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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太太都比你們快

不簡單!

這女子絕對不普通!

寧願心剛才測體時,自已胸口的圓環發出強烈的悸動!

她身上有道玉碎片!

而且。

也絕不是煉體三段修為!

楊宗寶細緻入微的觀察。

在剛才測體前,女子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

手鐲散發出不易察覺的幽藍色微光。

應該是一件內有獨立空間的寶物,裡面隱藏了能騙過測體靈玉的法器。

寧願心是故意將自已的修為控制在煉體三段。

事出反常必有妖!

身懷重寶,又怎麼會是普通人?!

楊宗保按捺住心中一浪高過一浪的悸動。

任由女子推著輪椅,一言不發,跟在武堂教習後面前往演武場。

敵不動!

我不動!

楊宗保決定以靜制動。

不大一會兒功夫,三人便來到演武場。

這會兒點驗完,分配到修築演武場的年輕武者已有一百多人!

三三兩兩聚集在各處,說著閒話。

武堂教習走向站在不遠處,正在翻看名冊的常安。

“常教習,這是最後兩名武者。”

“煉體三段,楊宗寶,寧願心。”

將手中另外一本名冊遞給常安。

“所有參與武堂授法的武者均已到齊!”

“總計二百三十四人,需在內修處修煉一百七十三人,對戰處修煉四二十人,武器處修煉一十九人!”

領著楊宗寶來的武堂教習,刻意迴避了以煉體段位劃定分配的說法。

因為他自已也很是不理解今年的新規矩!

每年楊家武堂開堂授武,皆是煉體五段以上的青年俊傑!

是各家著重培養的接班人和好苗子。

武堂教習們傳武授藝,擔著一個師徒名分,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

反觀今年,內修處這邊分配的盡是些,其餘兩處挑剩下的雜魚。

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後期也指望不上能參與比鬥。

修為相差太多!

即便是能在三個月修為突破四段,勉強能和那些早已在四段以上的四十來名武者比鬥。

勝算也不大!

楊家比鬥爭奪名次的武者貴在精,不在多!

別看二百多人,個別刻苦勤奮的,能修煉出十來個四段以上的就不錯了。

武道修為一段一臺階,需要的是天賦和日積月累的汗水!

短時間哪有一步登天的?

更別說取得好名次了!

這些的前提還得是,現在就已經在四段以上的那批青年武者修為停步不前!

這又怎麼可能呢?

分配到這裡來的,就是打雜和當免費苦力的!

常安接過名冊,一言不發,抬頭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楊宗保。

“這是……”

“怎麼還有雙腿癱瘓的武者?”

武堂教習尷尬的摸摸鼻子,向常安解釋道。

“楊家嫡出。”

“中過毒,現在恢復了一些。”

“能下地,只是過於虛弱,需要長時間坐著修養!”

常安目光灼灼,心中不免憤懣。

這還真是些雜魚啊!

同樣是嫡出,楊馥寧那樣的好苗子自已是一個也沒撈到!

看來年末比鬥,自已分到的這批武者,一個名次估計都撈不到。

羅剛昨天採納了楊潤的建議,乾綱獨斷定下這新規!

自已也沒什麼可以反駁的理由。

既然都這樣了,也沒有別的辦法。

常安收回思緒,合上名冊。

氣沉丹田,大聲說道。

“所有武者,列隊!”

散落在演武場各處的年輕武者聽到耳邊炸雷一般的聲音,立刻向常安這邊聚攏過來。

楊宗保離得最近,常安這一聲帶著些微怒意的大喝。

讓他耳朵裡鼓膜震盪,一陣發聾!

這傢伙抽什麼風,搞什麼么蛾子?

楊宗寶猝不及防下,讓這聲大喝震的失聰了好一會兒,心中埋怨起來。

反觀寧願心,離得也不遠,但卻沒他這麼狼狽。

楊宗寶裝作慌張的樣子,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正在列隊的其他武者。

“需要扶著你嗎?”

寧願心依舊跟在身後。

“我可以的,沒事兒。”

楊宗保小心控制著體內萬化靈氣對火寒毒的壓制效果。

讓自已既有些體力可以列隊站著,又不至於太過頭一下恢復了龍精虎猛的樣子,露了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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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走到佇列最後。

呼呼喘氣,滿頭大汗!

“你這麼虛的嗎?”

跟在後邊的寧願心,說出了每個男人最不想聽的那句話!

