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佳謠懷孕

“沒事。”佳謠答：“不知怎麼回事？昨晚開始的，突然就會覺得反胃想嘔。我懷疑是昨晚吃了我媽媽做的米酒糟煮雞蛋吃壞胃了。我本來就不愛吃，可我媽非逼我吃。”

“嚇我一跳。”肖宇嘆了一口氣說：“我剛還在心裡琢磨，我做的紅燒豬蹄你一直都愛吃的呀，而且你也吃過很多次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還是這個味。豬蹄是我今早在菜市場裡買的，很新鮮的。你怎麼會才吃一口就反胃呢？”

“不是豬蹄的原因。”佳謠很肯定地說：“今天早上我在家裡吃早餐時也是這樣反胃嘔吐，早餐是我媽媽做的，還是我愛吃魚粉。可我才吃一口就反胃了，我媽說我是著涼受寒了，有寒氣在胃裡，煮了紅棗薑湯給我喝，今晚我再喝一些紅棗薑湯應該就好了。”

見佳謠走出衛生間，吳華立即走到佳謠身旁扶著佳謠走，邊走邊關切地問：“佳謠你除了反胃想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米酒糟煮雞蛋是活血補血的，按你的身體應該不會導致嘔吐的。”

佳謠想了想說：“我只是聞到油膩或某些味道會反胃想嘔吐，還有吃東西吃著也會突然間覺得反胃想嘔吐，其他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呀。對了，就是感覺有點累，想睡懶覺。可我媽媽不許我睡懶覺，說對身體不好，每天早上最晚七點一定把我弄起來晨跑。”

肖宇看了看佳謠，用手撓了撓頭問：“嫂子，你會不會是懷孕了？你這些都是懷孕的反應呀，滿英懷孕是就是這樣子的，開始我們也以為是著涼感冒了，去醫院檢查才知道是懷孕了。”

聽了肖宇的話，吳華和佳謠兩人四目相對。過了一會，吳華把佳謠扶到沙發上坐著，拿起沙發墊布摺疊成一個小把脈枕，他坐到佳謠身邊，將剛摺疊好的把脈枕放在他自已的大腿上，輕輕地把佳謠的手放到把脈枕上，認真地為佳謠把脈。

吳華用心地為佳謠把脈後，看著佳謠，心情複雜地對佳謠說：“佳謠，對不起。你真的懷孕了”

“我懷孕了？你把脈就能把出了？你確定我真的懷孕了？”佳謠滿懷喜悅地對吳華說：“那我不是要做媽媽了？你要做爸爸了？”

“你真的懷孕了。”吳華喜憂參半，擔憂地說：“佳謠，我還沒有去你家求親，不知你爸媽肯不肯接受我？”

佳謠聽了“咯咯”。一陣樂笑：“吳華你這傻瓜，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你擔心什麼？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當是舊社會嗎？結婚要父母同意安排？現在是2013年了。你是娶我，又不是娶我的父母。不管他們喜不喜歡你，接不接受你。只要我堅決要嫁給你，誰也不能阻止。”

吳華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對佳謠說：“佳謠，我一定要去你家拜見你父母，向你父母求親的。這不是封建，這是對你的負責和對你父母的尊重。也是一個男人對愛人，對婚姻的責任和擔當。再說，真正幸福的婚姻是要父母的同意和祝福的。”

“吳哥說得對！”肖宇贊同著說：“我剛和滿英在一起時滿英父母也是極力反對的。可是我不放棄，一直都很誠懇很努力，後來在我和滿英的努力下她父母同意了。其實直到現在滿英爸媽還經常偷偷來看我，廚房裡的山藥，和紅薯，還有冰箱裡的雞蛋就是前天滿英媽媽送來的。”

“滿英不是嫁了嗎？”佳謠不解地問：“她爸媽怎麼還來你這裡？”

