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青牛鎮邊緣。
巷子裡突然一道寒光向兩人襲來,李度年下意識推開許易安,順勢往身後一跳,躲過了這次攻擊。
躲過攻擊後,李度年穩住身體,正要看看誰發起的攻擊,下一秒一刀橫斬直逼李度年胸口,這一擊李度年沒有躲過,被胸口被劃出了一大道口子,整個胸口瞬間變得鮮血淋漓,再加上在茶館受的那一掌,現在的李度年可以說身受重傷。
同一時間,許易安那邊被另一人攻擊,雨幕下,四人纏鬥在一起,李度年這時才看清兩人的樣子,兩人一高一壯,披著斗笠草帽,全身被黑布衣所覆蓋,能看出這兩人身手不凡,絕非一般的土匪山賊。而剛剛劃在李度年胸口的壓根不是刀,而是壯碩那人的手掌。
李度年捂著胸口,他胸口的血已經被雨打溼,整個身體都被染紅。
而另一邊的許易安看起來並沒有害怕,從懷中掏出那扇子,只一扇,那兩人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吹得後退幾步。
這一股氣流也吹到了李度年,但李度年沒有像那兩人一樣穩住身形,而是藉助這一股氣流,快速向自已身後退去,許易安這一招既延緩了兩人的攻擊,又讓受傷的李度年遠離了兩人,可以說是一石二鳥。
可這一點點氣流,怎麼可能改變戰局呢?李度年的確藉助這股氣流遠離了壯碩的那人,可距離也不過二三十米,緊跟兩步還是能跟上的。
許易安看著李度年,示意讓他先走,李度年也沒有半分猶豫,轉身就跑,留下許易安一人對付兩人。
那兩人並沒有因為許易安的動作停下攻擊,而是轉換了目標,由高的那人緊追李度年,而壯碩那人則留下來對付許易安。
瞬間,那人跳起,向著許易安所在的地面猛砸下來,許易安向後一跳,又用那扇子對著地面一扇,藉助後坐力又向後移動了幾米。
而轉頭看那人砸過的地面,原本堅硬的石子路硬生生被那人砸出一大片坍塌,那片坍塌的直徑可達五米,十分驚人。
“人道?”
許易安在空中向下一踩,落了地。
剛才那一擊,許易安看得出來,此人不是凡人,更不是普通的山賊草寇,而是修煉“人”道的修士,只不過許易安不明白,人道屬於陽路,自然是有山門可供修煉,可這修士為何會出現在青牛鎮呢?
來不及多想,那人起身一跳,跳到了許易面前,二話不說一掌向著許易安襲來,許易安翻身一扇,把那人扇出數米遠。
身為地道弟子,許易安近身肉搏的能力幾乎為零,雖然修煉地道之前經歷了煉體十二重,但是面對修煉人道的修士來說,那煉體十二重和沒有沒什麼兩樣。
許易安屏氣凝神,瞬間一股氣流包裹了許易安的身形
“巽·東風破!”
隨著許易安一聲大喊,一股氣流瞬間凝聚成一根箭,直奔那人胸膛,這一擊正中那人胸膛,但這一擊只是擦破那人一點皮,而已,並沒對那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與李度年不同,許易安並不喜歡李度年那種邊打架邊聊天的方式,不過面對這個龐然大物,許易安也顯得束手無策。
另一邊,大雨打在李度年身上,他不敢有半分耽擱,一直圍著青牛鎮邊緣狂奔,而那高個子在李度年身後窮追不捨。
李度年現在不是修士,自然沒什麼本事,況且李度年從剛剛壯人那一擊就能看出來,兩人都不是普通的土匪山賊,這高個子的手段還沒亮出來,李度年不敢應戰。
李度年回頭一看,那高個子的走路姿勢十分奇怪,兩條腿一步一步,邁開了很大的步幅,而兩條胳膊更像是沒有用力一樣在空中肆意舞動,看上去詭異至極。
“我靠,這什麼玩意?”
李度年被這一幕嚇的不輕,緊忙著加快了腳步。
“額啊!”
下一秒,李度年的胸膛被一隻灰紫色的手貫穿,那手上滿是腐爛的痕跡,李度年感覺到一股巨大的疼痛籠罩全身,回頭一看,那高個子的手至少伸長了十五六米,壓根不是人類。
李度年雙眸一晃,倒在了地上。
另一邊,許易安對付的那壯碩的東西在受到攻擊後停下了攻擊,面對著許易安站著,不再有下一步動作。
“嗯?”
無錯書吧許易安見狀有些愣住了,看著眼前這個龐然大物,仔細觀察起來,這時許易安才透著那層黑布看清了那人的面板。
整個人呈現青綠色,其中還透著一點黑,全身被佈滿腐爛的痕跡,像是整個身體被掛滿了一層腐肉一樣,令人噁心至極。
許易安來不及仔細觀察,立刻走到那怪物的的東南角,也就是巽的位置,又是一擊。
巽·東風破
隨著一股氣流穿透那人身體,那人瞬間煙消雲散。
許易安皺眉,他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但許易安來不及思索更多,快步沿著青牛鎮跑了起來。
另一邊的李度年整個胸膛被貫穿,躺在地上再起不能,所幸那個高個子不再發起攻擊,兩人就這麼一個躺下以上血流不止,另一個呆呆地站在原地。
終於,不到十分鐘,許易安趕來,一擊東風破打散了那個高個子,見狀又趕忙扶起了李度年。
“怎麼回事?”
李度年的氣息微弱,但好在那一擊沒傷到要害,不至於立馬死去。
李度年用僅剩的力氣為許易安指了一個方向,那是青牛鎮醫館的方向。
許易安不敢有半分耽擱,扶著李度年就向著李度年手指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青牛鎮旁邊的一處山頂,一群頭戴草帽,身著斗笠,全身纏滿黑布的人站在一處石頭上,遙望著雨中的青牛鎮。
煙雨中,總共一十三人……
許易安扶著李度年看了一家醫館,牌匾上正寫著“青醫堂”三個大字。大雨下,醫館顯得相當冷清,而李度年早已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
許易安推開木門,扶著昏迷的李度年走進醫館。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