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攻擊你，而你卻一點傷都沒有受到。

但你與我交手的時候，卻受傷了。

你肯定有一種東西，天賦，異能，寶物，只有當你主動攻擊，別人才能傷到你。”方升說道。

“好敏銳的洞察力！”天使少女心中暗暗驚歎。

她沒想到自已與方升交手不過短短几分鐘，他竟然能夠在激烈的戰鬥中分心思考。

既然已經被對方看穿，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隱藏的了。

只見天使少女的眉心處突然浮現出一道金色的印記，一閃即逝。

她看著方升，緩緩說道：“你的洞察力確實敏銳，這是我天之一族特有的領域能力，它只對生命層次低於自身的生命體有效...

只要我們不對這些低階生命發起攻擊，他們就永遠無法傷害到我們。”

“原來如此！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

方升臉上露出一個不出所料的笑容，然而緊接著，他又放聲大笑起來：“哈哈！”

“你又在笑什麼？”

天使少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不明白方升為什麼會突然發笑。

方升的笑容總是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這使得她心裡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

“哈哈！”方升也不隱瞞，坦率道：

“事實上，剛才我僅僅是猜測而已，並不能確定事情是否真如我所想的那樣...

謝謝你的情報了，鳥人！”

天使少女突然明白過來，意識到自已被欺騙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無恥的人類！”

“無恥？你竟然用這個詞來形容你的敵人？是在誇讚我吧，嗯？”

方升嘴角輕揚，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道。

在表面上輕鬆應對的同時，方升暗自默默運起大品天仙訣，全力恢復自已損耗的氣血。

與此同時，他還開啟瞭解析眼，密切關注著天使少女的一舉一動，以防她也趁對話的時候偷偷恢復自身氣血。

“哼，連敵人的話都輕易相信，難道你就不怕我也是在騙你嗎？”

天使少女再次開口，企圖擾亂方升的判斷力。

“對於其他人也許有可能，但對你嘛，還是省省吧，因為你實在是太愚蠢了。”方升一臉不屑地回答道。

方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你蠢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你是蘇沫沫，對吧！”

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方升的“解析眼”便緊緊鎖定在天使少女的面龐上，仔細觀察她的面部是否會出現哪怕一絲輕微的異常。

然而，結果卻令他大失所望。

天使少女的臉上毫無情緒波動，甚至連最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

這時，方升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老祖宗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他仍然沒有打消對她的懷疑。

透過將各種細節綜合起來分析，蘇沫沫無疑成為了最大的嫌疑物件。

兩人有一種相同的感覺，既幼稚又純潔，就像剛從學校畢業的大學生。

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如水，卻又透露出一絲童真。

正當方升打算繼續追問時，只聽那少女輕聲說道：“方升，沒想到你竟然能猜出我的身份？”

天使少女竟然大方承認了自已的身份。

就在下一瞬間，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她的面容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呈現出蘇沫沫的樣子。

“方升，你真的非常出色，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由天使少女幻化而成的蘇沫沫微笑著說道。

“你......”

這一下子，倒給方升整不會了。

雖然眼前這個人看起來確實像蘇沫沫，但他心裡清楚，這絕對不可能是真正的蘇沫沫。

一個人的外貌聲音或許可以被模仿，但那種獨特的神態以及說話時的語氣是無法複製的。

然而，他也無法斷然否定這個天使少女與蘇沫沫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方升，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了解你。”天使少女又道。

緊接著，她再次變換容貌，這次她變成了程倩、馬小彤、王悠悠，甚至還有上官羲等眾多方升沒見過的女性形象。

方升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他凝視著天使少女，試圖從她身上找到答案。

這個神秘的少女究竟是誰？

她為什麼會對我如此瞭解？

一系列疑問湧上心頭，讓方升感到既好奇又不知所措。

最後，天使少女恢復到原本的樣子，問道：“方升，你覺得我到底是誰呢？”

“完全沒有頭緒啊！”方升毫不掩飾地說道。

他確實是一點兒頭緒也沒有。

天使少女變化的女人當中，有好幾個方升甚至連印象都沒有。

想來，她們應該都是和原主有關吧。

“咯咯咯......”

天使少女輕笑起來，她總算是在方升面前贏回了一局。

然而，她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臉上。

天使少女猛地扭過頭去，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來，是那個蛙人的生命氣息竟然消失了。

“是你乾的？”天使少女轉過頭來，盯著方升，質問道。

只見方升的嘴角再次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怎麼可能是我？我一直就站在這兒，哪有時間去做這種事情。”

方升當然不會傻到把自已的底細暴露給敵人。

實際上，他早就在暗中抽空了蛙人身旁的氧氣。

平常時間，自然是沒事。

但此時蛙人已經身受重傷，還不知用了何種秘法來提升境界。

氣血虧空嚴重。

早就奄奄一息，全靠一口氣撐著。

方升抽走的氣，就是壓垮蛙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興許是你們異人殺孽太重，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會帶走它，這誰說得準呢？”方升一臉戲謔地嘲諷道。

“呵呵！”

天使少女聽到這話，卻是氣極反笑，她冷笑一聲，反駁道：

“你們人類每天屠殺的牲畜不計其數，你怎麼不說自已殺孽太重？

在我們眼中，你們人類和那些牲畜又有什麼區別？

憑什麼只允許你們人類屠殺我們...”

“不然呢？”

天使少女想要用言語刺激方升，讓他情緒失控，露出破綻，好趁機出手。

然而，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方升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方升大聲說道：你們這些異人也好，兇獸也罷，你們不死，難道要讓我死不成？”

天使少女愕然無比。