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全校師生八卦多久,週二這天,校長黃利民就親自把參加訓練營的學生名單貼到了學校大紅榜上,喜滋滋的樣子就像是這些學生已經獲勝了一樣。
師生們聚過去一看,紅榜左側是參加市級訓練營的四個人,都是年級段名列前茅的:餘淮北、錢磊、趙明,外加一個陸垚。
“我天!餘哥你快看,我被選上去訓練營了!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啊!”小胖子激動得一蹦三尺高,抓著餘墨的肩頭拼命搖晃。
餘墨差點沒被他晃暈,連忙甩開他的手:“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別再扒拉我了!”
好容易抽開手臂,班長趙明就從另一邊擠了過來:“餘墨,我服氣了。”
“蛤?”
餘墨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弄得有些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大紅榜右邊,那一欄寫著“江南省天才訓練營”,底下只有一個名字,就是自已。
“哦,那個啊,”餘墨一歪頭,拍拍二人的肩頭:“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先走一步,弟弟們繼續努力!”
“滾吧你小子!”
陸垚和趙明一言不合,揮拳相向,恨不能把這嘚瑟的小子打回孃胎裡去。
三人笑鬧了一通,圍觀的同學也都發現了大紅榜上的重點:“有沒有搞錯啊?封會長真是來找餘墨去天才訓練營的?我還以為是找我呢!”
“你小子就別自戀了,我們這一屆好不容易選上一個呢!不過我原本還以為是餘淮北呢!畢竟他姐不是那個天才少女麼?”
“切,他姐是天才又不表示他是天才!我早就看不慣他那副高人一等的嘴臉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餘墨能被選上是因為他刀法贏了錢磊!我親眼在青雲武館看到的!”
人群的邊緣,餘淮北緊盯著榜單,雙手在身側攥緊成拳:餘墨,又是餘墨?
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你?
每一次我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你都陰魂不散,現在更是出現在名單上,襯得我像是一個笑話!
我道歉你不聽,我請客你不吃,我餘淮北此生從未受過這樣的氣!
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別怪我下狠手!
人群前頭,聽到同學們討論的黃校長也十分高興:“同學們,這時隔兩年之後,我們學校再次入圍省級訓練營,餘墨同學是我校優秀代表!不論結果如何,都是對我們學校實力的一種肯定!希望大家能學習餘墨同學!”
“也因為此事,學校董事會提高了下一次會考的獎學金!同學們,刻苦修煉,提升自已,衝擊高考!大家一起加油!”
“什麼?獎學金?沖沖衝!”
“衝擊高考!衝擊高考!”
學生們正在激動不已的時候,餘清月突然擠到黃校長旁邊:“等等!校長,我要舉報餘墨不符合參賽標準!”
“什麼?”眾人一驚,激動地歡呼聲頃刻間變成了抽冷氣聲:不符合標準?餘墨做了什麼?
黃校長也是大驚失色,一把拽住餘清月:“餘老師,你把話說清楚!餘墨同學怎麼了?”
餘清月嚴肅地扶了一把黑框眼鏡,舉起手中的東西,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我沒有亂說!這是我在餘墨桌上發現的禁藥包裝袋!他長期使用禁藥,不符合考試和進入訓練營的標準,我建議取消他的所有成績和獎學金!”
“什麼?禁藥?”
“天啊!你們看那藥袋子都是拆開過的!不會真的是餘墨……”
“我早就說過一個吊車尾怎麼可能突然衝到年級前四?現在你們看吧!東窗事發嘍!”
“你放屁!我看你就是看我們二班不爽!我相信餘墨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對!餘墨趕走黃俊幫了我們大忙,我也不相信他會是這種人!”
一時間學生們眾說紛紜,吵得不可開交。
餘墨從陸垚和趙明身邊轉回頭,目光越過嘈雜的人群,定定看向滿臉嘲諷的餘清月,忽而冷笑了一下:“餘清月,你搞這些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廢話少說,報警吧!”
“哼!你以為不知道報警嗎?”餘清月一揚下巴:“你用急著進去,公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什麼?已經報警了?哎呀,餘老師你怎麼這麼衝動啊!”黃校長急地團團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餘清月抓緊了那個藥袋子:“校長你不用擔心,這藥袋上肯定有餘墨的指紋!”
“哎呀這又不是指紋不指紋的事!這下子我要怎麼向封會長交代啊?!”
餘墨淡淡掃過那個全然陌生的藥袋,衝餘清月挑起一側眉頭:“已經報警了?哦呦,那你還挺有長進的,除了藥袋還有什麼?偽造監控?假的人證?”
“餘墨,你不用陰陽怪氣!我告訴你,這一次鐵證如山,你逃不了!”
“呵呵,是麼?你還挺有自信的,可如果不是呢?”
“什麼?怎麼可能不是?!”
“那我來好好問一問餘老師,如果這是誣告,你打算怎麼負責?”
“你想要怎麼樣?”
餘清月後槽牙一陣繃緊,校門外響起了警笛聲,今天抓走餘墨已是勢在必行,她就算拼上身家性命,也一定要把這人從小北的前途上踢走!
餘墨從始至終都十分鎮定,現在看她一臉慍怒,反而笑得更加開心:“也不用怎麼樣?要是誣告,你跪下公開道歉,再滾出三中!”
“什麼?!”
“不行啊餘墨,餘老師可不能離開學校!”黃校長不等餘清月點頭,就抓住了餘墨的手,一臉哀求道:“這要我怎麼向董事會交代啊?”
“校長,你不是應該先想想怎麼向封會長交代嗎?”
餘墨揚了揚手機,上面顯示正在通話的號碼就是封會長的。
黃校長一看,立即面色如土,“撲通”一下跪坐在地。
“好!我答應你!”餘清月一看餘墨動了真格,也硬氣答應,這一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要餘墨受到懲罰!
“好呀,”餘墨笑眯眯地和電話那頭的封會長道別,轉頭又打了一個電話:“那我可就把訊息擴散出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