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簡單!
這女子絕對不普通!
寧願心剛才測體時,自已胸口的圓環發出強烈的悸動!
她身上有道玉碎片!
而且。
也絕不是煉體三段修為!
楊宗寶細緻入微的觀察。
在剛才測體前,女子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
手鐲散發出不易察覺的幽藍色微光。
應該是一件內有獨立空間的寶物,裡面隱藏了能騙過測體靈玉的法器。
寧願心是故意將自已的修為控制在煉體三段。
事出反常必有妖!
身懷重寶,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楊宗保按捺住心中一浪高過一浪的悸動。
任由女子推著輪椅,一言不發,跟在武堂教習後面前往演武場。
敵不動!
我不動!
楊宗保決定以靜制動。
不大一會兒功夫,三人便來到演武場。
這會兒點驗完,分配到修築演武場的年輕武者已有一百多人!
三三兩兩聚集在各處,說著閒話。
武堂教習走向站在不遠處,正在翻看名冊的常安。
“常教習,這是最後兩名武者。”
“煉體三段,楊宗寶,寧願心。”
將手中另外一本名冊遞給常安。
“所有參與武堂授法的武者均已到齊!”
“總計二百三十四人,需在內修處修煉一百七十三人,對戰處修煉四二十人,武器處修煉一十九人!”
領著楊宗寶來的武堂教習,刻意迴避了以煉體段位劃定分配的說法。
因為他自已也很是不理解今年的新規矩!
每年楊家武堂開堂授武,皆是煉體五段以上的青年俊傑!
是各家著重培養的接班人和好苗子。
武堂教習們傳武授藝,擔著一個師徒名分,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
反觀今年,內修處這邊分配的盡是些,其餘兩處挑剩下的雜魚。
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後期也指望不上能參與比鬥。
修為相差太多!
即便是能在三個月修為突破四段,勉強能和那些早已在四段以上的四十來名武者比鬥。
勝算也不大!
楊家比鬥爭奪名次的武者貴在精,不在多!
別看二百多人,個別刻苦勤奮的,能修煉出十來個四段以上的就不錯了。
武道修為一段一臺階,需要的是天賦和日積月累的汗水!
短時間哪有一步登天的?
更別說取得好名次了!
這些的前提還得是,現在就已經在四段以上的那批青年武者修為停步不前!
這又怎麼可能呢?
分配到這裡來的,就是打雜和當免費苦力的!
常安接過名冊,一言不發,抬頭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楊宗保。
“這是……”
“怎麼還有雙腿癱瘓的武者?”
武堂教習尷尬的摸摸鼻子,向常安解釋道。
“楊家嫡出。”
“中過毒,現在恢復了一些。”
“能下地,只是過於虛弱,需要長時間坐著修養!”
常安目光灼灼,心中不免憤懣。
這還真是些雜魚啊!
同樣是嫡出,楊馥寧那樣的好苗子自已是一個也沒撈到!
看來年末比鬥,自已分到的這批武者,一個名次估計都撈不到。
羅剛昨天採納了楊潤的建議,乾綱獨斷定下這新規!
自已也沒什麼可以反駁的理由。
既然都這樣了,也沒有別的辦法。
常安收回思緒,合上名冊。
氣沉丹田,大聲說道。
“所有武者,列隊!”
散落在演武場各處的年輕武者聽到耳邊炸雷一般的聲音,立刻向常安這邊聚攏過來。
楊宗保離得最近,常安這一聲帶著些微怒意的大喝。
讓他耳朵裡鼓膜震盪,一陣發聾!
這傢伙抽什麼風,搞什麼么蛾子?
楊宗寶猝不及防下,讓這聲大喝震的失聰了好一會兒,心中埋怨起來。
反觀寧願心,離得也不遠,但卻沒他這麼狼狽。
楊宗寶裝作慌張的樣子,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正在列隊的其他武者。
“需要扶著你嗎?”
寧願心依舊跟在身後。
“我可以的,沒事兒。”
楊宗保小心控制著體內萬化靈氣對火寒毒的壓制效果。
讓自已既有些體力可以列隊站著,又不至於太過頭一下恢復了龍精虎猛的樣子,露了餡兒。
無錯書吧剛好走到佇列最後。
呼呼喘氣,滿頭大汗!
“你這麼虛的嗎?”
跟在後邊的寧願心,說出了每個男人最不想聽的那句話!
