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
藥店老闆不耐煩地看看餘墨,又看看白瓷瓶:“兩萬。”
“什麼玩意兒?這麼小一瓶要兩萬?這跟明搶有什麼區別?”餘墨還沒開口,陸垚就先驚掉了下巴。
這話自然引起了藥店老闆的不滿,一揮雞毛撣子就開始趕人:“我早說了愛買就買,不買滾!這可是最高階的療傷聖藥,傷口分分鐘就能癒合!你們懂個屁呀! ”
“咳咳咳!”陸垚拉著餘墨連連後退:“餘哥,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不回去,你等著,我給你把藥變出來。”
“啥?”陸垚錯愕地張大了嘴,眼睜睜看著餘墨走回櫃檯邊。
藥店老闆已是極為不耐煩,瞪著眼道:“怎麼還不走?你們存心耽誤我做什麼是吧?”
“沒有的事,老闆,我就是來和你做生意的。”
“什麼?”
“你這兒回收補藥麼?”
“怎麼?不買藥改成賣藥了?你們就是存心來搞事的吧?”
“你先給我個準信。”
“收!可咱們回收也是要看成色的,便宜藥過期藥可不收!”
餘墨下巴輕點背櫃裡的白瓷瓶:“如果是那種療傷聖藥呢?”
“這個?”
藥店老闆一驚,旋即“嘿嘿”笑了起來:“小子,這藥整個臨江市都不超過一隻手,你跟我說你有?還要拿出來賣?我信你個鬼呢?!”
“抱一絲,我還真有。”
餘墨咧嘴一笑,從揹包裡拿出藥,隨手往櫃檯上一放,彷彿是瓶不起眼的老鼠藥。
藥店老闆卻在一瞬間驚得瞠目結舌,忙不迭地去拿老花眼鏡,戴上後對著白瓷瓶仔仔細細地轉悠了半天,才嚥下口水:“你,你這是打哪兒來的?”
“這你不用管,你就說買不買?多少錢?”
“這這這回收的補藥,要是使用過了,一律按照七折處理……”
餘墨立時興趣缺缺,收起藥瓶:“才七折啊?我就開啟聞了個味兒算什麼用過了?要不我再去灑掉幾滴?”
“誒別別別!八折!八折,不能再多了!”老闆連連擺手阻攔,彷彿餘墨要去灑掉的不是藥水,而是金子。
餘墨仍是一副要走不走的樣子:“八折和七折也沒差多少啊?老闆,不是誠心做生意就別做了,我還是去別的店問問吧?”
“別別別,小哥你別走,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老闆急急忙忙跑出櫃檯把他攔下:“這個愈傷靈儲存的好是能當傳家寶的!要不這樣,你朋友剛才看上的藥膏,我也給你一支!”
“就一支?”
“三,三支!”
一通喊價砍價之後,餘墨以一萬六的價格,外加五支驅寒活血膏和幾包草藥,最後把那瓶愈傷靈賣給了藥店。
走出藥店後,陸垚抱著五支藥膏直髮愣,好半天才道:“餘,餘哥,你上哪兒來的那瓶療傷聖藥啊?該不會真是餘家人給你的傳家寶吧?”
“狗屁傳家寶,”餘墨撇嘴:“用一滴,傷口癢一晚上,到現在還沒好。”
“蛤?”
餘墨回到福利院就開啟了草藥包煎煮起來,等轉為小火熬煮的時候再加入半管驅寒活血膏,最後一起煲湯。
忙碌了大半天,剛坐下歇息,江奶奶就從外頭拿進來一個包裹:“小墨快來,是小靈芝寄東西來了!”
“什麼東……”
“一定是好吃的!”
餘墨話還沒問完,陸垚就飛也似的衝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包裹拆開:“看吧,咱們仨從小一起長大,我用腳趾都能猜出來她寄了什麼東西!”
他上前一看,除了一些滋補品和適合武者吃的食物外,還有不少給爺爺奶奶的補藥,明顯是花了不少心思:“看來她今年也沒空回來了?”
“那是當然,你沒看新聞啊?這次帝都武大寒假訓練營,她們臨江一中也有十個人去了,小靈芝就是其中之一。”
餘墨眼神微微黯淡,低頭看那些高階補藥:“是麼?看來她比從前更厲害了,也不知道沈家對她怎麼樣?”
“那必須對她好!人家和我一樣十二歲就覺醒了天賦,沒準就是下一個天才餘曉涵呢!”
“你就得了,一個土系天賦,彆強行往自已臉上貼金。”
“嘿!餘哥你竟然瞧不起我?土系天賦怎麼了?我土遁可厲害了,等開學一模,嚇死你們!”
餘墨連連點頭:“嗯,對對對,記得多用土遁。”
“餘哥你……咦?這包裹裡怎麼還有一封信呢?親愛的餘墨哥哥,我在沈家一切都好……”
餘墨一驚,立即伸手去搶:“快給我!”
“誒誒誒你就讓我看看嘛!我從來都沒收到過情書!”
“別人的信件你看什麼看,快點給我!”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信件搶了過來,發現陸垚沒念出來的也只有一句話,娟秀的字跡落在信紙上翩然如同蝴蝶:“帝都武大什麼都好,要是你也能來就更好了,餘墨哥哥,我們更高處見!”
更高處見……
帝都武大,碾壓清北和三十六所省立武科大學的名校,也是藍星三大名校之一。
五年之前,他被餘家領走的時候,天賦覺醒的小靈芝也被沈家領養,他們曾經約定要在帝都武大再見面。
上一世,他到死都沒有再見過她。倒是他去世後,她經常過來掃墓。
重來一世,他真的有辦法考進那裡嗎?
江鳳仙和陸垚像是看出了餘墨的心緒不寧,連忙轉開了話題,一個說:“咦?這個能量棒味道不錯啊,餘哥你嚐嚐!”
另一個說:“別光顧著看禮物了,快到飯點了,該準備準備, 哦呦小墨,你煲了什麼湯呀?”
“啥?我餘哥又下廚了?奶奶快讓我嘗一口!”
“咕咚!哇!餘哥這湯燉得可真入味!”
餘墨猛然驚醒,急忙回頭阻攔:“等等!你別喝,那湯是給爺爺奶奶補身體的!”
可是為時已晚,喝下了一大碗補湯的陸垚剛一豎起大拇指,鼻血就下來了。
“咣噹!”空空如也的湯碗落地,湯碗的主人也暈了過去,只留下餘墨和江奶奶二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