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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張文是精神病,不能服刑?

張文立刻停下動作,顧不上乾淨邋遢,抬手在手背上抹了一把新鮮出爐的大鼻涕,立刻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張慶國再沒多看他一眼。快步離開。

張文在狹小的羈押室裡來回踱步,額頭上佈滿細密汗珠,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猶豫與掙扎。

他給別人開過瓢,別人也給他開過瓢,但自已給自已開瓢,他還是第一次。

他想到了監獄裡的艱苦生活,想到了自已可能面臨的無盡折磨。想到了B市裡的多姿多彩,想到了自已年紀輕輕,不應該被囚禁於監獄。

索性,深呼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猛地衝向堅硬的牆壁。

\"咚\"的一聲悶響,張文的頭部撞擊在牆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失去了意識。

鮮血從他的額頭上湧出,沿著面頰滑落,染紅了他的衣服。他的身體沿著牆壁滑落,最終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一聲悶響,很快驚動了警察,看著倒在血泊的張文,立刻有人開啟了房門,抬來了擔架,在四名警察的陪同下,飛速駛向市第一人民醫院。

張慶國坐在一輛計程車裡。“錢管家,快跟上。”張慶國開口道。

錢管家一腳油門,跟上警車,很快來到了醫院。

將張文送進急診,急診室的醫生剛好就是郝院長。

簡單的清洗傷口、打破傷風、拍腦CT很快完成。就在最後注射消炎藥的階段,郝院長悄悄將消炎藥,換成了張慶國給他的藥。

具體是什麼,他也不知道,但張慶國讓他注視,他便注視。一切完成的神不知鬼不覺。

當張文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第一人民醫院的病床上。

雙眼呆滯無神,嘴角忽然上揚起一個誇張的角度,接著爆發出一陣無意義的笑聲。這笑聲,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尤為詭異。

手臂猛然抬起,手指不自覺的抽動,似乎在空中描摹著某種無形的圖案,或是在彈奏一首隻有他能聽見的旋律。

這些動作沒有規律,時快時慢,完全不受控制。再搭配上他那詭異的笑聲,好像一位以空氣為琴,自我陶醉的超神音樂家。

最先衝進病房的是郝院長。看著痴呆般張文,猶如看見了即將降臨的魔鬼。

“來人,來人,安排全身檢查。”郝院長沒想到,張慶國給他的藥,是如此效果,竟然為了逃避服刑,讓自已的兒子變成傻子。

南丁格爾很快進來,將張文束縛在床上推出了房間。

郝院長不敢大意,急忙給張慶國打去了電話。張文如此,的確是他故意為之,一邊安慰郝院長,一邊讓醫院根據張文的情況,開具精神失常證明。

郝院長鬆了口氣,萬一張文在他的醫院裡,真有什麼意外,他可百口莫辯。還好,還好,是張慶國一手策劃的,和他沒什麼關係。

醫院開具精神失常證明,張慶國也沒閒著,他還要上訴,為張文辯護,哪怕是去精神病院,也比去監獄被撅強。

張文的證明很快到手,張慶國第一時間送去了法院。

法院和警察看著熱乎的證明,很難不懷疑,張慶國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但張文現在的確不太對。

醫院病房裡,張文已經吃了一隻烤鴨、三個饅頭、兩碗稀飯、一根香蕉、一個蘋果,可他依舊捶打著桌子,要吃的。

見沒人送餐,他抱起小桌板,硬生生撕下一塊矽膠,正在咀嚼。

……

回到家裡的張慶國心情忐忑無比,張文的傻子效果只剩最後一天了,他不知道法院會不會改判,但他還是聯絡了市裡最好的精神病醫院。

這幾天張雨軒也沒閒著,手裡的一百八十多部手機,又賣出一部分,他要儘快賣完,好去銀行貸款。畢竟馬不發的小程式,已經在開發的路上了。

第二天,一個讓全市震驚的訊息,引發了群眾激烈的討論。

“張文是精神病!!”

“原來如此,怪不得張文能做出這種事情。”

“好嘛,以前張雨軒也是精神病,張文現在也是神經病了,張家都沒正常人了不是?”

“……”

外界的流言蜚語,張慶國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但現在的他根本無暇顧及。他還在等著法院的改判,只要改判,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從朝霞萬丈,到烈陽當空,再到日薄西山,張慶國的心,就如同此刻的太陽,緩緩墜入大海。

“噠!噠!……”一串堅定的腳步聲,將張慶國從黑暗裡喚醒。

“老爺,改判下來了。”說話的是管家。手中拿著一個信封。

張慶國一把拿過信封,三兩下將其開啟。

前面的大篇文章,他全當沒看見,一眼掃至最後一行:鑑於張文的精神狀態,法院改判張文至市萬山醫院接受治療,非必要不得出院。

張慶國將這一行,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緊鎖的眉頭終於能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寬慰的微笑。

在商界摸爬滾打多年,他早已習慣了控制情緒,但此刻,他無法抑制內心的喜悅和慶幸。

“去,把這個訊息告訴林霞,省的她操心。”張慶國仰躺在沙發上,即使四周一片漆黑,他也覺得是黑暗在他身邊跳舞。

一天沒吃飯的他,忽然感覺飢腸轆轆。現在真能吃下一頭牛。

管家快步離開,一邊安排保姆做飯,一邊將好訊息告訴林霞。

謝天謝地,我的兒子終於不用去那個地方受苦了。” 林霞的眼中閃爍著淚花,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感激地看著張慶國。

作為母親,她對兒子的擔憂和心疼從未停止過。此刻,她感到一種從心底湧出的輕鬆和喜悅。

這兩天她根本沒出過門,剛開始還不停抱怨張慶國,到最後,她直接誰也不見。

張慶國輕輕地拍了拍林霞的背,“好了,好了,過去了,過去了,明天張文去醫院,咱們一家人去送送。”

林霞點頭應下,又將這個好訊息,告訴給了她的女兒們。

其中,屬張雨婷哭的最傷心,一方面因為是她哥哥,另一方面是她不能騎摩托車了。現在,一切都好了,她又有哥哥了,哥哥的摩托車可真厲害。

張夢潔不冷不熱,頗有些冷漠的感覺,她看出來了,張思琪生前對她說的話一點不錯,張文就是禽獸,去了監獄她稍還有些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