楊宗保一時間無言以對。
只能任由寧願心從頭到腳,上下打量了一遍。
常安看著眼前雜亂無章的佇列,還有後面幾個懶懶散散,緩慢走來的年輕武者。
搖了搖頭,雜魚就是雜魚,爛泥扶不上牆!
“丁武,你去!”
“把後面那個幾個雜魚給我趕出去!”
常安也是在金沙軍中磨練多年的老武者,最是看不慣丟盔棄甲,一蹶不振的懶散軍卒。
“不用留手!”
“讓他們長長記性!”
領著楊宗寶進來的武堂教習就是丁武。
剛才一拳廢掉高昊,他還沒過癮,正愁沒地方施展。
聽到常安吩咐,腳下用力,煉體八段,八匹烈馬之力瞬間爆發。
一眨眼就到了那幾名年輕武者身前。
同樣一拳擊出!
這次他毫無保留!
一時間,演武場上哀嚎四起,血腥之氣瀰漫。
那幾名吊在後面,懶散的年輕武者,在丁武的重拳下,全部攤在地上嚎哭。
丁武拿衣袖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招呼人把躺在地上的幾人抬走。
“雜魚!”
“就算是幾十頭豬,也比你們有反抗之力!”
常安看著演武場上戰戰兢兢的眾人,心中也充滿鄙夷,繼續呵斥道。
“現在!”
“如果有人想退出!”
“就可以走了!”
“武堂的修煉是及其殘忍的,有個骨斷筋折也很正常!”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以後的修煉,要比這殘酷的多,你們都是各家的希望,如果死在這裡,那就太不值當了!”
常安面色冷酷,森然道。
“這裡是!”
“楊家武堂!”
最後一句話如同重錘,擊在面前一眾年輕武者的心上。
擊碎了他們最後一絲希望!
本來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幾位少爺小姐早就被丁武的血腥殘暴給震懾到了!
此刻,在常安的恐嚇下,想到自已有可能死在這裡,還沒地方伸冤。
因為這裡是楊家武堂,在金沙城,楊家就是王法!
他們都是自願來這裡受訓得,再一聯想到門口被打殘的高昊。
好幾十人承受不住壓力,走出佇列,快步向武堂門口走去。
“還有沒有?!”
常安眼神犀利,繼續看向面前眾人。
又有幾十個年輕武者走了出去。
就這一會兒原本二百多人的演武場,只剩下不到一半。
“好!”
“留下的諸位,是準備好接受殘酷的折磨了!”
“丁武,點員!”
丁武冷笑一聲,拿起名冊點名,將退出的武者名字劃掉。
常安繼續吩咐其他教習。
“給這些雜魚換上武服!”
“今天的的修煉是負重五十斤,平整新挖開的演武場!”
“給退出的那幾位少爺小姐的家族發信!今生不得踏進楊家武堂半步!”
很快,剩餘的武者都換好武服,教習們一人遞給一雙綁腿!
裡面插著玄鐵片,各重二十五斤,兩個正好五十斤。
“常教習,剩下一百零一人了。”
丁武看著被趕去用腳努力平整演武場的眾人,向常安彙報道。
“不止。”
“還有退出的!”
常安坐在搭好的涼棚下,喝著茶,淡然道。
這會兒正是正午時分,太陽毒辣。
本應是吃午飯,小憩一會兒的時間。
可是常安並沒有讓這群年輕武者休息和提供給飯食,甚至都沒給工具。
而是故意讓在炎熱炙烤下負重五十斤,用腳一寸一寸平整著剛剛拓寬的演武場。
煉體武者雖然能力運百斤,但是像這些基本靠丹藥堆砌起來的少爺小姐們。
又怎麼會知道怎樣運用武者的力量呢?
新翻的土地泥濘不堪,腳下是各種尖銳的石子土塊。
腿上綁著重物行走都有些困難,何況還要將各種各樣土塊踩散,石子踩進地裡,著實費力!
“快一點!”
“武堂打掃茅廁的老太太都比你們快!”
武堂教習們站在邊上大罵。
看到偷懶的,也不慣著,上去就是一腳!
平均煉體八段的武堂教習,肆意一腳就將年輕武者踢出幾米遠,摔了一個狗吃屎。
年輕武者從泥土裡爬起來,哀嚎著。
“我退出!”
“我不參加三州武試了!”
常安示意旁邊的教習將人拉下去。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忍受不住的各家青年武者陸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