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審判長說完,原告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不可能,要不是他的賄賂,我們的同事根本不可能犧牲。”
“是我賄賂,我認罪,但是不是我殺的,我沒有主觀意圖想要殺他們。”
“你別扯了,越獄怎麼可能不殺人,我看你就是故意殺人。”
雙方爭執不下,張文認為無期太嚴重,自已沒有主觀意圖殺人,改判有期最為合適。
原告認為,張文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要不是他的暗中推動,根本不會發生這些事。
“噹,噹,暫時休庭。”審判長也是頭大,證據確鑿不假,但張文說的也是真,老李、老孫的筆錄也沒有透露出張文要殺人的意圖。
十五分鐘的休庭很快結束,審判長分別找雙方交談,再和評審團審議,最終決定,改判張文三十五年有期。
張文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接下來就是審判老李、豁牙等三人,一起肇事逃逸,一起**,一起殺人,毫無意外無期改造。
林霞、張慶國回到了別墅,張慶國在房間來回踱步,林霞在沙發上抱頭痛哭。張婉清、張雨婷、張夢潔在一旁安慰。
“哭!哭!哭有什麼用?”張慶國怒吼道。
“那你倒是救他啊?”林霞抓起枕頭朝張慶國砸去。
“畜生一個,救他簡直辱沒了老子的名頭!”張慶國又怒又恨,有這樣一個大逆不道的兒子,誰都頭疼。
“要救公子,不是毫無辦法!”
聲音通透明亮,從門外傳來,房間裡的幾人急忙抬頭去看。
說話的是一位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正在錢管家的帶領下,快步走進別墅。
“你們去二樓。”張慶國低聲吩咐,三個女兒急忙將林霞扶進電梯。
“張律師,坐,又麻煩你在跑一趟。”張慶國引導來人坐在沙發上。“喝咖啡還是茶?”他繼續問道。
“都可以。”張律師靦腆一笑。
“去,把漲價後的冰紅茶拿過來。”張慶國吩咐道。錢管家即刻去辦。
“張律師,你說我兒子,還有得救?”張慶國問道。
“有,有,但是要看張總的實力了?”張律師故作神秘的開口道。
“……”
兩人交談足一個小時,冰紅茶都喝了兩桶。
“這能行嗎?不會有什麼危吧?”張慶國面露難色,有些擔憂的問道。
“第一次絕對沒有問題,第二次可就不敢保證了。效果只持續三天,張總可要快些。”律師信誓旦旦的保證。
“好!錢我讓人打給你,東西什麼時候給我?”張慶國不再猶豫,當即下了決定。
律師沒有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金屬小鐵盒,開啟鐵盒,裡面有一瓶琥珀色藥劑,輕推到張慶國面前。
張慶國端詳一番,便鄭重收下。律師微微一笑,告辭離開。
張慶國摩挲著手裡的藥劑,這是救出張文的關鍵,前提是張文要離開警察局,先去醫院,但這難不倒他。
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我要見我兒子,你想辦法!”
“我的祖宗哎!張文現在是什麼人?兩天,兩天後就去監獄了,我怎麼安排?”警察局長董明一臉難為的模樣。
“我知道很難,我必須見我兒子一面。”張慶國的語氣不容置疑。
局長董明沉默了。“反貪巡查隊還在這兒。我怎麼安排?”
張慶國也沒有說話,他知道局長董明可以,只是稍微有些危險罷了。
“今天晚上七點,我會求巡查隊網開一面,你直接來吧!”董明無奈的說道。
張慶國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現在距離七點還早,他還要做其他準備工作。
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內。郝院長正在辦公。忽一個許久不聯絡的電話打來,是張慶國,他隨即接通了電話。
“喂,郝院長啊,忙不忙?我讓管家給你送個東西過去。”張慶國說道。
“……”
簡短的交流已然結束,張慶國兩個電話便將張文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
六點五十,張慶國在錢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警察局。
錢管家說明來意,值班警察很快將張慶國,帶到了張文面前。
張文坐在冷冰冰的羈押室裡,即將面對長達三十五年的刑期,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囂張和活力,整個人彷彿被抽走了靈魂。
雙眼空洞無神,曾經閃爍著狡詐和自信的光芒,如今好像即將熄滅的燭火,目光沒有焦點,只是呆滯地凝視著前方的虛空。
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與之前的光鮮亮麗判若兩人。
張慶國的身影出現在羈押室門口。
張文抬起頭,透過迷茫和絕望,他看到了張慶國那熟悉而陰冷的面容。一瞬間,他空洞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爸……\" 張文立刻來到了觀察窗,聲音沙啞而顫抖。
張慶國看著眼淚嘩啦的張文,雖然他乾的是畜生事兒,但畢竟是自已兒子。也僅僅是冷漠注視著,沒有靠近,更沒有說話。
\"爸,你會救我出去的,對嗎?\" 張文的聲音中帶著急切的渴望,他的雙手緊緊抓住鐵欄杆,就像抓住了最後的希望。
張慶國沒有回答,但他的沉默並不代表拒絕。只是還在生張文的氣罷了。
張文慌了,他不知道張慶國是什麼意思。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抓著欄杆的手也僵硬在原處。一瞬間,四周的空氣彷彿被抽乾,眼前一黑,幾乎昏倒。
張慶國就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如果張慶國不救他,他可就真的完了。監獄也是一個小社會,像他這種 * * 犯,註定會被無數人撅,他不想……他害怕極了……
就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刻,張慶國忽然開了口。“現在知道怕了?”
這一句話真是張文的救命稻草,此話出口,張文的世界再次恢復了色彩,眼前的張慶國也成了他真正的父親。
“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張文哽咽著,涕泗橫流,緩緩跪在張慶國面前,“啪,啪,”不停抽自已大耳光。
“嗯,不想去監獄,就想辦法自殘,去醫院後。”張慶國看著不停掌摑自已的張文,眼裡沒有絲毫的同情、憐憫。聲音冰冷如寒冬臘月的大冰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