楊宗保一時間無言以對。

只能任由寧願心從頭到腳,上下打量了一遍。

常安看著眼前雜亂無章的佇列,還有後面幾個懶懶散散,緩慢走來的年輕武者。

搖了搖頭,雜魚就是雜魚,爛泥扶不上牆!

“丁武,你去!”

“把後面那個幾個雜魚給我趕出去!”

常安也是在金沙軍中磨練多年的老武者,最是看不慣丟盔棄甲,一蹶不振的懶散軍卒。

“不用留手!”

“讓他們長長記性!”

領著楊宗寶進來的武堂教習就是丁武。

剛才一拳廢掉高昊,他還沒過癮,正愁沒地方施展。

聽到常安吩咐,腳下用力,煉體八段,八匹烈馬之力瞬間爆發。

一眨眼就到了那幾名年輕武者身前。

同樣一拳擊出!

這次他毫無保留!

一時間,演武場上哀嚎四起,血腥之氣瀰漫。

那幾名吊在後面,懶散的年輕武者,在丁武的重拳下,全部攤在地上嚎哭。

丁武拿衣袖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招呼人把躺在地上的幾人抬走。

“雜魚!”

“就算是幾十頭豬,也比你們有反抗之力!”

常安看著演武場上戰戰兢兢的眾人,心中也充滿鄙夷,繼續呵斥道。

“現在!”

“如果有人想退出!”

“就可以走了!”

“武堂的修煉是及其殘忍的,有個骨斷筋折也很正常!”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以後的修煉,要比這殘酷的多,你們都是各家的希望,如果死在這裡,那就太不值當了!”

常安面色冷酷,森然道。

“這裡是!”

“楊家武堂!”

最後一句話如同重錘,擊在面前一眾年輕武者的心上。

擊碎了他們最後一絲希望!

本來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的幾位少爺小姐早就被丁武的血腥殘暴給震懾到了!

此刻,在常安的恐嚇下,想到自已有可能死在這裡,還沒地方伸冤。

因為這裡是楊家武堂,在金沙城,楊家就是王法!

他們都是自願來這裡受訓得,再一聯想到門口被打殘的高昊。

好幾十人承受不住壓力,走出佇列,快步向武堂門口走去。

“還有沒有?!”

常安眼神犀利,繼續看向面前眾人。

又有幾十個年輕武者走了出去。

就這一會兒原本二百多人的演武場,只剩下不到一半。

“好!”

“留下的諸位,是準備好接受殘酷的折磨了!”

“丁武,點員!”

丁武冷笑一聲,拿起名冊點名,將退出的武者名字劃掉。

常安繼續吩咐其他教習。

“給這些雜魚換上武服!”

“今天的的修煉是負重五十斤,平整新挖開的演武場!”

“給退出的那幾位少爺小姐的家族發信!今生不得踏進楊家武堂半步!”

很快,剩餘的武者都換好武服,教習們一人遞給一雙綁腿!

裡面插著玄鐵片,各重二十五斤,兩個正好五十斤。

“常教習,剩下一百零一人了。”

丁武看著被趕去用腳努力平整演武場的眾人,向常安彙報道。

“不止。”

“還有退出的!”

常安坐在搭好的涼棚下,喝著茶,淡然道。

這會兒正是正午時分,太陽毒辣。

本應是吃午飯,小憩一會兒的時間。

可是常安並沒有讓這群年輕武者休息和提供給飯食,甚至都沒給工具。

而是故意讓在炎熱炙烤下負重五十斤,用腳一寸一寸平整著剛剛拓寬的演武場。

煉體武者雖然能力運百斤,但是像這些基本靠丹藥堆砌起來的少爺小姐們。

又怎麼會知道怎樣運用武者的力量呢?

新翻的土地泥濘不堪,腳下是各種尖銳的石子土塊。

腿上綁著重物行走都有些困難,何況還要將各種各樣土塊踩散,石子踩進地裡,著實費力!

“快一點!”

“武堂打掃茅廁的老太太都比你們快!”

武堂教習們站在邊上大罵。

看到偷懶的,也不慣著,上去就是一腳!

平均煉體八段的武堂教習,肆意一腳就將年輕武者踢出幾米遠,摔了一個狗吃屎。

年輕武者從泥土裡爬起來,哀嚎著。

“我退出!”

“我不參加三州武試了!”

常安示意旁邊的教習將人拉下去。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忍受不住的各家青年武者陸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