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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輕生

在郊區的一座爛尾樓裡,易溪晨猶如行屍走肉般站在十樓的陽臺上,心灰意冷地看了一眼腳下,緩緩閉上雙眼,朝著地面一躍而下。

“啪.....!”

爛尾樓裡傳出了一聲巨響。

頓時驚出一群鳥,鳥兒四處飛散。

“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我怎麼還沒死?”

易溪晨仰臥在地面上,眨著眼睛,四肢張開,像個大字一般,心裡嘀咕著。

“你自然不會死,你砸我身上了,怎麼死得了?”

一個聲音在易溪晨的身下響起。

她心中一驚,猛地爬起身。

“你...你...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下面還有人在。”

驚慌失措的她,趕緊俯下身去檢查被自已砸中的人,一邊檢查一邊拼命道歉。

她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自殺,沒想到這爛尾樓裡還有人在,就好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樣,恰巧被跳樓的她給砸中。

“嗯……”

隨著一聲低沉的呻吟聲響起,剛剛被易溪晨砸中的那個男人,慢慢地扭動著自已的脖子,開始活動起身上的筋骨來。

他動作緩慢而又艱難地從冰冷堅硬的地面上緩緩爬起。

“血~?你身上出血了?傷到什麼地方了?我帶你去醫院吧?”

易溪晨緊張的上前詢問。

“這可不是我的血哦,而是你的!”

然而,男人卻用一種略帶調皮的口吻回應道。

“我的~?”

易溪晨從高空一躍而下,重重的砸在了男人的身上,可畢竟樓層太高。

雖然緩衝讓她撿回一條命,可肩膀還是被地面上尖銳的石頭給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正源源不斷地從傷口處湧出。

回過神來的易溪晨,急忙伸手捂住肩膀上的傷口,試圖阻止鮮血繼續流淌。

“你捂住傷口乾嘛?難道你不是想要自殺嗎?跳樓沒能成功把自已摔死,讓血液流乾也是可以死掉的啊!”

那個男人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

易溪晨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緊緊捂住流血不止的傷口,身體顫抖著準備轉身往回走。

“我現在已經不想去死了,我必須要找到姜北,畢竟我為他付出了整整十年的青春歲月,他倒好轉頭娶了別人,他一定得給我個解釋!”

就在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心中的委屈與不甘,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讓易溪晨突然清醒了過來。

“嘿,等等!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呢,你怎麼能說走就走?”

男人迅速移步,擋住了易溪晨的去路,並質問道。

“不好意思,但我真的有很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你看看能不能等我去辦完事情,再帶你去醫院做檢查?可以嗎?”

易溪晨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可憐兮兮地向眼前這個男人請求道。

然而,聽到這話的男人卻並不買賬。

“那怎麼行?要是等你走了以後,我上哪兒去找人報銷醫療費用呢?”

眼看著男人似乎並不信任自已,易溪晨無奈之下,只得將自已的身份證號碼和手機號碼一告知對方。

做完這些之後,她便急匆匆地逃離了這座廢棄的爛尾樓。

望著易溪晨漸行漸遠的背影,男人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

在一座奢華的富豪別院之中,一對新人正優雅地走向他們的親朋好友。

然而,新郎正是姜北,那個讓易溪晨苦苦等待了十年的未婚夫。

姜北身旁的新娘名叫愛莎,她是富豪家的千金大小姐。

今天,正是他們喜結良緣的日子。

“新郎新娘準備為彼此戴上象徵愛情的戒指。”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姜北輕柔地握住愛莎的手,取出準備好的婚戒,在眾多親朋好友的共同見證下,為她戴上。

“等一下,姜北,你這個無恥的渣男,虛偽的小人!你讓我苦等了十年,把我當作免費的保姆,伺候了你父母十年!為了追求白富美,你竟然毫不留情地把我踹開!今天,我要撕下你背信棄義的面具,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看清你那醜陋的真面目!”

一場手撕渣男的畫面,在易溪晨的腦海中如手機裡的影片般不斷播放。

可惜,如此令人暢快淋漓的場景,僅僅存在於她的想象之中。

她匆匆忙忙地從郊區的爛尾樓裡衝出來,不顧肩膀上的傷痛和內心的創傷,一路朝著姜北和愛莎的婚禮現場狂奔而去。

眼看著就要接近姜北,可富豪家門口的保安卻無情地將她攔下。

易溪晨使出了渾身解數,卻依然無法闖入婚禮現場。

她只能找一個較高的地勢,遠遠地看著姜北和愛莎完成婚禮。

她逃過了死神的追捕,卻未能逃脫命運的捉弄。

她站在遠處,久久無法釋懷。

校園裡初次遇見姜北的場景,和自已苦守十年的日日夜夜,像電影般在她腦海中不斷放映。

她臉上沒有淚水,心卻像被掏空了一般。

天色漸暗,姜北和愛莎正在給貴客們敬酒,別院裡一片歡聲笑語。

易溪晨拖著沉重的腳步,朝著富豪家的別院大門走去。

她只想把和姜北的訂婚戒指還給他,也給自已十年的青春一個交代。

“怎麼還沒走啊?那姑娘!趕快走,這裡可不是你這樣的窮人能進去的。”

守門的保安依然無情地攔下她,怒斥道。

“大叔,我認識今天的新郎姜北,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把他的東西還給他,送完就走,您就讓我進去吧!”

易溪晨再三懇求,可得到的依然是對方無情的拒絕。

“真是什麼人都敢來攀高枝,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一個窮丫頭還敢說認識夏家姑爺,走開走開!”

保安大叔邊說邊用力推著她,她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易溪晨~?”

出門拿東西的姜北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疑惑地叫住了易溪晨。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姜北就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拉到一旁。

姜北義正言辭地說:“易溪晨,你不該出現在我和愛莎的婚禮上,我和你早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你我之間早就沒有了感情,這十年來,你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眼界、品味、學識,沒有任何的提升與改變,從頭到腳滿是打折廉價的衣服。”

姜北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繼續補充道:“還有你那張永遠素面朝天的臉,我早就看膩了。要不是我國內的父母需要人照顧,你我的婚約早就解除了,我和愛莎結婚可以少奮鬥十年,事業上也會風生水起,你能給我什麼?別站在這裡丟人現眼,還拉低了我的檔次,趕緊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