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初感覺自已好像被推進了一片火海中,翻騰的熱浪把她緊緊包圍,她就像是一條快要渴死的魚,拼命尋找水源…
突然,一隻帶著涼意的大手敷在他的額頭上,紀雲初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把整個臉都湊了上去:“我好熱…”
陸北深的手被燙到,他立刻意識到雲初這是發高燒了,於是趕緊喊了劉媽上來。
“去拿盆冷水,用毛巾給她降降溫,我去找醫生來”
“是,少爺。”我媽走上前看了一眼紀雲初的情況,也是被嚇了一跳,趕緊跑去樓下拿臉盆了。
陸北深撥通了好友伊森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伊森慵懶的聲音傳來:“”又怎麼了?我的大少爺?”
“雲初發高燒,你過來看看她”
“我現在不方便,我在…”
“20分鐘,要是你不過來,我就過去抓了”陸北深威脅道。
“哎…好好,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伊森邊穿衣服邊咒罵:“什麼時候喊不行,非得這個時候?無聊的老寡夫!”
躺在床上一臉慾求不滿的性感女郎,不滿的抱怨道:“誰呀?親愛的,你就這樣走了?”
“是很重要的客戶,我回頭過來再陪你,乖!”
伊森匆匆安撫了幾句就拿著車鑰匙出了門,把車開到最快朝紀家別墅趕去,就算是這樣,中途還接到了好幾個陸北深的電話,催他快一點。
20分鐘以後伊森終於趕到,他提著藥箱罵罵咧咧的進了屋:“一個感冒發燒也需要我出動嗎?你就不能找個別的醫生嗎?”
“你要是不願意來,下次就不找你了我給別人開五倍工資,總會有人不嫌麻煩。”陸北深不客氣的回懟。
伊森終於聽話的閉上了嘴,狠狠瞪了一眼去檢視病人情況了,他雖然討厭這樣被人打斷好事,但誰又和錢有仇呢?
不要說陸北深是他的好朋友,就是這樣出手大方的老闆又有幾個,他這一次出診的費用頂得上在醫院裡幹一個月了。
經過一番檢查,伊森鬆了口氣,他便從包裡拿出退燒針,並安慰道:“沒事,放心吧,就是普通的著涼發燒,我打一個退燒針就沒事了。”
“退燒針是要打屁股?”陸北深揚了揚了眉毛。
“當然!不打屁股打哪裡?”伊森一臉的莫名其妙。
就算不懂醫,應該也有常識吧?
陸北深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上前幫著伊森把紀雲初的褲子扒下來一點,露出指甲蓋那麼大小的面板,對著他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伊森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往下多脫一點,這樣我怎麼打?”
“怎麼,技術不行?那就換人!”
“行,你有錢,你是老大!”伊森咬咬牙,還是把這口氣憋了回去。
經過一個小時的折騰,紀雲初的燒總算是退了,伊森開了一點藥放在桌上,把使用方法告訴陸北深,然後提著藥箱離開。
等伊森走後,陸北深拉了把椅子靜靜的坐在紀雲初的床前看著她。
陸北深想不通紀雲初怎麼會著涼的,明明現在是夏天,別墅裡的中央空調溫度平衡在27度,按理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爸爸…爸爸…你別走…”紀雲初似乎是夢魘了,她皺著眉頭左右不停地搖晃著腦袋,乾裂的嘴唇微微的一張一合。
陸北深起床頭上的水杯湊了過去,她把紀雲初扶起,想給她喝點水。
而此時的紀雲初已經醒過來,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眼神立刻變得戒備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你生病了,醫生剛給你打過針,先把水喝了”陸北深繼續把水杯遞到紀雲初的嘴邊。
但紀雲初絲毫不打算領情,她抬起手奮力的把水杯打翻在地,冷冷嘲諷道:“現在紀家是你的,這杯水也是屬於你的吧?我死了不是正好給你省下錢了麼?”
“紀雲初,你不要不知道好歹!”陸北深的眸子染上了怒意。
“你這種忘恩負義,卑鄙下流的垃圾,我巴不得早點死了不要看到你!”紀雲初一臉倔強的回懟。
陸北深突然伸出一隻手掐住了紀雲初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他咬著牙耐著性子重複道:“聽話,把水喝了,病才能好!”
“你終於生氣了,呵呵…你對我的耐心只有這一點,還妄想讓我和你在一起過一輩子,陸北深你真是做夢!”紀雲初絲毫不畏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興許是她這個樣子觸到了陸北深的某根神經,他撿起水杯走到飲水機前又接了一杯水回到窗前,然後直接把寄雲處抓起來。
紀雲初還沒到反應過來,就被一隻手捏了下巴,陸北深把她的嘴撬開,然後另一隻手拿起水杯就開始把水往紀雲初的嘴裡灌去。
紀雲初不甘心這樣被人擺佈,她不停的在陸北深的手上又抓又撓,但就算是手被抓破了皮,陸北深也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冰涼的水猝不及防的灌進了紀雲初的嘴裡,她想吐出來卻又被狠狠壓了回去,最終只能無奈的喝下。
直到杯子裡的水見了底,陸北深這才滿意的放開了紀雲初。
“咳咳咳…咳咳咳…陸北深,你這個魔鬼!你不得好死!”紀雲初咳出了眼淚,不停地咒罵著。
“果然水是好東西,喝下去罵人聲音都變大了”陸北深好心情的笑道。
紀雲初渾身無力的躺在了床上,我剛才這一番折騰她的體力幾乎被耗盡,只能用緊緊閉上眼睛不再搭理陸北深這種方法來表達自已的抗議。
然而陸北深似乎並不在乎紀雲初的態度,他把杯子放在桌上看都沒看一眼自已的傷口。
“從今天開始哪都不許去,就待在你的房間裡”
紀雲初聽到這句話又突然睜開了眼睛,大聲質問道:“憑什麼不讓我出去?你難道想禁錮我的自由嗎?”
“隨便你怎麼想你,這個狀態最適合待在家裡,”說這陸北深突然湊近紀雲初,低聲說道:“只需要伺候好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