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飯怎麼還沒來?”
導演跟其他人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才看到侯與寧開著三輪車姍姍來遲。
他氣死了!
那頭蠢豬竟然衝下池塘,要是把薇薇辛辛苦苦養的魚蝦嚇死了,他難辭其咎。
幾乎是不帶考慮的衝了下去,差點把池塘水喝乾才抓到那頭死豬。
也因此錯過了準點送飯時間。
“舅媽山上有小熊貓嗎?”
霍司許扛著專屬的小鋤頭,牽著虞可薇的手,天真的仰頭問道。
“沒有,別的小動物行嗎?”
“什麼呀?”
“蛇蟲鼠蟻,跳蚤螞蚱黃鼠狼。”顧宴之接話,黑眸閃爍著壞水。
嚇得霍司許眼眶紅紅,虞可薇瞪了他一眼,安慰幾句把人遞給宋緣。
“有你這麼嚇孩子的嗎?”
顧宴之一手抓著工具,另一隻握住她的手,“誰讓他這麼煩人?他三歲就科普了地理知識,這裡有沒有熊貓他會不清楚?”
“顧宴之你好幼稚。”虞可薇搖搖頭。
男人鼻腔哼出一聲,幼稚的偷了個香,跟在身後的成員火速別開臉。
他們什麼也沒看見!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溫婉婉跟簡靜已經走的雙腿發抖。
溫婉婉看見小成跟姜程臉上的紅暈就釋懷了。
她就說山路很難爬!
“開始吧。”虞可薇一聲令下。
溫婉婉看著觸不到底的黑暗,眼前一陣發暈。
“別發呆了,快做吧。”簡靜路過道,溫婉婉拽住她胳膊,“靜姐姐你說過要把她打人的黑料抖出去的,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趁著虞可薇在錄節目反應不過來,輿論可以很好發酵。
“已經安排了。”她淡淡狠戾道。
溫婉婉趕緊解釋上次的事情,“我也沒想到那個劉哥居然是個謊話連篇的吹牛大王,玫瑰姐姐都被他害到封殺了。”
“還好咱倆沒事,不過以後我們還是要小心行事。”
簡靜冷笑看她,“你以為葉玫瑰是被誰封殺的?”
“她不是因為引戰汙衊演員被人扒出早年一系列黑料,被封殺的嗎?”她裝的無辜。
跟睿哥哥很熟悉的駭客瞭解些內幕就抖給他,溫婉婉這才知道葉玫瑰為了洗白準備踩自己上位。
果然娛樂圈只有利益沒有朋友。
虞君睿為了擺平這件事還花了不少錢挖葉玫瑰的黑料,這才將她捶死。
“顧宴之。”
溫婉婉驚訝,“怎麼會?”
“除了他還有誰?”簡靜輕闔的眼縫迸出譏笑,抬腿走了。
溫婉婉嘖了聲,“不就是嫉妒虞可薇嗎?”
“葉玫瑰是睿哥哥為我捶死的,跟顧宴之有什麼關係?”
這麼多錢可不是白花的!
況且睿哥哥跟那個駭客很熟,還為她搶了不少虞可薇的黑粉。
溫婉婉在等一個時機,一個黑紅翻身的機會!
——
短暫的休息間隙,顧宴之喝了口水,淡淡的螢幕光打在他冷硬的五官上。
“敏敏哥哥真好玩。”
遠遠傳來霍司許玩樂了的聲音。
虞可薇不自覺接過顧宴之遞來的水就喝了,才反應過來是他的水杯,“我有帶。”
“知道。”
她喝完顧宴之接回放好,唇線抿的直直的。
“你怎麼了?”
“沒怎麼。”
不對勁。
他就差把“不爽”兩個字釘在腦門上了。
虞可薇回想起他剛丟進口袋的手機,“有緋聞?”
“嗯,處理好了。”
“你新戲的女主角?”虞可薇八卦心上來,摸了下口袋發現手機沒帶。
看顧宴之臉臭臭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算了,晚上回去自己看。
“不是吧,你惹他幹什麼?”
易楓最近睡眠質量不好,剛吃了兩片褪黑素,網上就掀起波瀾。
爆料者自作聰明用匿名,一查id還不是見光死?
“別管,我來。”
姜貓簡短的四字通知他。
得。
擺平了。
易楓脫鞋上床,想了想氣不過,給打擾自己睡眠的簡靜找了點事情做。
——
霍司許玩得不亦樂乎,挖出條蚯蚓都能高興看半天。
侯與寧送完餐就馬不停蹄趕回來了。
“你怎麼才來,我們組都落後了!”溫婉婉嘟噥抱怨道。
其實是她鋤兩下就嫌累,跑到一邊休息了,看到人才甩著手站起來。
“沒事,加油趕上吧。”侯與寧表現的脾氣很好。
環繞一圈,他疑惑,“怎麼沒看到虞老師跟顧老師?”
“哦,他們去後山看果樹跟茶樹了。”
溫婉婉內心嘀咕,這麼晚看什麼?還不是想偷懶。
侯與寧本來也想去,仰頭一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就打了退堂鼓。
“這麼晚看什麼?”
虞可薇掌心是他的溫度,山間的風有點冷,她不禁扯了扯顧宴之,“太冷了,你下去加件衣服。”
為了方便幹活,他穿的還沒霍司許多。
“到了。”
顧宴之變戲法從身後掏出兩把仙女棒。
虞可薇嘴角抽搐,“幼不幼稚?”
“本來想找蠟燭的沒找著。”
顧宴之神神秘秘的。
虞可薇詫異扭頭,看清楚那株黃色盛放的臘梅時,眼神微微一亮,“臘梅?”
“你怎麼發現的?”
“閒逛。”
顧宴之避重就輕。
其實是上回出任務為了抄近路從這翻回去,無意中發現的。
很大一株老樹,星星點點,破開黑夜綻放。
“好漂亮。”
虞可薇雙眸泛著剔瑩的水波,地上的白雪,肩頭的銀月,把她刻畫的宛若是隻從畫上偷跑出來的小狐狸。
手裡的煙花還沒點燃,顧宴之卻已經被美的移不開眼。
她側目,櫻唇驚歎,“顧宴之這棵樹是我們的吧?”
男人回神沒搭腔。
隱約猜出她想說什麼煞風景的話。
“爺爺奶奶應該會喜歡,跟老宅的風格也很搭,顧宴之你說是不是?”
回應她的是嘎吱踩雪聲。
顧宴之攬她入懷,頭抵著她額頭,“我以為你會賣了它。”
虞可薇心虛的眨眨眼。
她第一眼的確是這麼想的。
無錯書吧“蠻蠻——奶奶會喜歡的。”
虞可薇瞥見他蠕動的薄唇,嗓子癢癢的,“那你呢?”
“喜歡。”
她鬼使神差問出,“喜歡什麼?”
“你啊。”
炙熱的吻連帶著他的氣息落了下來,被寒氣侵蝕的唇瞬間融化,柔軟溼糯掃過了她唇齒,心間的花火正在一點一點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