只能和衛瀾擠在一起了,看來我得想一個能夠足說服他和我們一起行動的理由。”
夏樹將自已流血的小拇指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後睜著她那可愛的大眼睛詢問:
“那我們現在去哪。”
“先去醫院把你的病,我的病都治一下……”
……
移動巨大的白色建築外 ,一輛全機械晶石驅動的車輛緩緩駛入了醫院的停車場,它的引擎發出低沉而有節奏的嗡嗡聲,彷彿在訴說著長途跋涉的疲憊。
車輛的外殼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澤,晶石的光芒在其中閃爍,彰顯著它的高科技本質。
車門緩緩開啟,一群身著墨綠色軍服計程車兵,他們的身體上綁著繃帶,眼神迷離,顯得有些殘破。
這些士兵的臉上寫滿了戰爭的痕跡,他們的動作緩慢而呆滯,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車輛停穩後,那些士兵根據本能搖搖晃晃地從車上跳下,他們的動作機械而笨拙,彷彿每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努力。
一旁的司機,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耐煩,但還是盡力引導著這些士兵,確保他們安全到達醫院的院子。
在院子中,這些士兵被安排坐在長椅上,他們的呼吸沉重,偶爾有士兵會不自覺地顫抖,顯然是在努力壓制著戰場上的記憶。
一名包著眼睛頭髮銀白計程車兵,他的繃帶下隱藏著未知的傷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適應這個陌生環境。
突然,不知那個壞心眼的司機衝著這獨眼的白髮士兵大吼一聲,那名白髮士兵立刻被嚇得丟掉了柺杖,然後趴在地上捂著腦袋蜷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