“本來就是我不想拖累她，瞞著她找她爸媽一起逼她離開我的。”肖宇難過地說：“滿英爸媽其實也是很善良的人，我把我患癌的事告訴她們，要她們配合我和我一起瞞著滿英，逼滿英把孩子流掉，離開我。開始她們都不同意的。是我一直勸導她們，勸了很久她們只同意讓滿英改嫁，但孩子她們不捨得留了。說如果養父對孩子不好她們就自已撫養孩子，她們一定把孩子養大，教育好。可我不想滿英將來為了孩子難為，也不想孩子受罪，更不忍心讓滿英父母為了孩子受罪。所以我才堅持不把孩子留下。”

佳謠嘆了口氣說：“肖宇，你怎麼捨得放棄孩子？你現在後悔嗎？”

肖宇含著淚說：“我當然捨不得。那時孩子已經懷了五個多月了，我們連名字都幫孩子取好了。如果是男孩就叫：肖滿。女孩就叫肖英。如果我的孩子生下來，現在都快一歲了。可是如果讓孩子從小缺失父愛，還要讓他的媽媽為了他一輩子都吃苦，為難。說不定還要讓他的外公外婆為了他晚年都不安心。你說我就為了自已的私心把他留下來，讓他們為我痛苦難過。我又於心何忍呢？”

佳謠聽了，滿懷歉意地說：“肖宇，對不起。我沒想那麼多，你知道我心直口快，經常說話不經大腦的。錯怪你了，真的對不起。”

肖宇從茶桌上的紙巾盒裡抽了些紙巾把臉上眼淚擦了，調整好自已的情緒，對佳謠說：“嫂子你放心，我沒事。不管我還能活多久？我都會活好每一天。我會好好工作，好好吃飯。我和滿英爸媽說好了，做不成他們的女婿，我就做他們的乾兒子。我活著就多攢些錢給他們養老。我死了就去找我的孩子，我和孩子在另一個世界做父子。”

“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同意的！”馨萍揮著手，生氣地打斷了吳華的話，一臉不屑地說：“你自已什麼家庭條件？一沒房子，二沒車子，父母還是農民。我讓佳謠嫁給你跟你住哪裡？住你那宿舍？還是回你鄉下跟你家的雞，鴨，鵝一起住？”

“阿姨，我知道我現在的經濟條件不太好。可我一定努力工作，我一定會盡快在長沙買房子，買車子。”吳華誠懇地對馨萍說：“我一定全心愛佳謠，傾盡全力呵護佳謠，讓佳謠幸福，快樂。”

“儘快能有多快？你什麼時候買房子？”馨萍毫不留情地質疑著說：“佳謠現在已經懷孕了，過幾個月孩子就出生了。你既沒房也沒錢，你拿什麼讓佳謠幸福快樂？”

“我現在已經是主治醫師，我正準備考研，然後再考中醫博士。”吳華滿懷信心地說：“我現在有八千多一個月，等我考了博士，我的待遇會更高的。如果您一定要我買房子來娶佳謠，我現在也可以買的，我聽說現在買房都可以按揭月供的。”

“供樓？”馨萍藐視著說：“你打算怎樣供樓？我不說要求你買我家這樣幾百萬的別墅，我就是隻要你買萬科那樣稍看得過去的小區房一萬多一平方，你買個一百五十平方的房你要供多少年？車子呢？也月供嗎？那你的工資除了還房貸，車貸還能剩多少？生孩子不要花錢嗎？養孩子不要花錢嗎？”

“阿姨，我先不買那麼貴的房子可以嗎？”吳華懇求著說：“我想先買一套四五十萬的，我有朋友在雨花小區買了房子，一百二十平方四十多萬。裝修好入住共花了不到六十萬，房子佳謠去過好多次，雖然不豪華，但是也很雅典，很溫馨。”

“你買這個六十多萬的就可以用現款買？不用月供嗎？”馨萍不依不饒地責問：“車子呢？你是不是打算買輛腳踏車給佳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